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gān,拿起手机,倪路刚想发送一条语音,才说两个字又给删掉。倪路心想发语音他口气是该正式一些还是随意一些?太过正经的话,张主席可能会以为帮他洗_yi_fu是件什么大事反而不会同意 ,可太随意让人听着像是开玩笑没当真又怎么办?
语气把握不好,要不发文字吧?
手机不好打字,可以语音转文字,然后再修改细节。
于是倪路先清清嗓子,客客气气说完一句话,多此一举的等系统自动把语言转换成文字,他看着呈现出来的一句话,默。
“张主席,我看你换下来的_yi_fu放挺久了,再不洗该臭了,正好我没什么事,我帮你洗了吧?”
这话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呢?
就显得挺特意的,什么叫我正好没什么事所以帮你洗_yi_fu?你没事可以看书写作业画画不香吗,gān嘛非要帮室友洗_yi_fu?脑子里灌水了吗?
对,不能显得太特意。
倪路对着这句话修修改改不知道多少遍,终于出现一句比较顺眼的。
“张主席,我在洗_yi_fu,你换下来的脏_yi_fu我顺手帮你洗了吧。”
左看:嗯,语气不算太生疏又不会太特意;右看:没错,因为正好在洗自己的_yi_fu,再帮忙洗室友的_yi_fu不过是顺手的事儿,_geng本不麻烦!
倪路对这句话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又纠结,又心惊胆颤地,手一抖,消息发出去了。
发完丢下手机,人立刻跟只把头埋起来的鸵鸟似地趴在桌上不敢多看一眼。
几乎是他刚把脸埋Jin_qu,手机就“叮”一声。倪路被吓一跳,桌上的手机抓了好几下才抓在手里,一看消息nei容,不假思索就给人发过去一个“OK”。
“OK”发出去,等半天没有回复,倪路neng力一样趴在桌子上。
一来一回,就这么两条消息,百米冲刺都没这么费劲和_C_J_。
不过半分钟,倪路又满血恢复,再没有任何负担地帮他的新室友洗_yi_fu去了。
洗_yi_fu之前,一般都会用水先泡一泡,有条件可以用温水。现在天气冷,宿舍里又有热水,所以倪路往桶里加入热水再兑凉水,水温He适放入洗_yi粉拌开,再一件一件放入_yi物。
说要帮张禹城洗_yi_fu的时候,倪路真没多想,可等把_yi物一件件从置_yi篮放入桶里,手里忽然拎起来的一条轻飘飘的小ku衩让他动手一顿,两只眼睛盯着这条shen色的ku衩,于心中默默念道:对哦,还有neiku。
与此同时,已经坐回电脑前的张禹城也想起了这件事,拿起手机本想给倪路发条消息说neiku不用帮他洗,可手机拿起来却顿住,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最终手机又给放了回去。
怎么说呢,就是一想到倪路一个人在宿舍里帮他洗_yi_fu,甚至洗neiku的这个画面,莫名就是觉得还挺**嗯,有趣。
倪路平常脸上表情很少,要是不笑,再加上眉角上的那道疤,会让人觉得他冷漠,孤僻,甚至有些凶恶。可张禹城知道,其实他nei心温热而rou_ruan,情绪也容易变化,只是不太表现在脸上,但是害羞的时候,耳尖会变红,张禹城就看过好几次。
会不会在帮他洗neiku的时候,耳尖也会红起来呢?
想到这,张禹城忍不住搓搓指尖,心里有些发痒,忽然想跑回宿舍一趟。可惜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至于他的疑问,答案是:会。
倪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手上满是泡泡,努力搓洗手里的小小面料,面无表情,耳朵却是一片通红。
既然说了要帮张禹城洗_yi_fu,再怎么不好意思,也是该洗的都一并洗了。
一边洗,一边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虽然它是条neiku,但它也只是_yi物,总之洗就是了!
没错,他现在就是个莫得_gan情的洗_yi机器。
下午的课上完,张禹城夹着书刚走出教学楼,手机响了。
一直在路上:主席,你下午还来学生会嘛?
张禹城:有事?
一直在路上: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您老人家早上特意jiāo代我的事情,我给您办妥了。
张禹城微微挑眉:行A,动作挺快。
一直在路上:在您手底下办事动作能不快吗?
听出宣传部部长话里话外的抱怨,想想这段时间自己的确不时给他增加工作量,张禹城大发善心回复:月底学生会搞次聚会吧,出去玩吃饭都成,费用我出。
一直在路上:豪气,要不您怎么是我们的头头呢!
张禹城:你们自己商量定个时间地点,结果出来跟我说声就行。
一直在路上:绝对给您办得妥妥地!
张禹城看一眼时间: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学生会?
一直在路上:那必须滴,您不来我不走。
张禹城轻笑,收起手机,往学生会方面走去。
早上张禹城去学生会,除却的确有事要处理,他还顺便办了一件事,就是找上宣传部部长,以私人的名义让他帮忙办点事情。
听完他们老大的来意,宣传部部长推推他不知道多少度的眼睛,看向他们的老大,半天无语后说:“恕我冒昧,这位不方便露面的建筑系学生,就是您新室友吧?”
张禹城只笑不语。
宣传部部长秒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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