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一把扯住楚临秋的袍袖,将他整个人扯至跟前,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音量道,“楚大人,整日装模作样的不会累吗?”
楚临秋闻言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毫不留情地拂开萧岑不停作乱的手,慢慢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矮他半截的人,半晌,忽而扬声道,“萧将军醉了,想必是喝不下臣的这杯酒。”说罢,他便自顾自地将酒樽中的佳酿一饮而尽,退自一旁,看也不看萧岑一眼,继续当值。
武安帝闻言再次放声大笑,“情至shen处,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萧卿今天是真高兴A!安乐侯,你有个好儿子。”
“臣子能得陛下青眼,小小年纪便为国效力,是他的福分。”
安乐侯便是萧岑的生父,已故萧老将军的次子,年少时才德出众颇得安乐公主青眼,故滞留陶都成了驸马都尉,享尽无限风光,逐渐将他养成了如今大腹便便的庸碌之辈。
萧岑与他这个生父平素并无_gan情,甚至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此时,听闻他拿腔作T说出这番话,更是将眉头紧紧皱起,直yu反驳。然而,就在开口之前,他无意中往楚临秋的方向望了一眼,心情便瞬间平静了下来。在这四处充斥着靡靡之音的宫宴之中,他竟想起了一句煞风景的词,“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楚......临秋?楚天千里清秋......楚大人,你是在临近秋天的时节出生的吗?秋者,肃杀也。”
“远山?远山你一个人在此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萧岑被身边人这么一碰,方才回过神来。他眼神迷离,不知看向何处,半晌后悠悠道,“骆兄,你说得对。也许我醉了。”
宫宴进行到最后,萧岑已被众文臣灌得找不着北。他双颊飞红,脚步虚浮,最后竟不知死活地生生夺了乐姬一把琵琶,当众奏了一首《入阵曲》。有人高声喝彩,有人脸色大变,更有武将主动走至大殿正中,以舞相和。
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中,这些醉鬼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天子面色铁青,撇下皇后先行离场,只让楚临秋跟在左右。
这楚大人喝完刚才那一杯酒之后,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愈发多了起来。他转身的时候,甚至歪向一侧,险些跌倒,还是被属下扶了一把之后,才不至于当众出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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