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Chapter.73

概要：红发

章前预警：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发个颜文字吧|ω)

赫尔曼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冷血怪物。

当他转过脸来，将玻璃碎片压上埃格伯特张开的五指时，纳萨尼尔忽然想起——赫尔曼就是这样的，没有人教导过他，所以他生来懂得的是鲜血与死亡，懂得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像初生的狼崽首先学会吮xi与撕咬。这是他的本能，这种本能衍生出杀戮，衍生出理所当然的仇恨，衍生出最原始的领地意识，让他连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染上了血腥味。

“**赫尔曼，够了，”纳萨尼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过来，赫尔曼，不要再管他了。”

赫尔曼微微抬起眼帘，像是有些困惑：“但你不想要我替你报仇吗，纳森？”

这是怎样一副恐怖的场面A。

纳萨尼尔呼xi一滞，无法言语的同时_gan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终于完完整整地看清楚了赫尔曼的脸庞——Alpha俊美的左半边脸淌满污血，冷白的皮肤上是刺目的猩红，活像爬满了色泽Yan丽的蛇。

只见赫尔曼shen青色的右眼正安静地翕动着，另一侧眼眶里却斜ca着一只锋利的玻璃碎片。那枚三角形形状的玻璃片已经死死嵌进了他的左眼里，锐利的棱角陷在眉骨与下眼睑破碎外翻的血r之间，稍一动作，粘稠的血泪便会从他凹陷的眼窝中涌出来。

“纳森？”但他好似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模样有多惊悚，望向纳萨尼尔的眼神像往常那样平静，“你在害怕吗？”

纳萨尼尔摇摇头。他张开zhui，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见赫尔曼站起身来，朝他靠近了。

“不要怕，纳森，”这个大男孩儿的脸颊仍在淌血，被玻璃shenshen嵌入的那只眼眶如同一个空洞的血窟窿，在流泪似的汩汩涌血。但他仿佛不知疼痛，释放出来的信息素缠绵又rou_ruan，像在接近一只惊吓过度的猫咪那样低声呢喃，“你为什么要害怕呢？他们再也没有办法伤害你了。”

“**你的眼睛，”纳萨尼尔不得不僵直着脊背，忍住自己后退的yu望，“你怎么可以这样鲁莽，赫尔曼？你的眼睛会瞎掉的**”

“但纳森可以帮我治疗，不是吗？”赫尔曼说。

“**你伤成这样，当我是万能的上帝吗？”纳萨尼尔咬着牙说话。他抬起手来，手指颤巍巍地触碰到了倒ca进赫尔曼眼睛里的玻璃片边缘，随后看见Alpha的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这很疼吧？”

“不疼，”赫尔曼的右眼缓慢地眨了眨，“治不好的话，那就瞎掉吧。”

纳萨尼尔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因为无所谓，”赫尔曼歪歪脑袋，幽绿色的眼底有如shen潭，正shen沉而专注地凝望着纳萨尼尔，“我还看得见，少一只眼睛不会影响什么。”

纳萨尼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从喉间发出一声无奈的shen_y，手掌胡乱地抹了抹脸，喃喃着说：“无论怎样，这块玻璃一定要尽快移除，但我们没有任何工具**”

“唔**我的眼睛痛起来了。”赫尔曼突然说。

他难受地耷拉着眉毛，撒娇一样将脸侧靠向纳萨尼尔的肩膀，惹得Omega紧张地睁大眼睛瞧他，再用手掌试探x地摩挲他的脸颊。他完好的右边眼睫低垂下来，像鸟雀敛起的羽翼那样轻微颤动，而纳萨尼尔的手指犹疑着探向他的左眼，在那块卡进他眼眶里的玻璃前徘徊许久，最终又*了回去。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希望能找到可以止血的药，”纳萨尼尔声线紧绷，“还需要找到镊子来清理你眼睛里的玻璃碎屑，最好还有消毒水、纱布**”

“好，”赫尔曼沉沉地回答，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抬眼睛，“可是，我还没有砍掉埃格伯特的手指**”

“不要再想这个了，赫尔曼，”纳萨尼尔说，“让我来解决这件事，好吗？”

赫尔曼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半晌才勉强点点头。

纳萨尼尔立刻转过身，朝着埃格伯特倒地的方向跑去。埃格伯特腹部中枪，靠着最后一点力量拖着body往外爬，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醒目的血迹。当纳萨尼尔靠近时，他像破风箱般呼哧呼哧地粗喘着气，认命似的艰难地抬起头，抬起血r模糊的双眼朝着纳萨尼尔冷笑一声：

“怎么？要来送我上路了吗？”

“**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纳萨尼尔将枪口抵上他的前额，轻声说。

“这种时候**就不要装圣人了，纳萨尼尔，”埃格伯特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他双目失明，纳萨尼尔却仿佛能够看到他冰冷的视线，“这回**呼，算你好运。你最好祈祷自己以后运气也像这样好**”

纳萨尼尔没有回答，埃格伯特便轻轻咳嗽起来，血色褪尽的唇边溅满血沫。

“**差点忘了，”他喘着气说，“乔伊，乔伊他还活着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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