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他一直在扮演着一个类似**行刑人的角色?”
想起除夕夜当天他在双子楼对千岁做的事,姜惩瞬间面无血色。
宋玉祗自知失言,忙劝道:“我只是提出这种猜测,未必是真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没有亲自动手,他也在亲眼见证这一切,兰珊也好,陈东升也罢,他都在注视着**只有千岁,他是亲自动了手的。”
姜惩轻轻推开宋玉祗,将头埋入膝间,咬牙隐忍那钻心刺骨的疼。
“杀害陈东升的是安息,被推出来顶罪的却是庄峥仁,程让是个满口谎言的罪犯,但至少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他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宋玉祗许久没有出声,姜惩抬眼,只见那人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他有些意外:“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帮我做事了?”
宋玉祗理所当然道:“我帮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追究因果,不是吗?”
“你小子,总是知道怎么讨我开心。”姜惩被他哄笑了,很快又正色道:“其实严格来说,安息只算间接杀人,他为了阻止秦数把陈东升带离市局而诱陈东升_fu下了酰二乙胺,强致幻的作用让陈东升失控,他发现到自己没法控制他,所以把陈东升引到了旧校区,只是想让他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对方慌不择路躲进下水道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就算这样,陈东升也不会无故惨死。”
“安息没打算杀他,自然也担心出事,肯定控制了酰二乙胺的剂量。我有一种猜测,会不会在安息离开后,药效发作前,陈东升遇到了其他人呢?”
“现场只留下了陈东升自己的足迹,甚至没有多余的血迹,所以在T查当时,我们才会认为他受伤的第一现场就是他陈尸的死亡现场。”
姜惩叹了口气,“陈东升的死因是什么?”
“肋骨骨折刺穿心脏导致失**他身上除了致命伤外只有一些擦伤瘀伤,并没有被人为伤害的痕迹,难道说他是**”
“瘾君子在毒品致幻的情况下自残也是很常见的事。”
“可那也是在他们体力j力充足的情况下,陈东升当时被捕几个小时,水米未进,又被毒品致幻,他不具备**”宋玉祗恍然大悟,“惩哥,你是想**”
“记住,他是产生幻觉后自己躲进下水道受伤的,”姜惩笃定道,“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幻觉里看到了怎样的画面,连死者自己都未必知道是谁害死了他,我们又怎么查得出来呢。”
他一反常态的言辞带着些*阳怪气的意思,听起来像是破罐破摔,其实却是在暗示另一个细节——市局除安息之外,还有参与了陈东升一案的人。
此前他们为了拔出这颗长在了骨r里的钉子可说已是筋疲力尽,但在安息浮出水面后,仍有很多细节无法解释,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一点。
“你觉得系统里,不止一颗钉子?”
“安息毕竟是法医,不能直接ca手案件的T查,所能做到的事很有限,殷故又在省厅,更无法主导我们的T查方向,一次次把我们拐带进死胡同,牵绊我们的T查进度。”
姜惩长出一口气,皱着眉头,一脸为难无奈,“而每次带队T查,真正能决定方向的人,又恰恰是我,我真的怀疑过自己会不会是双重人格,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某个分裂出来的人格做了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焦虑地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爆了起来,宋玉祗温热的手钻进他指间,与他紧紧相扣,虽然是句实话,说出口却需要莫大的勇气:“你该怀疑我的。”
“怀疑过。”姜惩坦诚道,起身倒了杯水,han_zhao药片一饮而尽,笑看着他,“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宁可怀疑自己,都不想用那种负面指控来伤害你,其实我没有发现,早在不知不觉时,你已经渗透进我的_gan情,让我难舍难分了。”
他握住了那人修长匀称的手指,舍不
得放开,“人们常说手心手背都是r,但遇到危险时,下意识挡在面前的永远是手背。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明明手心就算落下疤痕也不会丑陋得太明显,人怎么就偏偏会有这种本能,直到你第一次拉住我的手——那时候我才明白,美丑好坏不是本能,保护yu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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