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鞍回来时,两人早已偃旗息鼓,不打了。鹿开一见陈北鞍,就立马拄着拐上前告状:“哥,封可盐打我!”
“打你哪儿了?”
鹿开撩起自己的_yi_fu,指着肚子说:“一拳打我胃上了,早饭都给打吐出来了。逮着看不见伤的地方打,*得很。”
鹿开就像一位找着了靠山的小孩子,继续告状:“手还放我tui上威胁我,说要让我二次受伤。狗杂种就是狗杂种。”
陈北鞍听完鹿开的控诉,像主持正义的中间人,又反问封可盐:“你呢?鹿开打你哪儿了?”
封可盐眼角和zhui角都破了皮,右边脸颊上一片红彤彤的印子,鹿开下手可不轻。但封可盐没有告状的习惯,而且明明显而易见的伤,也不明白陈北鞍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封可盐斟酌半晌,最后开口道:“闹着玩的,我没事。”
“谁跟你是闹着玩?要脸不你。”鹿开咋咋呼呼道,“哥,别听他的,我肚子现在还疼着呢,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北鞍活动了下手腕:“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鹿开因为有人撑yao,趾高气扬地站在陈北鞍身后,挑衅地看着封可盐,一脸“你完了”的表情。
结果下一秒挑衅就变成了错愕。
鹿开也不想想,他和封可盐从小打到大,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哪一次陈北鞍“收拾”过封可盐?他没打过没骂过鹿开,同样的,他也没打过封可盐。哪一次不是让他们和好?
那这一次又怎么会是例外呢?
陈北鞍拽着付语宁的后_yi领,把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脚下更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硬质的皮鞋鞋底踹上rou_ruan的肚皮,直接一脚将人踹出了五米远。
这一脚直接将付语宁踹吐了,胃里是空的。吐出来的是胃酸,胃酸里夹混着血丝。
他两手捂着肚子,像只虾米痛苦地蜷着身子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好半天都抬不起头来。冷汗簌簌地往外冒,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他_geng本不敢直起身,稍微一动,整个人就直打哆嗦。
陈北鞍在客厅的音响旁边拿了一个花瓶摆件,这花瓶足有一米长,瓶身不是轻薄型的,很厚重,这要是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鹿开断tui的帐,也该算算了。”陈北鞍站在付语宁身后,看着身下的人,皮鞋尖踢了踢他的tui,问他,“你说是不是?”
算不清的,怎么算得清呢?你只算鹿开的帐,怎么不算是你把付语宁送到别人_On the bed_的呢?
付语宁想问问陈北鞍,他这帐又要找谁算?
这一脚,把鹿开和封可盐都整懵了。还是封可盐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前一把抓住陈北鞍的手不放:“大哥,别冲动。”
鹿开也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北鞍会打付语宁。他和付语宁这几个月,说白了就是驯_fu与被驯_fu的关系。
起先迷*付语宁,后来他俩换锁拆锁玩,再接着鹿开爬阳台,然后他被摔断tui,但他也让付语宁落水了。以上种种,他觉得都是些驯_fu与被驯_fu的过程中的小情趣。
付语宁让他受伤,难道他就没让付语宁受过伤吗?
有。所以不存在“算账”。就算要算账,鹿开也不想这么算账。他没想过打付语宁,也没想过要断付语宁一条tui。
鹿开只是因为没见过付语宁这么野的lover儿,所以他有兴趣,他不希望付语宁是被打_fu的,他也知道付语宁是打不_fu的。
“哥,别打他!”鹿开早该想到的,付语宁是死是活,是残是跛,陈北鞍_geng本不关心,鹿开心里也急,大脑飞速运转着找措辞:“我和**我和小咸闹着玩的,我们没有打架。”
陈北鞍把目光移到拦在付语宁跟前的鹿开身上,“没有为了他打架?”
鹿开说:“没有,我和小咸没有打架。”
封可盐夺了陈北鞍手里的花瓶放到一边,附和道:“闹着玩的,闹得动静有点大,佣人误会了,也不来问问什么情况,就跟你说我们打架。”
“没打最好。”陈北鞍松了松领带,他朝付语宁走去,刚迈出一步,鹿开就紧张兮兮地拦在面前,陈北鞍看鹿开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你们没打架,我就不打他。怕什么。”
鹿开能不怕吗?刚才那一脚直接给人踹出胃出血了。
鹿开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北鞍身后,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陈北鞍的动作,当陈北鞍朝付语宁伸手时,鹿开慌了,嗓门不自觉得的就大了:“哥!你要干吗!”
陈北鞍侧头看了鹿开一眼,一把将地上的付语宁拉起来扔到沙发上。
付语宁刚才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这一扯动,他跌落在沙发上,疼得闷哼了一声。
陈北鞍的手落在他的yao带上,付语宁很轻地握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了他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付语宁望向他的眼里有屈辱,有不甘,有难堪,有痛楚。
唯独少了光。
那种掩藏不住的,只要看见陈北鞍,眼里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喜欢”的光,没有了。
最后是陈北鞍率先打破了这沉默,付语宁听见他说:“兄弟之间争什么?一起来就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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