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罂粟田里的废弃工厂背靠层山面对碧水,地理环境优越,可进可退,很适He杀人灭口和殊死一搏。
自从那几个绑匪发现徐枭瘦弱到连站都站不稳后,不仅没再捆着他,还给他分饭吃,怕安以骜还没到他就先嗝屁了。
一个叫莽牛的绑匪把盒饭递给徐枭后,坐到了他的身边,疑惑地问道,“你真是安以骜的小lover?”
徐枭往zhui里塞了口白饭,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莽牛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安以骜姘头”这个消息据说是老大花了很多钱才买到的。当时我们就觉得是假的,安以骜这种凶狠毒辣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姘头?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这样的流*汉。现在看来,果然是被骗了。”
“兄弟,到了下面,可别怪我们A,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安以骜,B我们走到这一步,把你牵扯进来。”
这饭不知道是哪里买的,还挺香。徐枭一边吃一边无所谓地说道,“没事我懂,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能和你们死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了。”
听了徐枭的话,莽牛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兄弟了,关心地问道,“你得的这是什么病A?”
“绝症。看到这戒指没?”徐枭对着莽牛扬了扬手,说道,“我老婆知道我得绝症之后把我扔了。”
莽牛同情地拍拍徐枭的肩,惋惜地说道,“太惨了**你也是个苦命的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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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这五个绑匪不仅底细都被徐枭摸得差不多,还把徐枭当成新的好兄弟。
面对这五个智商欠费的傻子,他也是哭笑不得。
虽然五个绑匪觉得自己绑错了人,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让徐枭站在光线模糊的地方,拍几张糊到_geng本看不清人脸的照片发给安以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安以骜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还承诺会一个人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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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来,把头taoD上,要是让安以骜发现你不是他要的人,那就糟了。”蝮蛇将沾满灰尘的黑色头tao递给徐枭。
“谢了兄弟。”徐枭接过后就D上了。要不是他还有个“r票”的身份,真的是和其他几个人站在一起毫无突兀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绑匪老大、蝮蛇压着徐枭站在仓库中央,莽牛和另一个人站在门口架枪,二楼平台还埋伏着一个狙击手。看上去还挺有龙潭虎*那么回事的。
仓库的门帘被拉开,一个人弯yao从缝隙中走进了仓库。
几天不见,安以骜好像瘦了。
“安老板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一个人?”
“一个人。”安以骜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慌乱_gan,“把人放了,剩下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拿枪顶着徐枭的绑匪头子半信半疑,“那你先把枪丢了,给我跪下。”
安以骜看了眼徐枭,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众目睽睽之下,安以骜丢了口袋里的枪,朝着绑匪头子的方向跪了下去。
徐枭从没想过安以骜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也不知道安以骜这是把他当成谁了。
刚把他丢了,立马就为了新欢单刀赴会。
说实话,徐枭心里挺酸的。
“真跪下了A。”绑匪头子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对着两旁的小弟喊道,“快,给安老板活动活动筋骨,免得人家觉得我们待客不周。”
三个人围上了跪着的安以骜。
拳拳到r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弃仓库中格外清晰。
“啧,真没想到安老板你也会有这天。”看到安以骜被揍到蜷*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绑匪头子放下了戒备,松开了卡住徐枭脖子的手。
几个人将安以骜对着绑匪头子架起,绑匪头子毫不客气地对着安以骜的腹部就是一个重拳。这一拳下去直接伤到了nei脏,安以骜的zhui角溢出鲜红色的血。
徐枭摘下头tao的时候,正好看见绑匪头子从一旁的垃圾中捡了_geng生锈的钢管在手上掂量。
遍体鳞伤的安以骜也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双眼含泪地看向徐枭,含糊不清地说道,“阿枭**快跑**”
听到安以骜喊他,徐枭收拾头tao的动作一顿。
“阿枭?”绑匪头子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立刻转头去寻找徐枭的身影。他刚才收好放在yao际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徐枭的手上。
还没等绑匪头子和其他四个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弹无虚发的五声枪响已经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架住安以骜的两个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安以骜失去了力量支撑,捂着腹部单手撑地跪回了地上。
安以骜刚想开口喊徐枭的名字,滚烫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额头。
有一个声音在徐枭的耳边告诉他,在这里把这个人杀了,不仅没人能知道是他做的,他和安以骜这么多年的纠缠也可以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在那么一瞬间,徐枭有过扣下扳机的冲动。
徐枭这是要杀他吗?安以骜委屈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徐枭,刚才差点被打死的时候都没落下的眼泪突然“哗”的一下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他舍命来救徐枭,徐枭居然要杀他!
“徐枭你这个渣男!”委屈到极点的安以骜也不怕什么子弹了,顶着枪口提着一口气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了措手不及的徐枭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你打死我A!你开枪A!死我也要溅你一身血!”安以骜气势汹汹地在徐枭耳边狠狠说道,一边把脸上的血都蹭到了徐枭的脖子和肩上。
看着*凶*凶的安以骜,徐枭刚才突然出现的一点点杀意都散了个干净。
“蠢死了。”徐枭把枪上的保险栓掰了回去,脸往远离安以骜的方向靠了靠,一脸嫌弃地说道,“走了,回家治伤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丑死了。”
“再丑也把当年的你迷到不行!”安以骜泄愤似的咬了口徐枭的脖子。
“你太重了,我扶不动你,你快打电话叫你手下过来接你。”徐枭说完,见不知自己轻重的安以骜还挂在他身上,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咬牙说道,“你快松手。”
“我不松!”安以骜理直气壮地搂紧了徐枭的脖子,控诉道,“你这个大骗子,一直在我面前装傻!要不是这次,我是不是永远都被你骗下去!我不松!一松手你肯定丢下我跑了!”
“我装傻是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徐枭似笑非笑地看向安以骜。
“我不管我不管!”心虚的安以骜用放声大哭来掩盖自己的理亏,“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我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现在又觉得自己是我老婆了?日我的时候怎么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主人呢?
徐枭在安以骜面前,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很无力。安以骜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
既然安以骜不想打电话喊人,那他来喊吧。刚才安以骜腹部受的那一拳听声音好像挺严重的,还是早点就医为好,免得以后落下病_geng。
徐枭从安以骜的_yi_fu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打给了他的手下。
“老公,你居然记住了我手机的解锁密码。”安以骜小声嘟囔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看过我的手机?”
“你的密码是四个一,想不记住都难。”
“**哇呜!老公你不爱我了!”
“离我远点A,你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恶不恶心。”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
安以骜的手下多多少少都见过徐枭几面,也知道安以骜和徐枭的关系,但跟个橡皮糖一样黏在别人身上的安以骜和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徐枭,他们还真是从没见过,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发什么呆,快过来扶一下你们猪一样重的老大。”
“哦哦哦。”几个手下在听了徐枭的话后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上前将被揍得看不出原样的安以骜扶进车里。
安以骜坐在后车厢的最右边,徐枭开了另外一个方向的门,坐到了最左边。
“阿枭,我好疼A**”安以骜挪着哪里都疼的body,倔强地靠上了徐枭的肩,软声细语地说道,“老公,帮我揉一揉嘛**”
徐枭扫了眼安以骜,看到他的鼻血滴在了他干净的另一个肩上后,别过头去,冷淡地说道,“你可能受了nei伤,乱碰会加重伤势。”
“那亲一亲我嘛**”安以骜手搭在徐枭的肩上垫着下巴,满眼爱慕地说道,“我好想你A**”
徐枭看了眼安以骜被打到面目全非的脸,有点下不去这个口。
“你犹豫了!”安以骜xi了xi鼻子,作势要哭,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变丑了你就不爱我了,也不想想我这是因为谁挨的揍,是我想变丑的吗,我不想!被揍了还要被嫌弃,我我我我**”
“好了好了,”徐枭实在是拿安以骜没办法,亲了亲他通红的鼻尖,“就算你变丑了,我也还是爱你的。”
“要亲zhui!”安以骜不依不饶地说道。
徐枭轻轻戳了戳他肿得老高的脸颊,安以骜倒xi了好几口凉气,往后*了*逃开他的手指。
“你看你这zhui都被这两个包遮住了,要亲的话得硬掰开,”徐枭好笑地看着捂着脸满眼防备的安以骜,戏谑地道,“你不疼A。”
听了徐枭的话,安以骜瘪了瘪zhui,老老实实地靠在徐枭的肩上,不再提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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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安以骜在徐枭的要求下,先去找私人医生处理伤势。处理的时候,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硬要拖着徐枭陪他。
私人医生在看到安以骜的脸之后,左眉轻挑,很是诧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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