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突然_gan到不自觉的哀伤,那是因为人鱼在唱歌。
我很喜欢问jiāo往的对象同一个问题,就是:你喜欢我什么。
至今和我jiāo往过的人已经十个指头都数不清,可想而知答案有多么的丰富jīng彩。
茫茫人海中,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已经心动,于是便这样喜欢上。
最记得第一任男朋友如是说道。
所谓茫茫人海,指的是拉拉队,而对运动没什么兴趣的我,只是偶然路过。
他在高中曾经风云一时,是校队前锋,球技一般,但长得帅气,每次比赛都挤满为之加油打气的纯情小学妹。
我和他jiāo往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终究提出分手。
“为什么,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他不解地问。
学校里多少nv生对他明着递情信暗着送秋波,其人气指数一直高居不下,理应让我对他爱不释手死心塌地才对,不料我竟有眼无珠,始乱终弃。他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硬要我给出一个He理的解释。
“校队每天都要训练,如果你不能时时陪着我,就说不上我们在jiāo往。”
“我两个星期前不是已经退出校队了吗?”他温和地解释,好脾气地包容着我的健忘。
“在此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是你打球的样子。”
他的表情转为惊愕,但随即又再展露出迷人的微笑。
“那我重新申请加入校队就好。”
“校队每天都要训练,如果你不能时时陪着我,就说不上我们在jiāo往。”
“**那,你觉得要如何是好?”他笑得勉qiáng,zhui角微微抽搐。
“分手。”
**
我的所有恋情,每次都无疾而终,旧的去了,新的马上续上,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万叶丛中过,片糙不沾身。
“为什么来者不拒?”同桌问。
“人生得意须尽欢,男欢nv爱不过是一场让彼此快乐的游戏。”
“不对。”同桌目光shen沉,似看破个中玄机。
“你只是因为太寂寞。”她的表情,隐约带着怜悯。
我仅一笑置之。
寂寞对我而言,更像是雾中繁花,美丽而神秘,而我,并没有置身其中。
她将我想象得过于_ganx。
学生时代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无味,每天奔走于家与学校之间,还要面对难以消化的课业,年少青chūn,纸一般苍白单薄。
我喜欢有人对我淋漓尽致地献殷勤,事事_fu务周到,处处设想妥当。
jiāo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特别是和不同的人。只要游戏规则不变,花样任君喜好,只要彼此都乐在其中。
高中毕业的时候,同桌笑嘻嘻地对我说:“林维维,日后你必定会挂念我。”
或许我会偶尔想起喜欢在自习课上对备考生讲童话故事的语文老师,或许我会偶尔怀念第一个和我jiāo往的对象,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挂念这个jiāo情不shen的同桌。
“你还没有发现吗?”同桌古怪地看着我,“除了我之外,你没有别的同x朋友。”
我恍然大悟,但随即又疑惑地看向她:“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她愣了愣,没有说话,掉头走开。
重复着同一个游戏的生活在大学里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周而复始的戏码,再jīng彩,也会厌倦。
百无聊赖之时,那个人,恰好出现。
“男欢nv爱不过是一场让彼此欢乐的游戏,但你看起来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她的样子说不上是漂亮,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很xi引人。
“要不要试着和我jiāo往?”她语出惊人,而我却没有被吓到。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我看着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暂时想不出来。”她摊了摊手。
“那我给你时间苦思冥想。”
那一天,我和正在jiāo往的对象分手了。
因为前所未有的好玩,所以我允许她追求我。
每天依旧会问那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每次她都没有想好。
三个月后,我们正式jiāo往。她依旧回答不出我的问题。
jiāo往后的第二个星期,她在夜shen人静时分约我到学校cao场,然后从ku兜里摸出一个烟花。
“庆祝我打破你一星期换一个lover的记录。”
我来不及阻止,她神速地点燃了那个看似威力巨大的烟花。
火光冲天而飞,化作缤纷的色彩在夜空中爆开,绚烂盛放。
几秒钟后,学生公寓楼灯火辉煌。
“快闪!”她拉着我,躲进树丛,路线曲折地逃离事发地点。
“你这不叫庆祝,叫惹事。”漆黑的树丛蚊虫众多,迎面便撞上好几只,我不情不愿地被她拉着奔跑。
“但我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A。”她xing_fen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_gan到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非常可爱。
也许,可以试着再jiāo往一星期。
三年的时间,不过是chūn去秋来的更迭,等到惊觉时,我已经无法对她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在毕业前找好_F_子吧。”我用喝橙zhi的xi管敲了敲她的碗沿。
她讶异地抬起头,才刚塞了一个水饺进zhui里,右边脸颊可爱地鼓了起来。
“你不想和我同居吗?”我shen知自己魅力非凡,只需对她勾勾手指,此人便会言听计从。
“你要包养我?”她笑眯眯地指着自己。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粉neng的脸颊:“你自问称得上是小白脸吗?”
她低下头继续吃水饺。
当天下午,我上完最后一节课,走出教室时,发现她正懒懒地靠着门外的榕树,眯着眼睛看过来。
冬天的风带着寒气,chuī起她过肩的长发。因为我曾说过,她留长发会比较好看,所以她便一直没再剪过。
“我找到了。”没等我走过去,她已经跑了过来。
“嗯?”我一边作出询问的表情,一边把手上的书递给她拿。
“你不是说要找_F_子吗,我已经找到了,是在小区里面的,安全又舒适。”她抱着那一大叠书,步履轻快地走在我的前面,“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你会喜欢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离毕业还有半个学期?”天气太冷,我把手cha进上_yi口袋。
“那就跟_F_东说好,我们毕业后会租那里。”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慢慢倒退着走。
“笨狐狸,你喜欢我什么?”不知道她在教室外面等了多久,鼻子被冻得红红的,_gan觉有点滑稽。
“暂时想不出来。”
《围城》里面的赵梓眉说,蜜月应该放在结婚前,而非结婚后,因为出门旅行更能体会到两个人到底适不适He相处相守。
我们没有去旅行,只是同居。
同居的第一天,她告诉我她不会做饭,只会泡面。
三年的jiāo往时间抵不过三个月的同居生活,我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地了解她,但却并非如此。
在校jiāo往三年没能分手,同居三个月依旧没有产生倦怠_gan,朝夕相对,时有争吵,却丝毫影响不了缱绻时的甜蜜。
一天过一天,我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场游戏里——直到,那两个人的突然出现。
一个叫古渐尹,公司的大客户,另一个叫安净,笨狐狸的初恋lover。
与笨狐狸之间的争吵,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你喜欢我什么?”
“暂时想不出来。”
“因为你心里想着的是其他人。”
“维维,不要故意挑起话题,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安净现在只是我上司。”
“近水楼台,非常方便。”
“那你和古渐尹又怎么样?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她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当然要时常联系。”
“你们不也近水楼台快捷便利?”
“你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
“维维,你去哪里!”
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一个月。
终是分了手。
第一次,被jiāo往的对象甩掉。
但是游戏还没有真正结束,因为喊停的人不是我。
厉狸,没有你愿不愿意,只有我放不放手。
真的喜欢上了,我会力争到底。以前是她追求我,这一次,换我来追求她也不错。
林维维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
习惯每周日晚上回家吃饭,_M_M问起前两天结婚纪念日办派对时为什么没带男朋友来,我笑笑,说自己还没有男朋友。
饭后被二姐拽进_F_间,不但反锁了门,还拉上窗帘。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和这个姐姐平日里水火不容,当然不认为此刻她打算与我闲话家常。
她开了灯,坐在梳妆台前,悠闲地磨着指甲。
“我们四小姐不是经常被爸爸夸奖聪明伶俐吗,怎么这次中了人家圈tao都不自知。”
我莫名其妙。
“有什么何不开门见山,我最讨厌就是拐弯抹角。”
她重重地把指甲钳摔在桌面,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
“现在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我眯起了双眼。
“你好大胆子,居然找人查我?”
“别以为我真那么闲着没事gān,若不是舞会那天男人婆无意中提起厉狸这个名字,我还懒得管你的事!”
“叫厉狸又怎么样,别告诉我是你的旧相识。”
“臭丫头,zhui巴放gān净点,别以为我是你,死同x恋!”
话不投机,我走去开门。
“站住!我还没说完!”她用力地扳过我的肩。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掉她的手。
“那个姓厉的,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手已经摸到了门锁,听到她这句话后,我转过身来。
“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了,但我和大姐都记得,包括爸爸_M_M也都记得。”
“能不能说重点?”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里却惊疑不定。
二姐冷笑着看我一眼,缓缓开口。
“还记得伯伯和伯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警惕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耸耸肩,表情带上了一丝怜悯。
“厉这个姓太少见了,我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应该不是普通的巧He,找人查过后才知道,厉狸真的是那个人的nv儿。”
我没有马上答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厉昀珛是他的父亲,_fu刑中,当初就是他在伯伯的车子里做手脚,害你成为孤儿的。”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
“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不会吧,你真的是同x恋A?”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别把她往家里带,这个人说不定想报复我们全家。”
“姐妹一场,给你个忠告,我知道你喜欢玩,但别玩出火了,及早抽身吧。”
忘记了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在看见客厅沙发上蜷*着身子沉睡的nv孩时,我才彻底清醒。
“笨狐狸,”我推了推她。
“嗯**你回来了?怎么那么晚?”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她问。
“暂时想不出来。”她甩甩头,习惯x地握着我的手,“你的脚底还痛吗?洗完澡后我再帮你上药。”
被她这样一说,我才发现脚底依旧隐隐地痛着,因为新结了痂,还伴随着一点点痒。
“你快点全心全意爱上我吧。”我抓着她肩侧的头发,bī她看着我的双眼。
不想去追究上一代的恩怨,尽管很恨那个害死我父M_的人,但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
只是,她也这样想吗?
我们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她一手策划?
接近我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补偿?
二姐说,及早抽身吧。
但我已经泥足shen陷,万劫不复。
唯一的办法,就是拉着她一同沦陷。
“笨狐狸,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爱**”把她抱住了,她也紧紧地回抱着我,纤细而有力的手臂,使人安心。
局里局外
猜得到迷局,猜不透人心。
“那么,请帮我处理好这件事。”
求人做事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她会如此。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啜一口柠檬茶,滋味酸酸甜甜,慢慢在口腔nei扩散。
话筒那边没有回答,如果她真的不想说,会很gān脆的拒绝,她的沉默只是在斟酌用词。
刚认识她时,原以为煞费苦心也只能和她成为泛泛之jiāo,想不到这人的个x比想象中要单纯,心底的许多话,居然都对我直言不讳。
“因为笨狐狸给她时被她识破了。”电话线有点杂音,而且讯号似乎受到了gān扰,她动听的声音此刻听来有点粗哑。
“是我的问法有歧义吗?”我自嘲地笑了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维维在电话那头又再次沉默。
我用小勺子轻轻地按压着杯底的柠檬片,此时无需催促,只要耐心等待,她自然会将一切娓娓道来。
墙上挂钟的秒针极有节奏地走了三圈,就在第四圈即将开始时,听筒那边终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
讯号真的有点差,杂音听起来很像雨声,维维的嗓音像被雨水浸*般,略带凉意。
“我和笨狐狸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哭。”
脑中蓦然闪过多年前的那次争执,那个看起来如此乖巧的人,想不到说动手就动手。
第一次被人掌掴,那种疼痛,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当时如果不是班长拦阻,我不会只泼她一盆洗过手的水。
我会连那个盆子一同砸下去。
犹记得她惊怒地抬头,*乱的头发粘在苍白的脸上,污脏的水珠顺着两颊缓缓地滑落腮旁,láng狈不堪。
我曾经以为,她会哭出来。
但是没有。
“她回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维维继续说着,“那一刻,我才知道安净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我冷哼一声。
“如此说来,厉狸_geng本就是对安净余情未了,你真伟大,居然还叫我资助情敌。”
“你没有真正去喜欢过一个人,不会懂。”维维似乎不愿再多辩解。
“哦?你说来听听,也许我懂。”
“她所重视的人,我会试着去珍惜。”
“果然shen奥。”
结束了通话,只觉得心情不快。
原以为可以作壁上观一场激烈的三角纠纷,想不到林维维如此痴情,化gān戈为玉帛。
只是,她不攻击,不代表另一方也爱好和平。
安净**那个表情冷酷眼神凌厉的nv子,似乎更值得期待。
有风chuī来,带着炎夏的炽热。透过半开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天边落霞如血,火烧般嫣红。
如斯美景,正适He外出。
半个小时后,我再一次敲开那扇拒绝过我的门扉。
“我的原则是,被拒绝了不会马上放弃。”
她开了门,却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我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微笑着说出我的来意,“但也不会死命坚持。你知道,事不过三,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机会不会有第三次。”
她垂下眼帘略微思索,抬起头时,表情已有了一丝变化。
“你想要什么?”
果然快人快语。
“既然我出资扶助你的公司,怎么说也算是He伙人吧?”
“我以为你不是个会谦虚的人。”她冷冷地看了过来。
“呵,那我明说好了,公司依然是你的,但我要有话事权。”
她沉吟了一下才开口。
“行,就按你说的。”
“慡快。”我咧zhui笑了笑,结果,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愉快,甚至有想哼歌的冲动。
快乐需要分享,我掏出手机,按下号码。
“你应该夸奖
一下我的办事效率。”我笑。
“不会吧?你已经找过她了?”维维显然非常惊讶。
“我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决定了就会行动。”所以,当我得知安净的公司陷入危机时,我便想方设法查出她的住址,然后登门拜访。
“她答应了吗?”维维的语气有点急切。
“你认为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还有其他选择?”我反问。
“安净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恩惠。”维维说得对,我第一次找上她时,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有我的方法。”我故作神秘。
“**哦?”她将信将疑。
其实,若不是维维滥好心地用厉狸去_C_J_那个心高气傲的人,恐怕说什么她也不会答应我的资助。
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维维你功不可没。
只是你做梦也想不到,掌握全局的人,其实是我。
“维维,若果厉狸知道你如此心Xiong广阔,一定会非常_gan动。”我想,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不要告诉她!”
“咦?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她更爱你吗?”爱情三十六计我虽然没一一翻看过,但默默付出这一条,必定是最糟的战略。
“不,你错了,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要得到什么。”
“啧,林大小姐的心思还真难琢磨。”
“反正你不用管太多,还有**古渐尹,谢谢。”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
“呀,林大小姐也会这般客气?”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这点礼貌我还是有的。”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语气是淡淡的。
“明天我会过账给安净,用的是你的钱,真的确定了?”我并不担心她会反悔,本来,她即使不cha手这件事,我也会资助安净。如今更好,既做了顺水人情,于我又分毫不损。
“我做的决定,不会后悔。”维维从来都那般自大,真想哪天剥下她那傲慢的面具,看看她卑微的模样。
“很好。”我无声地笑了起来。
是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林维维,希望你真的可以一辈子都不后悔。
木偶戏
旁观者or傀儡师
“我有事找你。”
“那我明天登门拜访?”
“不必了,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我挑了挑眉,放下手机走去开门。林维维一脸yīn沉地立在门外,一手将我推开,大步走进屋nei。
“心情不好?”我笑着关上门,跟在她身后。
“雪碧。”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将高跟鞋踢掉。
“只有啤酒。”我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她却摇了摇头。
“柠檬茶?”我再问。
她终于点了点头。
我把两杯柠檬茶放到玻璃茶几上,然后拖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端起杯子啜了一口,也许是_gan到太酸,微微地皱起双眉。
“有公司想吞并林氏。”
“哦?”我做出惊讶的样子。
“你不知道?”她脸沉如水,目光冰冷锐利。
“略有耳闻,但以为只是谣言。”我慢条斯理地用小勺子搅拌着我的柠檬茶。
“要查出是哪家公司,一点都不难。”维维慢慢地站了起来,气势bī人,“古渐尹,你在那家公司占了绝大部分的资产。”
“安净不知道,但你应该心里明白,到底是谁占了绝大部分的资产。”我平静地迎视着她询问的目光,那对美丽的眸子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层黑亮的光。
“我当然清楚自己在她的公司投入了多少,所以安净必定另有后台撑yao!”
我马上点头称是。
“那么,查出是谁了吗?”我急切地问。
维维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不是近在眼前了吗?”
我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怀疑我?”
“在安净的身边,除了你之外,再无别人有此财力。”维维单手撑在茶几上,身子向我倾来,“古渐尹,你在那家公司投入了如此多资金,若想cha手公司的事务,安净也不会反对。”
一切都分析得He情He理,似乎让我无法反驳,但是,林维维,你别忘了,若非有备无患,我怎会轻易行动?
“这好办,你可以T查我的公司这个月nei有没有不明的巨款支出。”我笑得淡定。
“不劳你提醒,我早已派人T查。”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应该如我所料,一无所获。
“维维,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怀疑我。”我痛心地摇头。
“不是你还有谁?”维维眯起双目,眉心紧拧,“古渐尹,你不要演戏,古家财雄势大,暗中注册一家公司并非难事。”
“那理由呢?”我也学她的样子单手撑着玻璃茶几,身子微微前倾,“做这样的事,总有理由吧?”
“所以才来问你。”维维怒目相对。
我叹了口气,伸手执起她肩上的一缕卷发。
“维维,你以为林氏只是明不经传的弱小公司?要吞并它谈何容易,莫说我没有动用自己公司的资金,即使全部动用,也不见得足够成事。”
她的脸色有一瞬间迷惑,表情稍稍放松,
“如若安净真的另有后台**那么,就只能是那个人。”放开掌中rou_ruan的卷发,我以笃定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
果然,维维瞬间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注视着我。
“谁?”
我重新坐下,端起面前的柠檬茶慢慢喝着。
“A,你不是在怀疑我吗,还以为你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话。”
维维愣了愣,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状。
“真的不是你?”
我耸耸肩,坦然地看着她。
“信不信由你。”
她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也重新坐下。
“是我太心急,没有T查清楚”温和的语气意味着她已经解除了对我的怀疑,连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露出了由衷的一笑。
真是简单A,三言两语便洗清了嫌疑,是我太老谋shen算还是她太天真无知?
“虽然我不管公司的事,但安净每个月都会让我看财务账单,有一次,我发现开车送她来的人居然是**”我故意停下来不说。
维维咬着下唇,也不催促。
“是江氏集团的太子爷。”我看见维维的眼角跳动了一下。
“江氏集团?那个kua国大集团?”维维无比惊讶,“安净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高中同学。”我适时地为她解惑。
“林氏和江氏一向河水不犯井水**”维维握拳轻击着额角,“他到底目的何在?”
“也许应该说安净目的何在。”我为她指出重点。
“**安净的目的?”维维目光一闪,似有所悟,真不枉我尽心引导。
“不对,”她马上又否认掉,“江氏集团虽然qiáng大,但要并购林氏,也不容易,搞不好便会落得两败俱伤,江小全怎么会为安净冒这样的险?”
我用小勺子将杯底的柠檬片勺起来,放到zhui里咀嚼,维维顿时露出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
“这我也不知道。”事事解释详尽未免可疑,我很明白什么是点到即止。
“真的是安净**?”维维喃喃自语。
我站起来,又再倒了一杯柠檬茶。
“后悔了吗,林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喜欢助人为乐的,特别是对自己的情敌。”我的语气,很接近幸灾乐祸,但她显然并没在意。
“我要走了。”她在地上找回自己的鞋子,匆匆穿上。
“需不需要外带一杯我亲手pào制的柠檬茶?”我待客周到,把她送至门口。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不喜欢酸的东西。”
我笑,心情愉快地关上门口。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一物降一物,环环相扣。
说_fu江小全,不过三言两语。他那么恨厉狸,自然不会对林氏仁慈。想要报复一个人,就去报复他重要的那个人,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每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犹如傀儡_Wan_ou般任我摆弄,实在大快人心。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娃娃,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
林维维、安净、江小全**这些全都是我可爱的扯线娃娃,多多益善。
但是最可爱的,我最想得到的那个娃娃**还差那么一点点才能抓到手里呢。
——真让人迫不及待A。
也许
只是误会。
见到她时,实在有些意外。
“真是稀客,”我比了比办公桌前的位置,“请坐吧。”
她撩了撩肩侧的卷发,大大方方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很忙,请林小姐长话短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卷发蓬松的关系,那个人的脸显得特别小巧,五官立体jīng致,仿佛jīng雕细琢的工艺品。
“忙着对付林氏?”她眯起双眸,表情隐隐添了几分怒意。
我手上翻着的,正是那本有问题的账单,不明巨额入账再加上前来兴师问罪的美人,一切谜团皆已明朗。
“找我,是为了林氏?”我不动声色。
“是你吧,你有这样的能力。”她的眼神咄咄bī人。
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波斯猫,纯白色的毛,剔透如玻璃珠般的蓝色眼睛,很得邻居家的孩子们宠爱。
但我不喜欢它,因为它时常对我张牙舞爪。
“谢谢你对我的能力如此认可。”我慢慢地He上账簿,对她冰冷一笑。
“安净,你承认?”林维维shen色的瞳孔里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我不置可否,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客tao淡淡地开口:“现在才来追究已经发生的问题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想想解决的方法。”
这是yu加之罪,我不想多作解释。无论对手是谁,她都应该全力以赴去应对。
“你想用这样的方法抢回厉狸?”林维维一拍桌面,站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抢回**真是准确的用词,你也承认厉狸本来是我的?”那么容易就被人挑衅的小公主,任x又冲动,狸猫还真是会挑人来喜欢。
林维维的脸色一阵青绿,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管厉狸之前曾经和谁在一起过,但现在她是我的,我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
“那么自信,又何必来找我。”我嗤笑一声。
“我来,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她推开椅子,大步地走向门口。
“与其去确认对手是谁,还不如投入jīng力挽救公司。”我好心提醒。
难道并购林氏的人是我,会让她更有斗志?
“我只是在确认,厉狸之前喜欢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打开门口,林维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厌恶地看着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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