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正忙着在杨伯宁摆放杂乱的书架上翻找报纸,闻言随口回答道:
“有吗?分开那么多年的发小终于重逢了,xing_fen一点挺正常的吧?”
傅百川摇头:“反正我不会这么对陈明也。”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问言晏:“你会这么对你师兄吗?”
言晏:“*”
言晏无语:“你没见过我小师兄吧?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吗?”
傅百川酸溜溜道:“哟,还小师兄~我为什么要见他?他今年多大关我屁事?”
言晏:“他今年十五岁。”
傅百川:“十五岁怎么*”
话都说了一半了,傅百川猛地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十五岁?那岂不是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当了陈明姝的师父?!”
言晏揉了揉眉心:“这事儿有点复杂,等咱们出去了我给你细讲。现在先认真找报纸吧,杨伯宁的_F_间怎么这么乱*”
傅百川依旧有些恍惚:“你们这行是不是_geng本就没有正常人?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竟然是灵署排名的No.001,说出去谁信A。”
言晏:“你这话最好别让他听见。”
杨家大院旧址门口,安安静静等封印生效的十二个时辰过去的谢凛打了个kua越一百多年时光的喷嚏。
小少年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执行命令的AI仿生人一样按照师父的吩咐行事,似乎其余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找到了!”
见言晏在书架翻找了半天无果之后,shen谙这些二世祖平日里行事作风的傅百川另辟蹊径地转移了目标,把垫桌脚的那几张脏兮兮的纸抽了出来展开,没想到正是昨天的报纸。
言晏随口呛道:“果然是同类了解同类,败家子了解败家子。”
傅百川笑嘻嘻道:“没办法,我爹太能挣钱了,我不多败败家怎么让钱流出去A?言言,现在就开始心疼你准男朋友的钱了?”
言晏:“*”
言晏决定不再主动跟傅百川说一句废话。
他拿过傅百川展开的报纸看了起来。
现在是民国十七年的秋天。
报纸上首页竟然刊登着首富杨家养子留洋归来的消息,配图是张明桦留学时期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演讲的照片。
言晏边看边不忘给刚刚的争论杀上一个回马枪:
“你还说他俩关系特殊呢,要是他俩真的有暧昧关系,杨伯宁会把印的有喜欢的人的报纸压在桌子下面吗?”
傅百川抗议:“人家又不一定只买一张报纸。怎么了,你觉得不能拿印着喜欢的人的报纸垫桌脚?”
言晏:“当然了。我要是喜欢谁,和他相关的一切在我这里都是珍宝。”
傅百川笑嘻嘻地问:“男他nv她?”
言晏:“*”
言晏保持沉默。
他竟然被傅百川带歪了,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问题。
傅百川没再追问,娴熟地转移了话题,_gan慨道:
“原来张明桦不只是杨伯宁的伴读,还是杨家的养子。在那个年代,这算得上是天大的运气了。”
从福利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到留洋回来的高学历j英,杨家的收养让张明桦完成了面前鸿沟的kua越。
言晏:“这还要分时间吗?放在现在也是天大的运气。”
傅百川凑过来看报纸:“怎么什么时候都喜欢看八卦A,就没有一点关于战况的消息吗?”
言晏把报纸翻了过来,眉目一凛:“这里。”
【定西楼事变:日寇铁蹄踏进华中!】
傅百川皱眉:“历史课讲过,好像定西楼事变之后不到一个月,首都就被攻破了。”
现在是秋末,过一个月差不多就要冬天了。
言晏道:“历史记载,杨家在首都沦陷之后,没过多久就满门被灭了。”
傅百川:“也包括你*也包括阿六吗?”
言晏背对着窗户垂着头,神色隐匿在*影里:“应该包括吧,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言晏将报纸放在桌子上:“不过也说不定,毕竟历史的记载未必是准确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柩主。”
“只有确定了柩主,我们才能找到破柩的关键。”
“杨家满门被灭应该是一个不可逆转的重要节点,按照我之前在鞍山疗养院的经验,柩主死后我们会jin_ru事件的循环。”
“但是上次一次循环只有十来分钟,试错成本比较低,这次一次循环少说也要一个月,尽管*阳柩里面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但是我们还是尽量不要jin_ru循环。”
傅百川:“可是眼下也没有下手的地方A*”
话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了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听声音是杨伯宁和张明桦。
到底是莫名其妙地溜到别人书_F_里翻东西,傅百川有些心虚,T节反j地拉住了言晏的手臂。
杨伯宁是个懂享受的,书_F_里除了正经学习的书和文_F_四宝什么都有,甚至屏风后面还有一张宽宽敞敞的大床。
傅百川火速拽着言晏躲到了床下面。
言晏原来没那么慌张的,毕竟自己的身份是“书童”,杨伯宁又是个没心没肺的,随便解释两句就糊弄过去了,没必要躲起来。
但是傅百川的动作太利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拽到床底下了,这会儿门外的人也已经进来,再爬出去反而显得刻意,只得在下面躲着。
那俩人前后脚进来关上了门。
从床单和地面之间三指宽的缝隙里,言晏只能看见杨伯宁长衫的下摆和张明桦干净笔挺的西装ku。
“快快快,我的礼物呢?”
杨伯宁的声音带着笑:“让我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张明桦的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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