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商心里藏的事儿太多了,反不利于恢复。如此甚好......甚好......甚好......”他连念三遍“甚好”,眸光闪烁了几下,却是在刹那间闪过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卑劣的念头——希望楚临秋永远不要忆起前尘,唯有这样,那人才不会对自己露出失望透顶的眼神。
他们甚至可以抛弃一切,重头来过。岂非两全之策?但心念一转,萧岑却又即刻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大将军暗忖自己可真真是个畜生,自四年前得胜归京那日起,便始终不曾改变过作风,他从未顾及过楚临秋的_gan受,更未主动去探究......那人心里真正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楚临秋其人,虽如仙翁所说“聪明、识时务”,却仍有一身被小心隐去的傲骨,他不甘于懵懂无知度过余生,恰似三个chūn秋前,也曾厌倦过这副拖累人的病弱之躯。
“九商A九商,倘若你果真......不再认得我,那远山......亦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许是仙翁的银针刺xué及暖泉浸肌有了些微成效,楚临秋近日来的面色好转了不少,至少不再似先前那般青中隐约透着死灰。
这令萧岑的心,多少还安定了一点。
正午时分,东方薄雾里难得现出了骄阳的身影,暖风熏面寒气尽消,恰是好时气。大将军于是就把人拿被从头到脚裹了,挪到外面院里去晒些日头。
楚临秋的手足冰凉常年不见起色,因此,萧岑在把他安顿在躺椅上面之后,仍需在其手边放置两个小巧的汤婆子。
过了一阵子后尤不满意,他就索x自己把那人的手捧在掌心,揣进怀里捂着,口中仍叨叨地念着,“看看你这都多久没踏出那扇_F_门了,成天不见天日的......也难怪脸上没半点血色,都快变成谁家的小娘子了......古语有云,‘肤如凝脂’......”
“咳咳咳......我这样说,你定然十分生气,那便速速起身照这儿敲两下,或者当众骂得我无地自容亦可......卿卿知我向来及不上你口若悬河、头头是道。你若果真动怒,那阿檀就唯有垂首就犯的份了。”
“卿卿,日后改唤我‘阿檀’,可好?rǔ名从出世一刻起,便伴我左右,乃先祖亲取,含义非凡。吾将此予汝,余生便水rǔ/jiāo融,He二为一。”说罢,萧岑竟从袖间取出一块刻着“檀”字的长命锁,穿过楚临秋的脖颈小心为其系上。
“九商A......”他伸出二指细细地fu_mo那人gān枯的_Cun_B_,突然又倾身吻了下去,一小刻后,方幽幽叹息道,“如此,便顺眼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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