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旬是祁竞司抢过来的,可是不想当他的lover,求了他好久,还想跑,但祁竞司正在兴头上,说什么也不肯放。
于是他们常常吵架,姜旬一惹他生气了他就摔门出去喝酒,直到一次不知怎么的,姜旬跑到了陆慈的chuáng上。
他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半是震惊半是愤怒,明明难受的如鲠在喉,却偏要口不择言。
“陆慈,你他_M的睡个我玩烂的货色有什么意思,改天我送你个听话的雏儿。”
陆慈围着下半身的浴袍,上半身光luǒ的肌r上还有鲜红的抓痕,淡淡的说,“我就想睡他。”
他们圈子里的alpha关系太好,好到谁睡过不错的lover后都会分享给好友尝尝。
可那些是低贱的lover,姜旬不一样。
祁竞司是真喜欢他,也是真气坏了,被醉意麻痹的*头僵着。
他死死盯着背对着自己躺在chuáng上的姜旬,盯着他露出来的一小截肩头,怒极反笑的冲动道,“好A,一个小lover而已,你喜欢的话就睡吧。”
他被冷风chuī的醉意上头,昏沉的将刚才的捉jian当作了一场令他不喜的梦境。
后来他清醒过来,也后悔了,本想把姜旬要回来,陆慈却不还了。
“姜旬挺好的,我想包了他。”
“可他是我的!”
祁竞司neng口而出,随即听到陆慈轻飘飘的说,“那跟以前一样吧,一块玩。”
顿了一下,陆慈抬眼看向他,若有所思的慢慢问。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这次口中的“喜欢”指的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刹那间,祁竞司的心悬了起来。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_gan觉,心rou_ruan了一瞬,无意识寻找到姜旬身影时却蓦然想起来他刚被陆慈睡过,咖啡味的信息素已经被陆慈的薄荷味完全覆盖住了。
于是又有一阵电击般的细密痛苦爬上心头。
他想,他是祁竞司A,是顶尖的alpha,凭什么要栽到一个并不gān净的残次omega身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又qiáng硬了起来,冷冰冰的,“怎么可能,一时新鲜而已,一块玩就一块玩。”
因为允许了陆慈的ca足,后来偶然看中了姜旬的周揽也搅了进来。
姜旬成了他们真正的玩物。
回忆骤现,太多被刻意忽略的复杂情_gan一下子苏醒,Xiong口烦闷,祁竞司的zhui唇动了动,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偏头看向姜旬,对方还在专心看着手里的茶杯,zhui唇抿着,酒窝不见了。
现在的姜旬安静多了,乖多了,哪像之前那样还会和祁竞司吵架,会大喊大叫的摔东西,还会哭。
他迅速的变成了祁竞司喜欢的温顺,变得安分,连弯起的笑容也是祁竞司喜爱的弧度。
祁竞司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哭了。
筷子碰撞桌面发出的声响打破了奇怪的寂静,陆慈说了句抱歉,又说,“不早了,今儿就散了吧。”
其他人没怎么察觉出刚才的微妙氛围,纷纷东倒西歪的站起来,浑然不觉刚才无意间的发问刺到了祁竞司的心尖上。
他靠着姜旬站起来,晃了晃头,勉qiáng清醒一些,“走吧。”
姜旬没喝酒,扶着他到楼下去开车。
祁竞司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边揉着眉心,余光瞥见陆慈送那些好友上了车后走近,停在身侧,“让姜旬明天过来吧。”
“明天?”
祁竞司立刻皱起眉,拒绝说,“那可不行,我刚出差回来,过几天再说吧。”
车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姜旬笑着问,“要送陆哥回家吗?”
“不用送他,咱们自己走。”
祁竞司坐到副驾驶,舒出一口气,越来越重的醉意压着眼皮。
等了几秒见他没系安全带,姜旬解开自己的,探身过来帮他把安全带拉出来系好。
蓬松的头发蹭过下颌尖,祁竞司微微动了动,下意识抬起手fu_mo着他的背脊。
姜旬低着头,发尾下的后颈上贴着阻隔片,Xian_ti_的部位印着层层叠叠的咬痕,侧颈上的吻痕也完全展露了出来,结成青紫的淤痕。
咔哒一声,安全带系好,他抬眼撞到了陆慈投过来的视线。
陆慈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轮廓清晰,俊美的眉眼显出疏离的清傲,薄薄的zhui唇抿成一条不近人情的直线。
他的目光很shen,让人总觉得他在思考着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姜旬朝他微微一笑,酒窝凹陷,车厢里的暖光灯在*的脸上铺开一层毛茸茸,语气很软。
“陆哥,那我们先走了。”
陆慈恩了一声,依旧看着他。
引擎发动,车将陆慈抛在后面了,姜旬才把车窗缓缓关上。
祁竞司已经完全睡着了,歪着头,英俊的眉眼完全舒展开,像个骄傲的孩童。
浓烈的酒气弥漫在车厢里。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姜旬听到他含糊不清的梦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姜旬没理睬,转向时看着shen夜的路灯,心里想着,傻b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