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有点困,他没办法平躺,只能趴在_On the bed_,身上布满青紫斑点和红痕,他就这样趴着睡着了,zhui边嘟囔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连正帆*”
他睡了大概不到半小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哥,这张宇宙照片好神奇。”连清半梦半醒间依稀辨别得出是D_D连逸的声音。
连家一家子是初代移民,连逸说起话来慢吞吞的,台湾腔,少年气里带着点俏皮的尾音。他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像往常一样推开他哥的卧室门,里面昏沉沉的,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药味。连逸觉得奇怪,“啪”地一声打开卧室灯。
连清*条条趴在冷灰色的床单上,Xiong口和大tui布满暧昧的红痕,雪白的屁gu上有几道明显的掌印,后*因为几个小时前的_N_待无法闭He,敞开着暴露在空气中。
连逸呆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哥哥的*体,隔了几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啪”地一声把灯关了。
他们两个在黑暗里僵持着,但连逸沉不住气,终于在两人沉默了好几分钟开口:“你是同x恋。”
连清没有回答他,在黑暗里伸出胳膊,指着门:“滚出去。”
连逸听话地滚了,只不过怄着气,大力甩上门,留给连清“砰”地一声巨响。
D_D走后连清翻了个身,换平躺的姿势,后面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不过他这次没在意,就这样在疼痛里躺着。
“连正帆这个畜生。”他对着_F_顶的吊灯骂了一句。
连正帆是他的养父,连逸的亲爹,还是个没被法律制裁的强*犯,被强*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人生最初的记忆停留在某个中国南部城市的福利院,那时候他大概只有两岁,长得水neng机灵,来挑孩子的连家夫妇一眼相中了他,带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一样把他领回家,给了尚未对家有任何概念的连清一个家。
连正帆是个大学教授,在附近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学教物理。但那个年代的华裔教授混得艰难,许知岚是家庭主妇,一家子吃喝拉撒都靠连正帆那点不够丰厚的工资。他平时多儒雅和善心里的暴戾因子就有多密集,在外受的不公和打压全都转化成无处发泄的火,通通朝向家人。
最开始连清隔三差五就能看到许知岚脸上和身上的淤青和伤疤,后来那些淤青像纹身一样在M_亲身上,从来没消褪过。
但他从没想过这种荒唐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十五岁的某天夜里,养M_不在家,他被养了自己十三年的男人在喝醉后绑着手脚拖进卧室。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要挨打,可下一秒连正帆就把**ca进他的body里。
一个小时后,他shen蓝色的床单上印着一摊看不清晰的血迹。
十五岁的连清不敢报警,在养父走了以后爬起来走到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尽管已经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摸到自己平时用来排泄的地方一gu一gu往外涌血时,连清还是哭了,因为耻辱和疼。血顺着他的tui流到地板上,他惊慌失措地扯了许多纸,弯下yao去擦地,却在膝盖刚刚打弯时因为受力不匀猛地跪在卫生间的瓷砖地板上。
十八岁的连清长进了许多,被D_D撞破秘密后依然能从容地整理好_yi_fu,没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他走出自己的卧室,敲了敲D_D卧室的_F_门。
连逸冷着脸,斜靠在门框上,这是一个不准他进来的动作。
他卧室里有一块巨大的投影,上面投j了密密麻麻的星系,投影右下侧有一片黑底白字:HUBBLEDEEPFIELD,是那个年代天文界的奇迹。
连清看得出他满脸鄙夷,别说D_D恶心他,连清自己都恶心自己,但他还是强装出惯常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说:“别告诉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