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枭这一觉睡得比平时更久一些,刚醒的瞬间,头疼得厉害。
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徐枭吓了一跳。
居然都七点十五了。
睡了这么久吗?这几天也没熬夜A**徐枭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起身离开书_F_。
下楼梯的时候,徐枭的视线和餐桌前端坐着的安以骜对上了。
安以骜飞快地别开了头,站起身yu跪。
徐枭赶紧说道,“以后在家别跪了,看着烦。”
“是。”安以骜停下动作,红着脸低下了头,坐了回去。
“老爷,菜凉了,要热一下吗?”一旁的中年nv仆走近,微微躬身问道。
“我的不用了,给他的热一下。”
说着,徐枭就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完全不在意食物的温度,随便吃了两口。
站在安以骜身后的另一个中年nv仆在听到徐枭的话后,端走了安以骜面前的几个盘子。
安以骜本想开口,说他并不介意吃冷饭,他想和徐枭一起吃,但想到下午的事情,有些心虚,没敢多话。
刚睡醒头还有些昏沉的徐枭完全没注意到安以骜的不对劲,只想着赶紧把饭吃完,去和另外几个卡着进出口通道不放的上级官员交涉。
“以后,饭好了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徐枭一边吃一边对着安以骜说道,“我给你安排了几个老师,从明天开始,你就和他们学学近身格斗和枪法吧。”
听了徐枭的话,安以骜脸上血色尽失,不敢置信地看向徐枭,“主人**”
“你也该学这些了。”——别老沉迷_On the bed_的那些破事,像个正常男人一样。
“我**”安以骜紧咬下唇,哀怜地看着徐枭。
怎么求都没用,不吃点苦你哪来的在这混乱地带生存的能力。靠双tui,能混几年?等到人老色衰你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徐枭错开了他的目光,在沉默中把饭吃完后,起身离开。
经过安以骜身边的时候,徐枭想了想还是拍了拍他僵硬着的肩,鼓励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学的很好的。”
安以骜低垂眸,颤声答道,“我会的**”
脚步声渐渐走远,安以骜tui上的双拳握得越来越紧,连指甲划破了手掌渗出血丝都不曾察觉。
“安夫人,菜热好了。”
一盘接着一盘j致、散着热气的菜肴被端上,陈列在安以骜的面前。
然而,安以骜却一点胃口都没。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徐枭最近突然不仅不碰他还躲着他是为了什么。
什么废除主仆关系、什么阻止他自尽、什么让他学习近身格斗和枪法——原来是厌倦了他,但是还想让他用他这张脸去诱惑别人、除掉他想除掉的人A**
徐枭不愧是徐枭,连骗人替他卖命,都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
安以骜露出一个绝望而偏执的笑,泪水从苍白的脸上滑落。
明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飞蛾扑火,安以骜却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既然这是徐枭想要的,那他葬送了自己有如何。
倾盆大雨伴随着惊雷,彻夜未休。
**
第二天,让二把手找的人大清早就到了。
徐枭吃完早饭带出来找人的时候,那四个人在大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了。
和那四个人简单吩咐了几句后,徐枭就让他们去陈列着各种武器的偏_F_等着,他去喊安以骜。
今天这么晚了,安以骜还没起床,有点不对劲A。徐枭疑惑地推开了主卧的门。
安以骜并没有睡在_On the bed_,而是在墙角*成了一团。
“怎么了?”徐枭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紧张地问道,“body不舒_fu?”
“没事。”安以骜嗓音沙哑地说道,避开了徐枭伸过来的手,扶着墙站了起来,“人来了?”
徐枭察觉到了安以骜的不对劲,却以为是他在耍x子、闹别扭,也就没细想,回答道,“是。”
安以骜背对着徐枭,换了tao方便活动的_yi_fu,“在偏_F_?”
“是。”
安以骜没有再问什么,换好_yi_fu后,异常听话地自己走向了偏_F_。
“你早饭还没吃。”徐枭在他经过餐桌的时候提醒道。
“哦。”安以骜随便拿了两片烤面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番举动,明显是安以骜在敷衍徐枭,
看着安以骜的背影,徐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看到安以骜和他闹脾气。
虽然这副模样让他有一点被忤逆的不适,但更多的反而是欣喜。
他那原来只会百依百顺的x奴居然会反抗了。这可是离拥有一个健全的人格近了一大步的表现A。
虽然离他目标中令人不容小觑的一方枭雄还远了点,但好歹能看到点盼头不是。
徐枭心情大好,不仅和二把手在车上的时候聊了两句,在和刀疤解决之前惹了他们的跳梁小丑时,也破天荒的给了个痛快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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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徐枭发现安以骜不在,去喊他,却被安以骜以“要和师父们一起吃”为理由拒绝了。
男人嘛,骨子里还是对于打打杀杀有所向往的。徐枭很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后,也就没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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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以骜开始习武后,徐枭就没怎么见过他了,除了偶尔他会去探望安以骜之外,他们就没碰过面。
徐枭对这样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
然而还没等徐枭过上几天清净的日子,之前那个“麻烦”他的地方高层就把那个棘手货给他送了过来。
棘手货是个少年,看鲜neng程度,应该是还没成年。
按理来说,没成年的小家伙再怎么样也称不上棘手。但这个少年谈吐不凡、年少老成,一看就是名门望族出来的——而且还是地位不俗的那种。
理论上来说,他替人办事,是不该管“货物”的出生背景的,这是规矩。
但这少年吵个不停,和念经一样,一旦能说话了,就在他耳边念叨。
而且这少年的背景,比那个地方高层还要对徐枭有利得多,这就让徐枭很动摇了。
得罪了这个少年,一旦这个少年找到了机会逃回了他自己的家族,徐枭在那片地区所有的_geng基怕是要被连_geng拔起。
帮这个少年吧,他的名声肯定要受损,之后敢和他He作的人肯定会少很多。
徐枭一时间也很难取舍,就先把T教的事情放一放,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少年,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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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了一阵子,徐枭才有了决断。
一早,在阳台喝了几口茶后,徐枭让人将那个少年带了上来。
“怎么?想清楚了?”少年眼中毫无惧色,轻松地坐到了徐枭的对面。
“等他把答应我的事办完,我就把你送回去。”徐枭说道。
“本以为你会是个有脑子的,没想到也和那家伙一样,白长了一颗。”少年微笑着说道。
徐枭抿了口茶,好笑地说道,“你也别酸我了,我说的是把你送回你自己家。”
“哦?”少年笑容一顿,“你要什么?”
“一年nei,给我行个方便。”徐枭说道。
“只要一年?”
“你能给我的也就只有一年。”徐枭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充满shen意。
少年细细想了一下,明白了徐枭的意思,笑道,“是我小看你了。”
徐枭吹了吹杯中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道,“你这智商怎么的也得是门萨核心会员吧。”
“门萨?一个普通的俱乐部而已。”少年嗤之以鼻,“*费时间。”
“嗯,是A,机智过人的你被送到我这儿。”
“**”
正当闲着无聊逗弄少年的时候,徐枭突然发现安以骜在他们身后十米远的地方站着,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敌意,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安以骜把敌意都藏了起来。
可以A,不过一个月,就已经能对他人产生敌意了,基本上已经是个正常人了A。徐枭很是高兴。
不过,这安以骜不会是怀疑他和这个小家伙有一tui吧?
如果他是那样想的**要去和他解释的话实在是麻烦,还不如坐实了,也正好断了他对他的念想,让他早点“改嫁”,别吊死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
如此想着,徐枭站起身,凑近了少年。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他们在_Kiss_一般。
“你干嘛?”少年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枭,突然紧张。
确定安以骜会误会这一幕后,徐枭坐了回去。
看到少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徐枭戏谑地说道,“借个位而已,瞧把你吓的,之前被爆菊花也没这么紧张吧。”
“我没害怕!”
谈笑间,安以骜走近了两人。
“老板,我已有所小成。”
安以骜说道,言语中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哦,继续学A,去吧,学到大成再来找我。”徐枭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退下,别打扰他和少年的谈话。
安以骜神色自若地答到,“是。”
说完,安以骜就快步离开了。
见安以骜走远了,少年说道,“做给他看的吧。”
徐枭拍了拍tui上不存在的灰,起身。
“有这个闲工夫,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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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安以骜的时候,徐枭都有点认不出来。
当时,徐枭只不过是去探望一下安以骜学的怎么样了,就让安以骜和他的几个老师过过招而已。
结果**安以骜把他的几个老师统统打趴在地上,吐血不止,几个老师原本还算得上俊秀的脸都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gu子不要命的狠劲,饶是徐枭这样阅人无数的看了都有点害怕。
看着总算是有个“人样”的安以骜,徐枭很是自豪,站在旁边鼓了鼓掌。
果然除了肾虚之外,就没有他徐枭搞不定的问题。
“很好,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徐枭拍了拍他的肩。
“是。”
安以骜对着比他矮了四分之一个头的徐枭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