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太阳一出来往中天滑行的时候,地面上的热气就“腾”地一下全部升发了起来。天闷闷的,潮气无处不在,当然也浸透了任春的全身上下。
任春觉得脑袋有点儿疼,细细地想了想昨天发生过的事儿。他顿时有了一种“庄生晓梦迷蝴蝶”的_gan觉。
到底这个世界是海市蜃楼,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是海市蜃楼?到底自己是原来的那个任春,还是原来的那个任春本来就是自己?
任春一脑子的迷惑,一脑子的分不清。这事儿越想头越疼,越想思维上的结扣就越多。想来想去,终于,任春把那四处狂奔的念头给tao上了笼头,狠狠地按压在了地上,并压到它没有了呼xi,终于不能乱动了为止。
有时候,人是不需要太多思索的。探知得越多,心烦的事情就越多。
任春爬起了身来,揉了揉被硬硬的石板给硌疼的全身。他站起来,伸了几个大大的懒yao,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现在估计也就是上午九十点钟的光景,讨厌的知了又扯着嗓子地伏在树叶里声嘶力竭地叫。
任春是没什么早饭吃的,所以早晨即使是醒了,也得饿着肚子硬生生地挺着。
他现在还是一天只有一顿饭吃。来送饭的人_geng本都不愿进来看看他。他们只是将饭送到门口就吆喝一声:“取饭!”然后放下那碗饭,转身就离开了。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人特意地走进来的话,任春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园子里蹲监狱。
好在他还可以吃一些花草树木的体yej华,靠着这种异能的维持,任春还是能勉强地撑过这一天又一天的。
既然天晴了,就该晒晒_yi_fu和铺垫了。任春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把那张草垫子拖了出来,放在了已经晒干的地面上。
但是回到屋里环顾四周的时候,任春发现这屋里已经是不能住人了。因为_F_顶是揭不开的,既然揭不开,就没法晾晒屋里到处还存着积水的地面。
哎~~~算了,等草垫干了,还是把它拖回到小楼的雨檐下先在那里睡几天吧。
任春看了看那盏油灯,油灯盏里也是一半水一半油的。反正也用不着,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任春把油灯也晾晒在了外面,然后回到屋里打开柜子查看柜子里面的情况。
这柜子虽然大,但里面除了一小麻袋鱼粮、一把砍柴的柴刀,一块好像是从侍卫_fu上扯下来的蓝布,一个豁勒边儿的破碗,还有一个棕色圆口的小陶罐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任春看了看那袋鱼粮,把它拎出来,然后走出去撒了一些给荷花池里的锦鲤。
喂完鱼,任春又转回来看了看那块蓝布,突然想起来自己丑的这件事来。
任春暗自在心里琢磨:所有看见我的人,好像都对我的相貌持有一种很鄙夷、很不屑并且很厌恶的态度,那正好,这玩意儿就给我遮脸用吧。既然大家都不喜欢我的脸,那我就行行好,做个善事,把它给蒙起来。
不过蒙是蒙,不见人的时候还得把这块布给摘下来。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身上多穿一件都受不了,就更甭提脸上多了一块布了。
还有的就是我得赶快修理好我这张脸。修理的方式当然就是靠xi收植物体nei的j华了。
自从昨晚同时xi收了老槐树和月亮的j华之后,任春明显地_gan觉到了他的皮肤恢复了一些*,而且还增添了几分柔neng的_gan觉。
昨天_have a bath_擦拭全身和脸的时候,他就强烈地_gan觉到了body的这些变化。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想照照水面,看看自己的脸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任春把那块蓝布抓了起来,关上了柜子,走到了荷花池旁边,扒开yinJ在池面上的宽阔荷叶,找了一小片水面照了起来。
你别说,有了天地日月j华的滋养,这脸还真有一点儿变得漂亮了。
任春看着自己的鼻子眼睛和zhui,摸摸这里,捏捏那里,心想一会儿还得去找那颗老槐树,看现在的样子,用不了几天,可能就能恢复原来英俊无比的相貌。
这老槐树一、二百年的功力还真不是随便盖的(方言:虚假,吹牛的意思)。
嗯,说行动就行动!有了迫切求帅的愿望,任春抛下了所有的不爽和心事,转身就找那老槐树继续聊天交流去了。
可是到了老槐树边上一看,任春可就有点儿傻眼了。
就只见这老槐树所有的叶片都弯曲卷*了起来,虽然没有发黄,但是也有好多叶子已经掉落了下来。再摸一摸它的树干,任春发现这树里的流体_geng本就没有昨天那样的宏劲有力和潺潺不断了,流体系统整个地呈现出了一种天干地旱,我亦缺水的衰败虚弱相。
这个!!!任春可有点儿惊骇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怎么用力地xi取槐树的j华,也并没有一口气想xi干所有的槐树j气的念头。可是,这槐树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可能不知道哪里太用力,而轻易地断了人家一二百年的道行,任春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这颗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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