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给了陆星嘉一个电话。不管保修,是我自己的。
我说我想拍他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只是好奇我现在正在休假,是吃饱了撑的吗。我说我挺撑的,现在冲你打嗝,你看你躲不躲吧。陆星嘉就说舟舟你真逗。
我抗议:“不要叫我舟舟。”
“为什么A?”
“因为这个名字有人占了,你可以叫我阿肖。”
陆星嘉就意味不明地看着我笑,但没有立即答应我,而是问有人这么叫我吗,我说有,大家都这么叫。陆星嘉立马不乐意:“那我不_fu,我也要叫一个没人叫的名字。”
?我目瞪口呆,破口大骂:“陆星嘉你宇宙第一幼稚鬼!”
“你是宇宙第一小气鬼!”
行行行行行,要不是陆星嘉好看,我早弄死他了。
最后陆星嘉叫我阿舟,这个名字没人叫,又不会和蓝山的昵称重名,挺好。陆星嘉问我想拍什么,我不假思索,neng口而出:
白毛_yi。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白毛_yi有一种奇异的迷恋,夸张点来说我觉得已经算是某种x癖了。我对白毛_yi的向往就像小孩在庙会上吊装有金鱼的小水球一样,是无瑕的神圣的,是温暖的柔和的,代表了一切关于shen冬,美好而纯粹的意象。
其实我目前的咖位和陆星嘉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和他He作是我高攀了。为此他和经纪人打了好久的电话,那边的说辞和陆星嘉骂我的一模一样:没见过放假还主动要求加班的**。
陆星嘉乐了:“负负得正,反正我和肖舟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我shen以为然:“你是王八,我是绿豆。”
陆星嘉气得要放霓虹咬我。
虽然我提出的白毛_yi,但除了这个元素之外我基本没有其他概念了。但陆星嘉聪明,他问我想要什么样的_gan觉,然后他替我把场景给描绘出来,甚至画了几个分镜。
陆星嘉对画面_gan的掌握简直一流,他聪明又敏_gan,画画也好看,我说你出道真的可惜了,你可以做个优秀的画家。陆星嘉一边画一边诧异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是当个画家呀。
我就给他唱蓝猫淘气三千问的主题曲:“噢~只要你爱学爱问爱动脑~天地间奇妙的问题你全明了~”
陆星嘉笑到手抖,水x笔在纸上跟蛇爬似的,刚画好的分镜全他_M崩了。
我气死了,但陆星嘉还在笑,从桌子上笑到地毯上,跪下来趴在地上笑。偶像包袱在他这里算个屁,三五天没到就掉马了。陆星嘉躺在地毯上大口呼xi,我忽然有些担心,因为陆星嘉眼睛有点红,他xi了xi气,说没事,他有点轻微哮喘,不能情绪太激动。
我松了一口气,但又口是心非:活该。
他摆摆手,说等他缓一缓起来重画。静了静,他又问我有烟吗。
我本来想说没有,但一摸口袋又改了口。我把阳晞给我的烟拆封,递给陆星嘉,他是真不挑,从茶几下边摸出打火机,自顾自地躺着吞云吐雾,自顾自地出神,自顾自地想谁。
陆星嘉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我能平静下来去拍摄的模特儿。倒不是因为主题或者别的原因,硬要说的话只能是气质,但我后来想了想,也不太对。
我给蓝山拍的时候全凭直觉,而这种灵_gan太过于依赖她了。蓝山天生是吃这一行饭的,又在事业huáng金期,可以一直维持巅峰状态,但我不行,我光是把突如而至的灵_gan发挥好就已经很吃力了。
和阳晞接触之后,我的观察能力其实有了一个巨大的阶跃。因为阳晞足够信任我,或者说是信任镜头,相信镜头看到的她是最美的一面。她这种qiáng大的自信或者说自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传递给了我,我想也是,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_gan受到的东西,那其实没什么可信了。
而陆星嘉不同,他的天马行空永远止步于口头,一旦要着手落实,他就会开始着手去捋背后的线索,而你会发现他所思考的一切东西看起来神经兮兮,但都是有逻辑可循的。所以我觉得陆星嘉牛bī就牛bī在这一点,他的灵_gan不像我一样虚无缥缈,想抓是能抓得到的,这样的人一般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陆星嘉认领了后者,并且鼓励我:“阿舟也要做一个牛bī的疯子A。”
好A。
所以我和陆星嘉的第一部 He作作品就成为了我处理灵_gan的试水作。我和他jiāo换意见确定方案。我们约在一个暖和的午后,我带着设备和团队,而穿着白毛_yi的陆星嘉带来了一个自闭症的男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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