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换了_yi_fu,在闻筝的_yi柜里翻了又翻,勉强凑出一身能上身的衬衫长ku,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三两下剪了乱糟糟的头发,刮去胡茬再洗把脸,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足以迷倒万千姑娘的霸道总裁。
“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早过了吃*听话的年纪了。”
他揣了几卷绷带在口袋里就出了门,顺边带走了闻筝的车钥匙,开了辆拉风的玛莎拉d,相信没有人能想到正在被市局nei部通缉的“犯人”会开着这么招摇的车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一种掩饰了。
他开出园区,直到觉着手眼不能通天的闻筝找不到他了,才停在街巷的路边,下车靠着车门抽烟。
望着城市中万家灯火,他心里有些_gan慨,盯着悬在头顶的圆月,不禁想问问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好好抬头看过天空了?
上一次还是在他受伤,宋玉祗留在他家跟前跟后照顾的时候吧**
那会儿他憋得又烦躁又焦虑,什么事都做不到三五分钟就会闹腾,有天他怎么看宋玉祗都不顺眼,半夜快十二点把人打发出去买草莓冰糖葫芦,把人带着一身冷气回来的时候,他原以为要受一通数落,却没想到那人拉开帘子,抱着他凑到窗边,要他同赏那空中皎月。
姜惩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么圆的月亮,也没吃过那么甜的草莓。
一阵风吹来,眼尾凉凉的,姜惩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差点儿掉了金豆,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
想了,不是zhui上说说,是真的想了。
他翻出手机,盯着停留在数天前的聊天记录,手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
想见他**他想见他。
养伤的这些天,他一直利用药物的麻醉作用陷在昏沉的睡眠中,有意逃避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得不到他消息的宋玉祗将会是什么状态,会因为他的失踪而着急,会因为误以为他死在爆炸现场而崩溃吗?
以往小公子所表现出的平淡与理智都要超乎同龄人,只有那么一次差点儿失控,还是他把人给B急了。
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那场爆炸里,那人还会来面对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他掐断还剩一半的烟,坐回车里狠狠转动了车钥匙,也许是想起了命悬一线时生死只能由天的绝望,他突然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地放肆一把。
管他什么案不案子,通不通缉,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多少次随心所yu地做出选择?至少这一次,他想真正自由一回。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顺从心意做出了反应,然后随着大脑的本能规划踏上了前往现场的路。
——北衍和夏陂区的交界点,一个差点儿让他丢了x命,怎么都不该再主动回来的地方。
其实姜惩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承受能力很差,几次不快的经历已经让他认识到自己是一个非常容易PTSD的人,他会有意无意地回避与创伤有关的一切细节,当然也不可能做出自己重回事发现场找_N_的事。
这次是个例外,他预_gan强烈,他会在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姜惩提前在距工厂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熄了车,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雨,这会儿满地都是泥泞,走几步就沾了一tui。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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