包厢里撕心裂肺的歌声渐渐远去,虞枝被摧残到面无表情,直到彻底听不见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不得不说,比起更加成熟的宁越,祁野的确还是有些太过于幼稚了——说好听点是偏执,说难听点就是一_geng筋。很明显,他直到现在,分手都一年多了,依旧没有认清自己已经是前男友的事实,仍沉浸在那段过去的_gan情之中,对虞枝一切正常的人际关系、_gan情发展,都充满着极大的敌意。
像是一头很执拗的野狼,认定伴侣后,直到死去,都不会更改。
虞枝从很早以前就清楚地知道,有太多人为他着迷疯狂,但他并不希望祁野也这样。一段_gan情能够好聚好散就是莫大的幸运,他早就往前看了,也由衷希望祁野能往前看。
当然,这些话在私下无人时即便说过再多遍,祁野也从来都没听Jin_qu过,虞枝也就不再多做无用功。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嘈杂刺耳的歌声因为有厚重隔音棉挡着,过了一道墙后就显得有些闷闷的,远远近近听不真切。虞枝走在铺着红绒地毯的走廊里,抬起手将额前的头发往上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微微仰着叹息一声:祁野这家伙,只能期望他再大一些,才会更成熟一些吧。
面容姣好的男男nvnv的_fu务员端着果盘穿梭在虞枝身边,他只要一出现,就能够立刻xi引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种与生俱来的胜利者气质和过分鲜Yan明媚的相貌令人想要忽略都难。
而虞枝也早就习惯了这样或明目张胆、或害羞闪避的各色目光,他脸色未变,朝着大厅走去,打算出去透透气。
在KTV里待久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头昏脑Zhang的,呼xi都比在外面更加费力,空气也更加浑浊。
不过才刚窥见大厅金碧辉煌的一角时,就有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在众多吹捧声里传来,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远远就传来一阵阵酒气。
光从周围_fu务员们恭敬的表情中就能看出,都是些身份不简单的。
虞枝脚步一顿,在“就这么出去然后正面撞上席砚”和“认怂转身回到包厢”两个选项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他是很怕麻烦,不过,也不喜欢认怂露怯。
个子高挑、气质出众的青年目不斜视地迎上去,快要擦肩而过时,这群人中有个略显轻佻的男声:“咦?刚刚那是虞枝?”
有人接话:“DPL很火的那个明星选手?”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能来人家就不能来?要真是的话我还想去要个签名呢,我nv朋友可喜欢她的这个男朋友了。”
席砚这几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今晚也是刚结束一场酒局,意识好像忽然很轻、又忽然很重,脑子在处理外界信息这件事上一片空白。但听见身边这群富二代在讨论虞枝时,还是突然清醒了一瞬。
栀栀?
不过很快,席砚又冷嘲一声:他恨不得这辈子都看不到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又遇见。
现在?说不准正洗完澡,准备和他名义上的父亲**
想到这个结果,席砚垂下眼睫,眼神中的自嘲之意渐渐明显。
呵,多大的耻辱A,自己的初恋和自己的父亲搞到一起,要是传出去,他就是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哪怕打一辈子光棍的乞丐在听说后都能对他指指点点放肆羞辱。
席砚一想到就自卑得抬不起头来,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能够回国妄想和虞枝再续前缘的希冀被痛苦全然取代,甚至渐渐发展成爱而不得的扭曲恨意。
这种无法说出口的痛愤疯狂地折磨着他,即使吞下再多酒ye也填不平因嫉恨而干涸的心脏,哪怕仍突突跳动着,也不过是具只能够_gan知到痛苦的行尸走r罢了。
虞枝**呵,虞枝**
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
酒j在麻痹席砚j神的同时带来的副作用更加显著,他只要一想到虞枝这两个字就头痛心痛,浑身都痛得无法忍受。
在光怪陆离的痛苦中,席砚恍然间睁开眼,赫然正是向着自己走来的虞枝。
席砚冷笑一声后,又很快闭上眼。
他知道,这只是自己快发疯前的幻觉。
但随着裹挟着自己向前的人群停下,有个染金发的同行富二代朝反方向追了几步,对着那个一头粉毛、过分漂亮的青年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什么,席砚忽然惊讶地愣住,慢镜头一般,缓缓地扭头看过去。
真的**是虞枝?
酒j让席砚思考速度变得无比迟钝,接收外界信息的速度也无限放慢,即使如此,在看见那金发因没有回应而恼羞成怒,握紧拳头想要动手时,却快得像一道闪电,一脚踹在那人yao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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