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上海。
“小白,听说你这回进了个大项目?”
同事凑到正在吃盒饭的白耳面前打探消息。白耳闻言,说:“也还行吧。”
“怎么,和华欧国际打jiāo道还不满意?你是不知道,公司里多少人想进你们这个项目,大家都想和华欧高层搭线呢,哎,可惜老板要求太高,团队里全是你这种水平的,这谁受得了A。”
白耳叫苦:“别说啦,我就是个做展示的,光这就天天做表做PPT到秃头,还要扒数据写分析,天天吃食堂炒饭都要吃吐了。”
他这阵子为了和华欧国际He作的项目忙得头昏脑*,关键是老板一边严正叮嘱他不能搞砸,一边又给他安排一个实习生进队,并暗示他这是亚洲分部董事会中某位大佬的儿子,虽然咱们公司是外企,不搞那些虚的,但是这位怎么说也是位实打实的公子爷,未来可是要继任大权的,还是不要马虎的好。
白耳本来手上工作就多,还要照顾这烫手山芋,奈何老板亲自吩咐,只得应了,心里默默把压榨无产阶级劳工的老板抽打了无数次。
好在公子爷十分低T,x格好,做事也踏实,工作上尽量不麻烦白耳,除非实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才来求助。白耳舒心不少,平时便也挺照顾公子爷,有什么忙也尽量帮。
白耳和同事轮轴转一个月,终于迎来了和华欧国际见面的日子。一群人又是紧张,又松了一口气,都说gān完这票就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对不起这一个月吃的食堂炒饭。
白耳这回负责在第一会议上介绍项目情况和分析数据,如果这个头没有开好,大家接下来都别想好过了。白耳压力山大,坐在去华欧国际的车上还紧张兮兮地盯着笔电翻PPT和数据表。
“师父。”坐在他旁边的公子爷喊他一声:“别太紧张。”
这位实打实的海归从小就在海外读书,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十分传统地喊他师父,白耳纠正他几次,纠正不过来,也就随他去了。
“还好,没有很紧张。”白耳说。
公子爷笑着说:“师父是最厉害的,不用担心。”
白耳只好对他笑了笑。
他们在早上八点半抵达华欧国际,在会议厅隔壁的副厅等待华欧国际的董事和执行官。白耳坐在桌前,他没再看笔电,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没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秘书进来通知他们:“各位请进。”
几人站起身往外走,白耳落后一步,走在后面。到门口的时候,公子爷回头对他说:“师父,我帮你拿着笔电。”
白耳便把笔电递给他,公子爷又碰了碰他的手臂,笑着说:“加油。”
白耳被这个有些幼稚的鼓励方式逗笑,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前面的人纷纷说:“张总好。”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看到了张敛。
张敛和五年前在英国读书那段时间不太一样了。他的身形更加挺拔,肩膀看起来也更加可靠。他穿着He身的西装,shen棕色大_yi没有neng,似乎是一进公司就直接上楼来会议室这边。短发还是那么黑,眼睛也黑,眉毛如锋利张扬的刀刃。气质相比五年前沉淀了许多,不再那么毛躁易怒的样子,而是增添了一种成熟男x独有的稳重和疏冷。他的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全都是华欧国际有名有姓的人物。
张敛也看到了白耳。但他只是扫了一眼过来,就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视线。那一眼像河流之中转瞬即逝的鱼,随着人们jin_ru会议室的瞬间一并消失。
白耳愣了半天,在公子爷的提醒下,才跟着大部队走进会议室。他知道张敛如今已jin_ru华欧国际高层,但他还是没想到这次会议张敛会亲自出面。公子爷帮他放好笔电,T试投影仪,白耳回过神,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归位,接下来自己来就好。
张敛坐上会议桌主席,大_yi已经neng了,被秘书拿到一边挂好。其他华欧的人以他为中心坐下,再是白耳的团队。
白耳背对着所有人T试投影仪和幻灯片,他默默给了自己三秒shen呼xi,然后T整好状态,转过身。
无论如何,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工作的。
上午的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华欧的人对白耳提出很多问题,大都实际而尖锐,好在白耳准备充足,能一一答得上。坐在主席上的张敛始终一句话也不说,他甚至不怎么看白耳,眼神只是有时放在他的身上,却很快移走,好像只是在环视会议室的时候眼神正好扫到他。
第一场会议结束,他们能够短暂的午休一阵,下午还有一场会要开。白耳和一群大佬周旋得口gān*燥,一整天的jīng力差不多透支gān净。好在下午不是他的主场,他便偷偷溜进茶水间,想给自己倒杯水喝放松一下。
茶水间里没人,白耳乐得安静,随手拿起饮水机边的纸杯倒了杯热水。
他揉了揉太阳xué,觉得有点疲惫,自己的任务完成一大半,他的神经也松懈了一点点,开始觉出累了。
他喝下小半杯水,嗓子好过不少,同时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然后He上。
白耳回过头,看到张敛走进来,站在门边,看着自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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