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张禹城就待在宿舍里哪儿都没去。
晚饭都是热水泡方便面解决的。
倒也不是说他专门空出一晚上时间想和新室友多多相处,更了解对方一些。他今天是临时起意,只不过时间留出来了一时没别的安排,又懒得再出门,索x就宅到底。
捞完面吃了,张禹城打开电脑继续编写某个手机小程序。私人时间,他很少会用来办正事,这些小程序是他自己弄着玩儿的。别无目地,特别天马行空,很多时候就是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弄出来都不知道有没有用,权当打发时间。不过他打发时间的玩意儿高端一点,还能挣钱。张禹城的不差钱跟他家还真没多大关系,他十二三岁就开始靠自己捣鼓出的各种软件或程序赚钱了,有些还拿过奖,家底厚得很。
等他从电脑面前抬头,揉一揉发酸的脖子,视线往下一移看一眼时间,才知道眨眼功夫,现在已经是shen夜十点四十二分。
他的新室友还没回来的迹象。
张禹城拿起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喝一口,放好。
脑子里浮现当初在地铁站出口看他摆摊的画面,张禹城拿起手机本想发一条消息问对方情况,等屏幕一亮,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最后张禹城起身tao件厚点的外tao,拿着手机,带上车钥匙,走出宿舍。
本来只想问对方回来没,可一想这么晚坐公jiāo地铁可能都赶不上,不如去接他算了,怕对方知道一样会拒绝,索x先斩后奏。
决定这件事的时候,张禹城就没想平常对方都这么晚回来肯定有办法,而且找不到或错过怎么办。
他就是想去看看,脑子里没有找不到或错过。
见不着人再说。
有车,任x。
因为倪路说过时间比较晚的话他有可能会去地铁站出入口附近摆摊,所以张禹城开车一路找到上回和倪路见面的地方,结果还真让他找着了人。
倪路没在上回的地方摆摊,这次他的位置离地铁口有点距离,张禹城找一圈,正想放弃换地方找才发现了他。
倪路D着布口yinJ挨着路灯坐在小马扎上,膝盖上垫一本速写本,不时抬头望向前方极具设计风格的地铁站出入口,手中握笔在纸上游走。
倪路摆摊,没生意时就看书画画,从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出来摆地摊这十多天,倪路都快画完一本约一指厚的速写本了。
多数是建筑物写生,素描或速写,偶尔画画风景或人物,前者是练习,后者是兴趣。
张禹城发现,每次见他,他似乎总是有事情在做。
倪路放置在脚边的那块板张禹城眼熟,上头的“手机贴膜”四个大字特别显眼。
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小摊前,倪路头一抬,“你好,请随便看——”
倪路的话生生卡住。
站在他摊子前正是他的新室友,张禹城。
不等倪路开口问,张禹城朝他递过来一部手机:“我来贴个膜。”
倪路停顿片刻,放下速写本和笔,接过手机,前后看一遍,发现这就是部luǒ机。手机屏幕不贴膜,手机背面有明显的使用过一段时间的痕迹,很轻微的划痕。
想起之前看见张禹城的手机就是这个样子,猜想这人应该没有贴膜的习惯,倪路不由抬头看一眼站在面前的人。
张禹城双手ca进夹克外tao的口袋里,抿唇一笑挺自然,“怎么?”
“没什么。”
倪路摇头,在他面前拉下口yinJ。
张禹城的手机是某大品牌一年前的旗舰机,刚出的时候七八千,现在降到六千多,贵是贵,用的人还不少。这款机子的屏幕是曲面屏,对膜的要求特殊,价格也不便宜,贴膜有一定难度。之前就有个nv生找上来让他帮忙贴,她自己贴废好几张,实在烧钱,没法,只好找人帮贴。倪路给贴好后nv生一高兴多给他五块钱手工费,后来又领来不少需要贴膜的同学。
倪路再去进货的时候专门拿了几张这款手机的专用膜,这款旗舰机离首发已经过去一年,其出色的配置与x能令这款手机仍旧排在手机热销榜前三的位置上,尤其现在还降价了,买的人只多不少。
倪路让出屁gu底下的小马扎,写着“手机贴膜”的那块板子往小马扎上一放就成为一个简易的临时工作台。
倪路把张禹城的手机放上去,翻开旁边的黑色塑料袋,拿出要贴的膜和工具,这就开始忙活上了。
先擦灰,再用gān净*巾擦一遍,再擦gān,去尘,接着开始撕膜、贴膜。
钢化膜很硬也脆,一不小心就断裂废掉,贴膜过程要手稳、快、准,倪路每次贴膜都很小心,格外专注。
贴的过程中,张禹城一直在看他。
倪路蹲在小马扎前,低着脑袋,视线落在小台面上的手机上,眼睫毛向下垂落,在下眼皮上留下一圈小小的yīn影,两眼中间的鼻梁笔直高挺,再往下是因为专注而不自觉地轻轻抿直的唇。
最显眼的是他左眉骨上的疤,shen刻清晰的留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让人遗憾不己的瑕疵。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十分灵活,做各种动作都是一气呵成,gān净俐落。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