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开学时,天气还冷着。
白耳昨天被张敛折腾大半个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人几乎是被张敛抱上车的。
“你不许再这样了。”白耳困倦地抱着张敛的脖子嘟囔,“我上课会打瞌睡的。”
张敛把白耳塞进车里,给他系好安全带:“让你请假,你非要去上课。”
“不上课进度会掉的。”
“别人会掉,你不会掉。”
白耳窝在座椅上,轻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倒也没错。
张敛把白耳送到学校门口,说:“我今天去一趟爱丁堡,不上课。”
“去爱丁堡做什么?”
“一个表姐结婚,我爸_M都去。”张敛顿了一下,说:“我_M打电话来,说想让我去。”
白耳想起张敛家的情况,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那你快去,别耽误了。”
他松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被张敛拦yao搂过去,压在座椅上用力吻了一会儿。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张敛到哪儿都要跟在白耳旁边不说,如果他们需要分开一会儿,张敛就会朝白耳索吻,好像得了一个吻,就充上了一节电,这节电支持他离开白耳单独活动,等电量耗尽后,再回来接着充电。
“晚上回来接你。”张敛松开白耳,低声说:“就在图书馆等我。”
白耳微微ChuanXi着,低下头tian了tian被吻得*漉漉的zhui唇,小声说:“知道了。”
张敛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他的M_亲正在草坪门口等他。
张M_保养得很好,穿一身得体的小礼_fu。她看见张敛过来,平淡地说:“还以为你不会来。”
张敛答:“你都亲自打电话了,不来也太不给你面子。”
张M_:“小孩脾气。”
M_子俩丝毫没有一年多未见的久别重逢之情,各自都十分平静。张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M_亲:“上个月你过生日,没去见你。补你一个生日礼物。”
张M_这回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jīng致的颈链。
婚礼在一个教堂前举行,草坪上散着不少宾客。张敛一眼就看到他爸,站在一群人中间,还是那副领导做派。张敛懒得过去自讨没趣,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张董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既不爱学习,对家里事业也不闻不问,成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张敛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东西,没过一会儿,张父和张M_坐了过来。
张父冷冷道:“难得把你请出山。”
“最近比较闲。”
“闲?你除了天天喝酒睡觉,还有什么要忙的?”
张敛很无所谓地说:“还有吃饭,抽烟,和狐朋狗友一起泡吧。”
张父不作声。张M_提醒张敛:“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
气氛有些僵硬,但张敛没管,继续吃东西。
张M_说:“听说你搬出原来的_F_子了。”
“你们总派人去打搅我私生活,能不搬走吗。”
“还不是怕你朋友太乱,沾上什么不该沾上的东西,所以才让人去看看你的生活状况。”
张敛露出很烦躁的表情,但他最终没有发作,只是没再吃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张父说:“脾气倒变好了不少。”
张敛面无表情:“比你还是要好得多。”
“nv朋友还换个不停吗?”张父沉声道:“年纪不小了,_gan情的事情也要稳定下来了。”
张M_在一旁说:“你安安生生在英国把硕士读完,我和你爸爸给你介绍个好nv孩**”
“稳定了。”张敛说。
张父和张M_看向他。
“已经稳定了,不需要你们*心。”张敛看着他们,认真说出这句话。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时间刚过三点。白耳D好帽子和口yinJ,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L大有七个图书馆,白耳常去的那一个在校外不远处。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张敛发消息,说他下课了,就在图书馆的老地方坐着等他来接。
张敛回消息很快,说好。
白耳把手机放进口袋,手也揣Jin_qu。他冷得很,加快脚步,刚走到学校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白白。”
白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声音遥远而熟悉,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这个声音不该出现在这里,永远不该。
白耳抬起头,看到周游亦站在自己面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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