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当程然离开的半个小时之后,穆策终是溃不成军。那gu淡淡的忧伤已经成了冲破堤坝的洪水,奔腾呼啸着势要把一切淹没。
他开始变得坐立难安,看一切都不顺眼,杂志捏在手里看不下去,咖啡饮而无味,抬眼越过净透的玻璃风景就在眼前也无心去看。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心乱如麻的时候,即便是谈几百个亿的生意时都没有如此心悸过。心跳越来越快,Xiong腔里也愈发空**。
那心跳一次比一次有力,但却毫不规律,心脏下沉的_gan觉令人心慌。
那个人走了,他的心仿佛也被人揪了去。嗓子眼发紧,他烦躁地揪了把领带,叫来了保姆:“给我倒杯凉水。”
喉结滑动间一大口冰水咕咚咚下肚,可心头燥热仍是难平。
他把玻璃杯重重地往桌面上一置,清脆巨响被屏蔽在耳朵外,漆黑的双眼开始放空,茫然得似是得了失魂症。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大方,他甚至是有些癫狂偏执地想,就他_M地当个坏人吧!什么狗屁的成人之美!他想要的就该是他的,更何况是他睡过的!
就算是嫂嫂又怎样?
就让他做个疯子吧!
呼xi渐重,他猛地站起身来,披上_yi_fu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保姆惊得张口结*:“穆、穆总?”
他亲自驱车前往机场,希望还来得及。汽车在高速上飞速行驶,穆策的心依然焦灼不堪,他恨不得变成一只箭矢,一下子就能到达目的地。
机场候机大厅里,程然木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掌心里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他的心一样,被人剜去了一半空落落的。
他真的要走了,可以离开穆策了。他获得了自由,本该高兴的,可为什么总也笑不起来?
离开了穆策他又能去哪?在这世上,除了穆策他什么亲人都没有了**每年等着他回国的也就只有那一块墓碑了**
程然抬起头,睫毛变得濡*把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他茫然四顾,却辨不清何处为家。直到那悬而未落的一滴清泪从眼角掉落,他才茫然地站起身来拎着行李箱向着机场出口离去。
他_gan觉自己的头变得无比沉重,脚步也是艰难缓慢,仿佛是有人在他body里灌了铅,又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变得岌岌可危。直到嗓子里挤出最后一口浊气来,这条草芥般的烂命一生才算完。
为什么没有人能来爱他?为什么没有人能够陪他走完一生呢?为什么统统都要将他半路抛弃?_M_M也是,先生还是,最后连这个半路杀出的小叔子也不要他了。
谁来爱爱他A?谁能把他带回家?很好养的,一点都不麻烦,他会很乖很乖的。
他不想一个人走路,不想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他害怕——孤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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