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自然会宾客盈门。
下帖子邀柳迟砚赴宴的人也更多了,满城有点名气的美人就没一个落下的,各家也蠢蠢yu动地找柳父打探柳迟砚的婚事。
新皇批折子的间隙听了暗卫禀报,掐断了不知多少支朱笔,恨不能把面前的奏折全批个“什么屁话”,直接跑柳家给柳迟砚斩桃花去。
想想柳迟砚是要入朝为官的,自己乱批折子说不准很快会被柳迟砚发现,他又忍住了。
算了,反正这些人翻不出什么风*。
转眼到了殿试这日。
新皇坐在御座上,看着考生们鱼贯而入,一眼便瞧见走在最前头的柳迟砚。他看着那修竹般的身影,恍然想起当初“自己”似乎也曾坐在这样的高处,远远地看着柳迟砚走入殿中。
又想要,又不能要。
他命不久矣。
所以不能不顾一切。
他决定为他铺一条青云路。
唯一想索取的回报不过是在他心中占据一个永难磨灭的位置。
越是小心翼翼地敛起所有疯狂的念头,他越是能体会“自己”过去的心情。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自己”,最后留下的也不过是这么个微小到近乎卑微的心愿。
他想要柳迟砚
**永远别忘记他。
殿试很快结束。
新皇毫不迟疑地钦点柳迟砚为状元。
排名定下后会当众宣读一甲的文章。
听了柳迟砚的殿试文章,榜眼、探花皆由衷叹_fu。
其他考生自然更不会有意见,只满眼Yan羡地看着立在离天子最近之处的年轻状元郎。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气度、这样的际遇,前途不可限量A!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皇榜很快贴到宫门外。
状元骑着高大骏马在城中环游了一圈,与同年进士们一通抵达曲江池,等着新皇亲自来主持今年的琼林宴。
新皇早就等在那儿了。
瞧见意气风发的状元郎骑马而来,新皇迈步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朵早就准备好的独属于状元郎的绢花。
柳迟砚脚步一顿,被众人簇拥着走上前向新皇见礼。
新皇抬手止住了柳迟砚行的这一礼,把手中的花轻轻别到柳迟砚发间,目光落在柳迟砚han_zhao笑的眉眼上。
真好。
不管在哪,他的阿砚永远光耀夺目。
一开始摄政王是看不起那本荒唐话本的。:1343792
柳迟砚不知道那话本出自谁之手,他却了解得一清二楚,那是个柳迟砚默认留在柳家的野种,每次来看柳迟砚的时候都会用敬慕的目光望着柳迟砚。
这小子自从到了京城,就总是偷偷窥探柳迟砚的生活起居,动笔写话本后更是把事实都再三扭曲。比如当初只是他和柳迟砚在寺庙中初遇,这家伙却添了个人Jin_qu,说是柳迟砚叫他去救人,从此三个人纠缠不清。
柳迟砚并不知道在野种庶弟的笔下,他过完了晦暗而愤懑的一生,最后还被这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抱着葬身火海。
摄政王读完全程,只觉无一字不荒唐。柳迟砚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即使落入同等境遇,柳迟砚也不会那样怨天尤人,他会好好地活下去,为自己争取最好的生活。
柳家那场大火来得很突然。
大半个柳家被没入火海中。
柳迟砚近来夜里无法安睡,找太医开过助眠的方子,这天夜里他喝过药才入睡,是以睡得格外沉。眼看柳迟砚马上要被大火吞噬,他顾不得对那本荒唐话本的嫌弃,抱着柳迟砚的魂魄jin_ru书中。
代价是他险些魂飞魄散。
这没什么要紧。
他总归是把柳迟砚救下来了。
只可惜他最后只够把柳迟砚安安稳稳地送入那个与他极为相近的body里,自己却没有余力再完全掌控那具理应属于自己的身躯。
那具身躯只剩下七零八落的记忆以及见到柳迟砚后便无法压抑的可怕占有yu。
那本来是他用尽所有办法抑制住的东西。
那一半的“自己”,疯狂到令人畏惧。
他从前见不得柳迟砚与窦延交好,只是允诺窦延会替他父亲洗清冤屈,便把窦延争取到自己这边,叫窦延与柳迟砚背道而驰。可那个从小在杀戮与黑暗中长大的“自己”,却是半分都不会忍耐,完完全全把所有的yu念倾斜到柳迟砚身上。
柳迟砚那么能忍耐的一个人,每次都被折腾得眼底洇起水雾。他既心疼又忍不住**被这样的柳迟砚xi引。
他必须得承认,若是他遇到柳迟砚的时候body康健,能活得长长久久,必然不会像过去那般隐忍。
他对柳迟砚早就**思之如狂。
有好几回他短暂地夺回了“自己”的body,安抚般给了几个柳迟砚极轻的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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