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跟他在一起影响不好。”
“你也觉得我哥只是个混混?”赵彦知直起yao,答非所问。
“不是这意思。”
“我得家里庇佑,过着现在荣华安逸的生活,吃喝不愁。别的不提,就说那两个小家伙,冬天去瑞士滑雪夏天去英国骑马,比同龄人不知奢华多少,若不是前人种树我又哪能这样乘凉。我哥却有他自己的一方天地,当初从零开始,没一个人帮他,点滴积累到现在,规模跟三十年发展的昭远重工当然没法比,但论收益率几份产业里就他最高,谁又能料定日后如何?这样算来谁才是混日子的?还是说,你的偏见是因为他的私生活?”
“不是。”
“他喜欢什么人是他的事,跟别人没关系。”
“你总跟他在一起,如果让人以为你也跟他一样,总是不好。”
“我结过婚,谁那么以为。何况除了周末他来吃饭,我和他平常各忙各的几乎不碰面,除了有时带孩子出去玩,你都看到的。”
赵彦知理直气壮地说瞎话。工作以外他不让人跟随,那辆X6的行车电脑和GPS都被他改换过,行驶记录和定位数据可以随手删改,除了上班用的小黑车和平常带孩子出门的保姆车他没敢做手脚,连平日不常用的车他也不放过,一律偷偷MoMo处理了。他从来不留痕迹,除非刻意跟踪否则家里没人知道他总在周末溜去尚院。
吴皓点点头没再说话,只帮忙递东西收拾行囊。
身为长子,不要家业,不肯结婚,只跟男人厮混,几大罪状面前赵彦仁那点个人成绩又算得了什么?对赵彦仁有偏见的人不是少数,赵彦知心里清楚。他只是有点憋气,外人都只看到他哥的叛逆任Xi_ng便指手画脚,但相比起经历三代人、有几万员工在共同协作的昭远重工,又有谁注意到被家族事业的光辉遮盖的向阳幼学,只是那个人短短几年时间的努力与成果?
那样的比较太不公平。
最终他穿了一身蓝色户外装和赵彦仁汇He,行李不多,一个大双肩背,顶上一个便携帐篷,一侧挂着个热水瓶,身后还是那个硕大的行李箱。
出入尚院大门的时候赵彦仁惯例放下车窗,保安见他不是开自己的车,笑着问:“出去玩A?”
“嗯,后天就回来。”
“一路平安。”
到了机场,赵彦仁拿着登机牌算时间,行程紧紧巴巴的,飞悉尼要十来个小时,再转机到当地大概又得3个小时,然后再换地面交通到营地,单程便是接近20个小时。日食预定时间是当地时间周日清晨,然后就得即刻返程。
国际航班晚点,赵彦仁对着大屏幕越想越焦急,赵彦知却还悠然自在的看邮件,边看边安We_i他:“来得及。”
“时间再紧张点不得急死。要不弄架公务机去?”
“大城市,机场太忙,公务机也照样得排队,出行还得提前申请航道,着急起来还不如公交。不过公务机上可以睡好觉,之前爸也考虑过这事,但他大约是不想太招摇。”
下飞机后惯例是赵彦仁提着大行李箱,赵彦知也不跟他抢,像个普普通通的背包族轻装走在前面。
营地所在的城市是个小镇,已经集结了许多人,除了当地的天文爱好者还有从世界各地赶来的追日者,熙熙攘攘。专业团队大多会驻扎在东郊营地,一处没有城市灯光的广阔平原,看热闹的民众们则喜好视野开阔的城市码头区域。
只是天气不好。
赵彦知看着车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眉头shen锁:“Ru状云**”
“什么?”
“强对流天气。”
赵彦仁听不清他说什么,但天色不好任谁都看得懂。西边的天很暗,云低得好像重重地压在人头顶,像半融化的一块块棉花糖缀满天,又像一个个装满牛*的袋子,沉甸甸的,Y_u坠不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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