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从_yi兜里掏出了一双一次x手taoD上,试探着拿起了韩盼娣面前的日记本。
她把皮换给了苏淼,现在顶着苏淼的脸,气质却跟旁人的描述如出一辙。
安静、nei敛,甚至没什么存在_gan。
言晏拿起日记本的时候,韩盼娣只是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言晏一眼,瞳仁里蒙着的白翳一片死气。
那是一个破旧得几乎要掉页的日记本,上面有一大片暗红的血迹,中间几页被人用笔胡乱用力划破了纸张。
好在上面的字迹娟秀,即使在日记本已经面临这样的摧残的情况下,也不至于辨认不出来。
[高三了,再坚持坚持,等我考上大学,就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我自己的生活了。]
[老师布置了好多作业A,写不完又要挨骂了。娄翔非得送我回家,好烦,现在学习明明最重要。但是我不敢拒绝他,我真没种。]
言晏微微皱眉。
所以跟韩盼娣从同一个地方坠亡的那个娄翔,在韩盼娣生前追求过她?
言晏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张摇摇yu坠的纸继续阅读下一篇。
[我果然是不配有朋友吧,我还以为苏淼把我当朋友,结果只是娄翔托她帮忙追我而已。真可笑。好想高考好想高考好想高考!]
[又要回家要钱管爸_M要钱买资料了。自从D_D出生之后他们越来越不愿意给我钱了。]
[上次交钱买的资料被梁兵扔到厕所了,就因为我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脚。我不敢跟老师说。]
[我上哪儿拿钱再买一tao资料A。我好恨他,我想让他去死。]
言晏又往后翻了几页,停到了沾血沾得最多的那一页纸:
[学校文艺汇演要买裙子,又要回去要钱了,我问问试试吧*]
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言晏皱着眉轻轻抚过纸页上的血迹。
这是谁的血?
韩盼娣的父M_的吗?
_On the bed_两具尸体被塑料布死死缠着,包裹得密不透风,从目前这个状态完全看不出来具体的死因。
“不是她父M_的血。”
言晏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懒散地男声。
言晏一怔,回头看见放置着那两具尸体的床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穿着黑色风_yi、留着一头墨黑长发的高大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上位的气息,是很标准的东方人面孔,一双瞳仁却是罕见的银灰色。
韩盼娣原本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旁边,看见这个男人之后瑟*了一下,想跑却被他动动手指就隔空摁在了原地。
男人懒懒道:“道行还是太浅A,大侄子。”
言晏:“*”
言晏垂下眉眼,说话间语气有一种面对长辈时的恭敬:
“我自己也可以处理的,怎么劳动您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把韩盼娣的魂魄直接装了Jin_qu,百无聊赖道:
“你师父说你这个月的KPI快完不成了,在这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查,拖拖拉拉的,让我过来帮帮你。”
言晏:“倒也不至于*”
言晏顿了顿,又端起了那副恭谨知礼的样子:“您平时那么忙,还让您专门跑一趟,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那个男人笑道:“真的过意不去?”
言晏:“呃*”
那倒不至于。
zhui上客tao几句罢了。
男人:“那你跟我讲讲谢凛小时候的事情呗。”
谢凛就是言晏那个灵署排名No.001的小师兄。
言晏摇头:“师父说不让告诉你。”
男人冷哼一声:“临河那个老东西又忽悠我。我今天去找他下棋,他跟我说让我帮他跑完tui儿,你肯定会跟我说我想听的东西。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阿凛还小,我又不是变态。”
言晏依旧端着那副礼貌的笑:“师父说了,让我跟您聊这个话题,怕我被男同吓晕。”
男人:“*”
男人冷哼:“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说话的,现在看起来都是装的。临河徒弟的时候是不是不是逆徒他不要?”
言晏并不回答他的话,把话锋转向了正事儿:
“韩盼娣是有罪,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可以请前辈您*”
男人“唔”了一声:“你其实大概也查得差不多了,我就把别的跟你讲讲吧。”
“那一本日记上地写的确不是韩盼娣父M_的。韩盼娣父M_是被毒死的。”
言晏微微皱眉。
男人:“韩盼娣死了之后附身了她那个还在上小学的D_D,用D_D的body给她爸_M投了毒。”
言晏不解道:“哪儿来的毒?”
男人言简意赅:“她爸_M那天晚上喝了酒,韩盼娣附身她D_D往喝得水里下了头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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