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又热了两遍,寝屋里还是没动静,梁骁行睡下就醒不过来,身心都疲惫沉重,也好在他睡梦里一向是安稳的,不怎么翻身,也不至于挨着伤口。
沈沅在他怀里始终清醒,睁着眼描摹对方眉眼,又看到对方偶尔皱眉的神色,心中更担心。梁骁行不叫他知道,他就装不知道,可这满室的药味怎么瞒得过?甚至连梦里抱他都比平时克制。
可直到晚间换药,沈沅才知是怎么个伤法。
梁骁行本不想叫他瞧见,撵不走又舍不得凶他,只好当着面解了_yi裳。
沈沅拿药瓶的手都不稳了,碍着还有人在一旁,他死死憋着,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长鞭是宫里的刑罚,鞭子是特制的,长着硬刺,一下能叫_yi裳破裂,背脊留痕,两下便皮开r绽,第三下就能痛入骨髓,要是换了身子弱点的,这会儿就已经晕了。
而梁骁行生生挨了十下,沈沅不敢再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让皇帝如此动火。
“药放着吧,本王一会儿再喝。”
他屏退了下人,才有功夫回身去看沈沅。果然对上红通的眼眶,梁骁行心nei叹气,只说:“你尽管上药,这点子还疼不死你家王爷。”
沈沅瞪他,眼泪就下来了。
边给他缠纱布边抽泣,梁骁行双膝全是淤血,暂时下不来地,只好斜靠着软枕,又要不碰伤口又想去哄人,身上的伤他不觉的多痛入骨髓,然而沈沅的两滴眼泪叫他后悔不已,后悔当时不该跟皇帝犟,不该让对方担忧。
“好了。”他妥当收拾好,去拉对方的双手,“瞧你哭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王府受了多大的欺辱?再叫外人嚼*头!”
沈沅挨着他坐在床边,低着头,仍有哭腔:“王爷这会子还有心思玩笑,到底因着什么事皇上要这样责罚?”
睡了一觉,梁骁行脸上气色倒是好些了。他轻轻笑了笑,避而不答,伸手去给对方抹眼泪,又是一阵轻声细语地T笑,倒分不清到底是谁伺候谁了。
沈沅把温好的药碗端上来,喂他一口口喝下,见梁骁行皱眉,心理又一阵紧张:“王爷可是疼?”
梁骁行咂咂zhui,作出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苦着了,你给香一口,好不好?”说着就去拉扯沈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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