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Chapter.72
概要:刺杀
章前预警:好啦马上就要甜甜地养伤了:D
ps.后续剧情虽然会受伤但不会再有残疾情节了,信我:D
埃格伯特从烟盒里取出最后一_geng香烟来,然后把这皱巴巴的纸盒撕碎了,从窗口扔出去,洋洋洒洒的纸屑于浅金色的尘埃在寒冷的阳光下飞舞。
“骆驼”的味道总是浓烈辛辣的。他看着掺杂着烟草味的袅袅白烟飘浮起来,目光穿透烟雾,最终凝聚在不远处的竖井式建筑前——一小群丧尸因为铁架倒塌的巨响聚集过来,像鬣狗那样绕着门前一滩烂泥似的尸体打转。
埃格伯特黄绿色的独眼盯着低低嘶叫的丧尸群,一动不动,如同僵死的蛇的眼睛。
“接下来怎么做?”他身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那是萨卡里的声音,“兰德撑不多久,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二对二,这倒是很公平,”埃格伯特抬起手来,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竖井建筑,“jin_ru那栋楼的路被倒塌物堵死了,而且,他们有狙击手,楼下围满丧尸。他们下不来,我们也进不去,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他们耗着。”
“耗着?”萨卡里似乎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知道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吗?要么尽快把他们搞定,要么我们离开这里,立刻离开。”
埃格伯特挑起右眉,微微侧过脸来淡然地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随后听见萨卡里用粗哑的嗓音说:“我知道你不想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跑,埃格,我也不想——我们有两个人折在他们手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埃格伯特咬着烟d慢条斯理地问。
“要我说,”萨卡里回答,“我们就应该想办法突袭——比如晚上的时候翻Jin_qu,”他用手指头指了指竖井建筑上某扇碎掉的玻璃窗,那是当初赫尔曼撞碎的窗户,“然后,直接解决掉他们。”
埃格伯特无所谓地笑了笑,将烟雾吞进咽喉,苦辣味溢满鼻腔,连带着声音都染上那gu枯涩的味道:“好A,”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那之前,兰德就麻烦你解决了。”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必要的善后工作。在物资匮乏、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一旦某个成员失去行动能力,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这个时候,一颗送进伙伴脑袋里的子弹就是最后的仁慈——没有人想要活着承受尸变的煎熬、恐惧和痛苦。
埃格伯特听见萨卡里转身离开的脚步声。这时,他手里的烟d刚燃到一半,逸散着丝丝白烟的红点在指间摇晃。窗外依然充斥着丧尸群高高低低的吼叫声,好似阒寂的夜里围猎的狼群。埃格伯特重新将目光放远了,正想再接着烟zhuishenshen地xi上那么一口,那只颜色稀薄的黄绿色眼睛却突然顿住。
没过几秒,他的zhui唇随即绷起一道带笑的弧度——有一道身影自对面碎裂的窗口里翻身而下,眨眼间消失在尸群和颓圮的建筑物间,惹起丧尸群一阵不小的*动。
埃格伯特将烟头按在窗框上,从枪tao里掏出沉甸甸的手枪和弹匣,再拿起对讲机。
“疯子,”他冷笑着说,接入萨卡里所在的频道,“萨卡里,注意你的三点钟方向,有人来找我们了。”
纳萨尼尔的眼睛微微睁开,又重新闭上。他用手掌缓慢地揉过肿*的双眼,_gan到头脑昏沉,手指疼得像是在被人用砂纸磨擦。
他下意识地转过脸去,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想要确定赫尔曼是否在身边,这才浑浑噩噩地想起来——他居然不知不觉靠着赫尔曼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当时的他听着赫尔曼拆卸狙击枪的清脆咔哒声,只是想闭上眼睛浅寐。可赫尔曼的信息素太安静也太温柔了,那gu冰雪的信息素里融He着某种安定的、催眠的味道,活像要被这个大男孩儿滚烫的生命力所融化,轻轻笼住他的身躯时如同天然降下的屏障,或者冰雪铸成的避风港,让他忍不住放松神经,意识和雪水一同融化。
但他不应该睡过去的。
纳萨尼尔蓦地睁开眼睛——他不该睡过去的。赫尔曼对信息素的掌控力又惊人地增加了。Alpha信息素在无形中催眠了他,等他醒来后,已然闻不到那gu熟悉的冰霜味了。
他身边空无一人。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稀薄的铁锈味,呼啸着掠过赫尔曼的发梢。
这个年轻又遒劲的Alpha纵身一跃,又在落地时衔接了一个近乎无声的翻滚。几秒钟后,他再次起跳,_yi摆与拉链在烈风中铮铮作响,随后是玻璃窗被cu_bao撞碎的轰然巨响——
在漫天的玻璃碎片中,他抬高了左手,手掌里的折叠刀弹出锃亮的刀刃。
他的影子和碎裂的玻璃一同急速坠落下去。而在距离他好几米远的下方,刚准备掐断对话的萨卡里听见了来自上方的剧烈震颤。男人抬起头,随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视角里,大片曳着火花的流星雨从天而降,而其中一道矫健的黑影快得如同划破天空的残影,高高扬起的刀锋正朝他直直落下来!
“嘭!”
烟尘弥漫开来,匝地的玻璃残片随着赫尔曼的落地訇然弹起,锐利的棱角折j着光,如同满地破碎的星辉。
巨响过后便是极端的岑寂。赫尔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而低哑的气声,手腕一翻,便将红白的刀刃从男人的脑袋里拔了出来。他随后扭转刀锋,毫不犹豫地砍下了对方的左手中指,骨r分离时传来一声脆响。
萨卡里的双眼还直视着他,脸上凝固着某种表情,像是在怒目圆睁。但赫尔曼并不在意男人在死亡骤降的瞬间想了什么,在他看来,人类头脑如同装载着一堆奇怪符号的容器,当他切开另一个人的头颅时,生命只会消失,字符只会回归到毫无意义的状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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