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已经走到门口,老医生又叫住了他。
“医生,还有事吗?”孙谚识回头。
老医生摘下老花镜,满目慈祥地看向孙谚识,叹了口气意味shen长道:“对酒j过度依赖也是一种病,有空的话去心理科看看。”
孙谚识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两秒,然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在医院折腾了一上午,取了药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孙谚识走进柜台,从抽屉里存放了很久杂乱的纸币中理了一叠红票子递给朗颂:“医药费和误工费,拿着。”
朗颂看了看孙谚识,只抽了医药费部分,说道:“这些就够了。”
“你好好算一下,要是不够的话就自己拿。”相处这么些天,孙谚识对郎颂也算是挺了解了,他没有强求,把剩下的钱扔回抽屉,“我上楼躺会儿,你们该干嘛干嘛。”走了几步又收住脚步回头道,“不用给我看店,卷拉门关上就行。”
朗颂:“好。”
孙谚识上楼直接进了卫生间,本以为里面会是一片狼藉,然而马桶和地面都干干净净,还带着空气清新剂的芬芳。
不用想,肯定是朗颂趁他睡着时回家清理的。
孙谚识不禁又回忆起昨晚那个吊诡的梦和自己窘迫的模样,突然_gan到惭愧又心虚。
虽然昨晚的事已经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醉醺醺回家后,是郎颂照顾的他。因为今天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昨天那tao脏_yi_fu,身上也没有酒味和汗味。
一想到自己喝到胃出血被救护车接走,不仅在一个小鬼面前狼狈不堪,还要靠对方照顾,他的body里没来由的涌上一gu无名之火,在体nei横冲直撞,搅得他心烦意乱。
在卫生间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孙谚识拿了tao干净_yi_fu又进了卫生间,洗掉了身上、心上那种黏糊糊皱巴巴的*蛋_gan觉。
回到_F_间,他躺在了自己熟悉的_On the bed_,麻痹了的饥饿_gan又再度汹涌而来。
在医院的时候到处都是消毒水味,他虽然饿,但是没有胃口。现在躺在松软的_On the bed_,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开始疯狂地想吃东西,随便什么,哪怕是一碗白粥也好。
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了,他不清楚医生说的禁食一天到底是按十二小时算还是二十四小时算,朗颂没告诉他,他也懒得再起来问。
饿就饿吧,饿一天也饿不死。
他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闭眼躺下酝酿睡意,老医生那句话却像和尚念经似的在他耳畔循环响起。
“有空的话去心理科看看。”
“有空的话去心理科看看。”
“有空的话去心理科看看。”
看个屁!
孙谚识心浮气躁地掀开被子又坐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柜子上的手机,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去一趟,“叩叩叩”三声,_F_门被敲响。
门没锁,孙谚识直接道:“进来吧。”他的语气不太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背后的抗拒。
门被打开,一gu甜丝丝、香喷喷的味道先飘了进来。
孙谚识抬眸看去,只见朗颂一只手牵着朗月,一只手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托盘里装着一只*白色瓷碗,冒着蒸腾的热气,碗旁边还有一只水杯。
“怎么了?”孙谚识问。
“吃饭。”朗颂回答,“医生说禁食十二个小时以后如果没有再吐血就可以进食,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十二个小时了。”他把托盘放到了_F_里的桌子上,“吃完东西再吃药。”
孙谚识朝碗里看了一眼,是一碗面糊状的东西,看起来像藕粉,上面飘着_chicken_蛋花,还有几片香蕉。
他不禁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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