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学校。”
之后他几乎一直住在疗养院里,从原本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变成两点一线。
赵彦知话很少,赵彦仁问他什么总是嗯,好,从不主动要求什么。
每天从傍晚到第二天起床是兄弟俩的时间,几乎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赵彦仁会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做作业。他们兄弟成绩一向很好,常年包揽年级前两名,第一名通常是他,紧接着便是赵彦知,远远抛离后面的第三名。现在变成他一个人遥遥领先,每次测验都是在提醒他,赵彦知病了。
抄单词,背课文,解习题,他总是边写边念。赵彦知从不出声,但赵彦仁知道自己念的他都听着。
他还偷偷带了巧克力到病_F_,掰了喂给赵彦知,赵彦知会安静地嚼了咽下。他学会了做拔丝香蕉,他说:“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吃饭的时候他也偷偷把好吃的菜喂给赵彦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给的赵彦知都会吃掉。只是疗养院做的饭难吃,尤其是最初那段时间,总是蛋羹,鱼r,切得细碎的青菜,口味清淡做法单T。他跟_M_M抗议了很多回。
抗议没有成效,饭菜依然难吃,他只得鼓励赵彦知:“中午一定要好好吃饭!”
“快点好起来,跟我回去上课。不考第一以后不给你巧克力。”
赵彦知只是转着眼睛看看他,不回答,但他从来没有气馁。
他还给赵彦知理发。赵彦知一直住院,头发长了,他就自己动手。老_M不肯给他电推子,他也不太会用,手里只有一把圆头的钝钝的剪子,剪完了比狗啃还难看。
他有点过意不去,不敢给赵彦知照镜子,索Xi_ng揪着自己头顶几撮毛也咔嚓咔嚓了一通,结果当然惨不忍睹,比赵彦知还不如。
老_M见了大惊失色:“彦知给你理的?!”彦知这会少了一只手,独臂侠,若能鼓捣成这样也很不容易了。
“我自己理的,双胞胎发型,不行A?!”他恼羞成怒。
三两次之后,他手艺略好了些,住院那阵子赵彦知的头发便一直是他在打理,到后来总算能跟狗啃的水平平齐了,他松了一口气,幸好赵彦知也从来不要求看镜子。
他做什么说什么给什么赵彦知都看着,听着,接着,不拒绝,不主动,也不反抗。赵彦知恢复得慢,但真的日复一日地在一点点变好。
陈大夫和_M_M也日复一日地守在门外,有时还有父亲。
他是知道的。
晚上他们睡在一起。两张窄窄的病床并拢着,没有缝隙。赵彦知总要紧紧拽住他的手,挨着他,至少也要扯住他的袖子,但依然时常做噩梦,皱着眉,低声喘气,一身冷汗,辗转反复,却总是咬着牙,竭力不Xie出声音。他抱住赵彦知便能消停些,只是他不能翻身,一翻身,赵彦知便又会惊醒,唤他,然后久久不能入睡。后来他就习惯了一整夜都搂着赵彦知,一个姿势到天亮,第二天醒来浑身麻木僵硬酸疼,却还是前一晚的样子。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