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矮小干瘦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沙发后,body前倾,试图挤进欧阳阳爸爸和_M_M中间,胳膊越过欧阳阳的脑袋伸向茶几上的打印文件。
“等一下,这个字不能签!”男人j明地打量着郝可,“这就是贵校想出来的伎俩吗?掩盖沉船事故真相,试图用He同来堵住家长的zhui?”
在他的保暖夹克衫第二个扣子和第三个扣子中间,别着一个隐藏得不太好的袖珍摄像头。
时不时还闪烁一下绿灯,就拍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
郝可:**
舒小姐:**
“文升,你干什么呢!”欧阳阳爸爸十分不快地推开矮小男人。
“郝老师不好意思A,这是阳阳的舅舅,在S市都市报工作,成天想着大新闻大新闻,把自己想的都有点神经了,郝老师别见怪。”欧阳阳_M_M赶紧跟郝可解释。
“没关系,”郝可将保险放在桌上,收拾起其他材料,准备撤退,“这份保险不着急签字,你们先找个法律顾问看看,没什么问题了再签字,到时候叫欧阳阳同学带来学校吧。”
“我们绝对相信学校,相信老师。”欧阳阳爸爸重新坐回沙发上,把打印文件翻到签名页,搂起袖子,拿出派克笔,签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名,将文件递给郝可。
“正当的质疑是可以的,也不要盲目相信。”郝可收下文件。
“这位老师说的很对,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采访这位老师。”娄文升又贴了上来,打量着郝可,“请问,您能否描述一下沉船当时的情况,是否真如学校通报所说,是因为偏离了正常航线导致的触礁?”
“据我所知是这样,具体的情况您可以到学校询问管理老师。”郝可不负责这方面的对外话术,所以他不愿意多谈。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帝皇邮轮本身的机械故障呢?帝皇邮轮是否是一艘质量He格的邮轮,您知道它的归属者是谁吗?”娄文升继续凑上前去,提出自己毫无_geng据的设想。
“这我不知道,邮轮相关的问题,你不能问我,我只是学校的老师。”郝可起身告辞,带着舒小姐一起出来。
走到门边时,娄文升跟着一起溜了出来,他急急地追上郝可,在路灯下拦住了两人。
“这位老师,我没有为难的你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事故的真相!看,这是我的记者证。”娄文升给郝可展示了他的证件,这东西他一直像荣誉勋章一样带在身上,“据我所知,这次事故似乎有学校董事会的人为此负责,您能否告诉我,到底是哪位董事,我想亲自去了解情况。”
郝可有些奇怪:“怎么,难道欧阳阳爸爸没有告诉你吗?”
娄文升愣了一下,接着,他有些恼火地说:“好A,姐夫果然知道,偏偏不告诉我!”
“你去问你姐夫吧,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郝可向娄文升点点头,和舒小姐快步离开。
娄文升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也没有得到,悻悻地望着郝可和舒小姐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好A,你们都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我偏要自己T查出来。”
*
当天晚上,欧阳阳家,屋顶阁楼nei,*暗杂乱的环境里,娄文升正坐在桌子前,两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出现一个又一个新闻窗口。
他已经从欧阳阳爸爸那里tao出了那名董事的名字,竟是欧阳阳同班同学的家长,而且还是一个知名的大人物,微米集团的米总!
据说,这次事故的原因,是米总制定了错误的旅游路线,导致帝皇邮轮偏离航线,来到一片未开发的海域,导致触礁沉没。
这里面疑点颇多,比如,米总说是想看一种特别的大海鸟,所以才制定了错误的航线,可是到了旅游的时候,他自己却又没有去。
比如,船只触礁沉没,应当是在海水中发生的事故,可是事故发生时,所有的同学和家长都在鸟岛上。
不,这里面一定有鬼。
娄文升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某个页面上。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body前倾,眼球微微转动,口中默念着网页上的消息:
“S市近海事故多发地带一一斯特里孤独城堡因近日发生一起船只沉没事故,被S市政府列为禁止开发海域,危险评级再次上升。”
斯特里孤独城堡?这是什么地方?
好巧不巧,帝皇小学的邮轮刚在近海某处沉没,这个斯特里孤独城堡附近海域也有船只沉没,又不是什么台风天,真的会有两艘船在这么短的时间nei前后脚沉没么?
还是说**这个斯特里孤独城堡,就是帝皇邮轮沉没的真实地点!
娄文升_gan到自己拨开了一重迷雾,却又坠入了更shen的迷雾。
他再次点起一_geng烟,在烟雾缭绕中,陷入了沉思。
可是,帝皇小学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呢?都是去非法航线上旅行,去鸟岛或是去斯特里孤独城堡,_geng本是一样的罪状A。
难道说,这城堡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名声在外的贵族学校,专程买了一艘邮轮,满载着一船的学生和家长,把他们送往一片危险的海域,最终目的地是一座尘封已久的城堡。
是什么,让它冒这么大的险?
难道说!
娄文升突然一拍桌子,眼中流露出豁然开朗之色。
是某种宗教献祭仪式?
幕后黑手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胆大包天地驱使数百对童男童nv前往一座受到诅咒的孤岛,*毒的目的就是献祭这些纯洁的小生命,以达到他个人私利的满足。
这个幕后黑手,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就是米总,大企业家,曾经的S市首富,为了东山再起,不惜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这个新闻一做出来,绝对是震惊寰宇,能够争夺下届普利策奖的那种!
在烟雾缭绕的阁楼里,娄文升眼前却仿佛呈现出一片胜利的图景,他举起普利策新闻奖的奖章和奖杯,站在红毯之上,接受全世界人的瞩目。
这个时候,他就能说出那句准备已久的话了:“我首先要_gan谢我的姐姐和姐夫,如果不是他们对我不遗余力的侮辱和贬损,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谢谢他们!正如《飞鸟集》里所说,世界吻我以伤痛,我却报之以歌!”
“咚咚咚!”
地板上传来敲击声,紧接着,下面传来欧阳月的声音:“小舅,别抽了,我快被呛死了!”
娄文升赶紧把烟掐灭,静坐了一会儿。
等欧阳月的脚步声走远了,他才窸窸窣窣地继续工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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