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假石,路过映日荷花,缘春扶着凤君看向亭nei。透过水晶帘,依稀能看清里面的人影。果然如李袖春所说,nv皇与姚贵君正在品茗赏茶。
花顾白停了脚步,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诧异地看着正从亭中告退出来的人,那人转身撞见了凤君也是一惊。
徐太医呵呵一笑,冲凤君行了礼,才转身退下了,里面的人自然也是听到了。
“外面可是顾白?”nv皇高声喊了一句。
花顾白微微敛目,并未出声,面带笑意撩开帘子入nei,“陛下和贵君好兴致。”
“凤君且坐。”看花顾白进来,姚贵君并没露出什么被他夺了凤君之位的嫉恨之色,反而亲热地递了杯与nv皇一样的茶来,笑得温和。
花顾白端起来闻闻香,夸赞了姚贵君几句。姚贵君此人,x情是后宫中难得一见的温婉大方,因其曾是nv皇在太nv时就明媒正娶的夫郎,与nv皇青梅竹马,孕有四、六两位皇nv,所以一直与半途杀出的花顾白平分宠爱。
“凤君过誉了,nv皇刚刚还向臣夫夸过,这后宫中论茶艺无人能超凤君呢。nv皇说了,每日喝上一口便仿佛飘飘yu仙了。凤君有空,可要教教我。”
花顾白笑着陪他们聊了几句,无非是讨好nv皇的言辞罢了。直到姚贵君好似露出了疲倦之色,自行告退后,才留下了nv皇与他独处的机会。
nv皇轻轻握住花顾白的手,温言道:“孤当日听了你所说的皇nv出宫一事,考虑良久决定**确实应该立太nv了,最近nei忧外患,孤也有些力不从心**是该找个皇nv替孤分担了。”
虽然后宫不得参与政事,不过nv皇显然无意隐瞒凤君。花顾白nei心一震,“nv皇打算**册立哪位呢?”
他心里隐隐发突,总觉得nv皇如此开门见山与自己谈这件事甚是奇怪。刚刚姚贵君在,nv皇却闭口不提,只有一个可能——nv皇打算册立自己身边的人。
“孤觉得,小九甚好。”
花顾白掩饰住一瞬的慌乱,咬住下唇,“九皇nv?”
“方才姚贵君向孤请罪,之前刺杀一事虽不是四皇nv所为,但被有心人利用,也算是四皇nv治下不严。并向孤推举了九皇nv,孤想了想,小九明年娶亲也算是成了家,不如好事成双罢。”
好事成双?
劳什子好事成双!
花顾白回了殿中把桌案上的花瓶狠狠一砸,之后又转身打破一杯茶碗,狼藉之中狠狠叫道:“去,给本宫把十皇nv抱来,顺便让她爹也来见本宫。”
缘春吓傻了,伺候凤君近十年有余,也未曾见过凤君生如此大的气。哪敢多说话?领命后,赶紧几步跑远。
花顾白喘了口气,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垂下头来细想到底是哪步出了错。
没错,刺杀是他安排的,嫁祸四皇nv也是他的暗箱*作,目的就是把姚贵君排除在外。nv皇会选择自己手边的人这也在他的意料之nei,他让小侍去Seducenv皇生下十皇nv就是为了这一刻。
nv皇尚还年轻,才是中年,与其立那些呼声不高,且草包至极的九位皇nv,不如培养立十皇nv为太nv。
广积粮而缓称王,他以前的打算——就是用波斯国向nv皇施压,B迫nv皇不得不提前立太nv。然后,要九皇nv眼睁睁看着比自己小的十皇nv上位,与自己一起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可nv皇居然,在这种时候,选了声名狼藉的九皇nv?
他呆呆坐在那里许久,直到听到十皇nv*声*气的哭声,才扭头目光*沉的看了眼抱着十皇nv怯怯站在原地,与nv皇有过露水姻缘的小侍。
花顾白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小侍犹豫了片刻,低声唤道:“凤君,您找奴?”
小侍有些害怕,凤君此时脚下到处都是碎渣,_geng本没有落地之处。而他又默不作声的只是看着自己,又或者说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shen沉的目光溢出几分星芒,看起来很是骇人。
“莫非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他低语,脚踏过一片碎渣,走了过去。
“凤君?”
“别怕,让我抱抱她。”放柔了表情,花顾白伸手,小侍便递了孩子过来。花顾白低头看着她圆嘟嘟的脸,小孩停止了哭声,一只小手贴在了他的脸上,温温的,却温暖不了他已经冷下来的心。
上天一直是这样的,从来不顺着他的意愿来。九皇nv消失了,他的天也塌了,连这个仇恨的执念现如今都要剥夺么?
既是如此**上天不仁,休怪他也不义!
他既然愿意为九皇nv褪下嫁_yi之红,换上丧_yi之白。也愿意覆灭这尘世间一切,他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要得到?
毁了便是!
本来不想走这一步棋,可这是最后的翻盘之机,不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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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尚早,李袖春洗漱完想去看看萧雅被冯封磨炼的如何了。却没有见到冯封,得到的是练武场侍卫们噤若寒蝉的表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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