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秋这一闭眼A,本以为很快便会沉沉睡去。可谁知,那有如一团乱麻般纷杂的思绪,竟仍驻留在他脑海中肆意盘旋,挥之不去。
原来,此番他骤然厥倒昏睡半日,却是意外做了诸多光怪陆离的“大梦”,好歹将奉朔年间的记忆稍微拾回了一点。也正因为如此,楚大人心里是糟糟地乱作了一笔烂账,哪儿还能提得起jīng神,去与眼巴巴瞅着他的“huáng耳”周旋呢?
最终便索x来了个“眼不见为静”,直接阖目装睡,不再搭理那人的胡言乱语。
然而,我们的大将军实非常人也,有时总能做出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他在楚临秋呼xi均匀彻底入眠后,还兀自沉浸在自责的怪圈中,以至于思来想去,最后竟出了个昏招。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院里跪着去A!左右我自个儿也放不下心结,不若就此让雪淋着冷静冷静!”萧岑挣开杜凭生的手,狠剐了他一眼,便当真头也不回去闯入风雪中,随后寻了个正中的位置,就直挺挺地跪倒在被蒙了层白霜的乐亭前。
其实这人无非是气不过出手自罚罢了,倒也没有半分想以此“胁迫”楚临秋的意思,他甚至嘱咐尚书大人在楚郎将醒前的小半刻扣三下门,好使他毁去“罪证”,当做_geng本无事发生。
可谁又能料想到,这杜凭生临到了了还要耍个花招——他跳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以至于楚临秋竟然只着中_yi,随意披了件大氅便推门而出,冷不防与那发尾皆白的傻子视线对了个正着。
“九、九商......”
“莽夫,还不快滚过来?”
“我、我......楚......”萧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拼命眨巴眨巴睫毛,还下意识抖了抖身上的残雪,颤巍巍伸出手去隔空触碰那个仿佛隔了一层的“幻影”,如堕云端失魂落魄地问道,“是你在与我说话?还是萧某早已......入了那幽冥地府?咳咳......楚郎,你终于要原谅我了?”
“痴儿......痴儿A!!!早知有那坦诚以告的捷径不走,却偏要绕着蜿蜒山路,何必?何苦?可见,这世间大抵还是自作聪明、吐丝自缚者多。哼!”
仙翁这番话算是把两个人一并骂Jin_qu了,当真是半分情面也无,字字见血。
楚临秋闻言倒是脸色未变,只倚着木门的上身缓缓向下滑落,似乎将要支持不住了。可萧岑却恍若醍醐灌顶,神智倏地清明了许多,他抖着唇眼睁睁看着老者自怀中掏出那纸和离书撕碎扬往空中,突然就起身踉跄了几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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