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好坏。
只是茶几上分明只备了三个甜白瓷小杯。
那个奴隶跪在地上,烧水,洗茶,沏开,斟入杯中,将茶杯分到各人面前。面对客人态度恭敬,递茶给主人时双手捧着杯子送到导师手边,动作流畅,左手似乎有伤,中指裹着创可贴。导师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似玩味又似愉快,含糊暧昧让人分不清,并不说话,随即接过他手中的杯子。
赵彦知继续看地板。
导师是个健谈的人,他和赵彦仁的话题纷繁随意,未来几年的投资环境变化,国nei国际形势的见解,向阳幼学的新分院,旅游见闻,林林总总拉拉杂杂。导师的名字叫郑昱,开朗,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只是似乎对奴隶都很漠视,并不与他的奴隶多说话,也从不把话题引到赵彦知身上,就像这屋子里_geng本没有他们的存在。
跪在导师tui边的奴隶很沉默。除了偶尔回应他主人之外几乎不说话,默默地斟茶倒水,闲下来会抱着主人的tui休息,乖巧沉静但不拘束,像只温和的大型宠物。尽管他的主人对他并不热情,但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反而很依恋,总是尽量靠近对方。
他脸上那种安宁,赵彦知有种怪异的_gan觉,似乎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才是这个屋子里最舒心的人,独自快乐着。
原以为是四个人的聚会,如今看来,说是赵彦仁和郑昱的二人小聚似乎更确切些。不过这倒是让赵彦知很自在,这种自在几乎抵消了盘旋在心中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导师家里简约整洁,采光充足,就像他给人的_gan觉。对比起尚院,赵彦知想,赵彦仁独居,家里也齐整得不像个单身汉的地盘。他暗自纳闷,不知道身为主人的是不是都有强迫症,还是都有洁癖,还是都是完美主义者,怎么在这方面都表现得差不多。
聊到旅游见闻的时候赵彦仁说起他们之前在南半球差点赶上暴风雨,结果为了看日全食还长途跋涉千里迢迢,总算不负有心人,美景震撼,最终心满意足而归,却差点耽误了回程的航班。
导师之前一直将左手搭在那个奴隶头上或肩上,拿他的body当扶手,不时用手捋捋他的发,像轻抚玩物,旁若无人,又有种暧昧含糊的情色意味。到这时,那个一直跪着不说话的奴隶才睁开眼睛,像醒来一般扫了赵彦仁和赵彦知一眼,目光清澈。
“咦?美人,难得有你_gan兴趣的事情。”夏景行动作不大,但赵彦仁显然发现了他的反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一点小爱好。上个月他也去了,跟一群队友们一起。”话题中心突然转换,郑昱语气变轻,态度更温和,赵彦知这才觉得导师也许并不像一开始他_gan觉的那样对奴隶冷淡。
“美人看不出你可真重口,喜欢的东西都是属于夜晚的,黑暗的。”赵彦仁挤兑他。
“我喜欢的东西很多。要不,我陪您玩玩,您了解了解?”
夏景行半靠在郑昱tui边,头上顶着他主人的手,笑眯眯,还是那副悠然的样子。
赵彦知抬起眼皮看他。
这当然是开玩笑。
即便万一不是,现在的赵彦仁也不可能答应。
可赵彦知还是心中不痛快。
要得到赵彦仁不难。他拥有得天独厚的作弊利器——割舍不了的兄弟情谊和赵彦仁浓烈shen厚的爱。只是这是柄双面刃利器,得到的同时伤人也伤己。赵彦仁从来笑脸迎他,除了最初吼他气他冲他发火,后来再也没说过半句重话。可是,他知道赵彦仁心中必定沉重挣扎过,因为他们是兄弟,他们永远不能走到日光下。
即使赵彦仁不在乎,那种不在乎的背后是宽容,不是不渴望。
就连在_On the bed_也困难重重。就body来讲他连正常人的水平都不如,赵彦仁便一直迁就他照顾他,自我克制着。
很多方面来讲,他们是最不匹配的恋人。他不得不承认。
眼前这位却不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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