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席砚醉生梦死好些天后第一次回家,那种潦倒失意的样子,别说是虞枝,就连他自己看见,也是打从心底的抗拒和厌弃。
但席砚一时半刻也消化不了在虞枝那儿受到的打击,至少老管家从未见过自家少爷脸色有这么难看过,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去支撑body的脊椎骨,眉眼耷拉,低低地垂下头,没有一丁点往日的j气神。
他迎上去,扑面而来一gu过量的酒j味,没回家的这几天里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您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有家不回,让席先生担心A。”老管家心疼地替他neng下揉皱的西_fu。
和虞枝的对话早已消耗掉席砚所有心神,他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但在听见“席先生”这几个字后,忽然冷笑一声,自嘲道:“他?他怕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就算是担心,也是担心我为什么敢跟他抢。”
老管家对这父子二人间的龌龊丝毫不知,只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看向席砚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责备:“席先生是您父亲,您做小辈的,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席砚知道和对方说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嗤笑一声后,便抿紧薄唇,不再说话了。
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货车反复碾压了几遍似的,血r、骨头,都被碾成软塌塌的烂泥,从里到外全然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疲倦,连耳边老管家的絮絮叨叨都听不太真切,只想躺回_On the bed_,好好地休息yi_ye再说。
拒绝老管家煲好的养生汤后,席砚拖着有如铅重的双tui迈上楼梯,明明只是几十厘米的高度,他却走得像是老态龙钟的老人般费力,甚至好几次在恍惚中险些一脚踩空摔下去。
“小心点。”
低沉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席砚猛地睁开眼皮,他已经上到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了,又是在走神下差点摔倒,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席旧池伸出手扶了一把,才避免了下一秒头破血流的场景。
_gan觉到席砚已经清醒且站稳后,席旧池收回手,用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后,才单手揣在西ku兜里。
席砚的zhui角扯出一抹讽笑:“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摔下去,最好摔成个残疾什么的,这样才彻底失去了竞争力,你才好称心如意。”
面对小辈大逆不道的挑衅,席旧池并未投以眼神,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语气:“难道你现在全须全尾的样子,就能竞争过我?小孩子。”
这还是那晚停车场被撞破后,父子二人第一次正面对峙,但硝烟味仿佛只在席砚身上能够嗅到,而席旧池不过轻飘飘几句话,就能够左右胜局。
席砚被这句似讽非讽的小孩子气得不轻,却又找不到任何论点反驳,抛开两人其他的所有条件,他和席旧池之间父与子的关系天然不平等,只这一点席砚便胜算渺茫。
“您倒是成熟,熟得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席砚冷笑。
这话实在太难听,不应该是儿子对父亲说出的话,如果老管家在这儿,恐怕当场就要脸色大变,但当事人却仍旧如常,连一丝多余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外露。
“别把耍zhui皮子的功夫用在这儿,”席旧池不疾不徐,“放纵这几天也差不多够了,收收心,明天你就飞去美国,替我好好打理席氏的海外市场。”
席砚听到第一句话时本来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但席旧池立刻接上的几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过去几秒、还是几分钟之后,他陡然变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般整个人剧烈地发起抖,抬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席旧池,睁到最大的眼睛里透出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把我赶出去一次不够,还想再用同样的方式赶我第二次?!”
相比席砚的激动,席旧池显得平静许多,沉闷磁x的嗓音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轻易地便在这场父子相争中取得上风:“赶走?原来你是这么定义的——倒也的确没什么差别。”
席砚怒不可遏:“你别欺人太甚!你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染指自己的儿Xi妇!”
“儿Xi妇?”
席旧池似乎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眼神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讥讽,轻轻扫过席砚:“看来你还是不太清醒,对自己未来的小_M也不够尊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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