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疾驰的车引起路上一片惊叫,撕裂了熙熙攘攘的宁静,文钦开着车,几个急转弯蹿街串巷,引起几声怒骂。
车子开得快而猛,颠了几下,文亭撞上了车门,当即忍住到zhui边的闷哼,他捏紧手中的手枪,回头看着那两辆车,眉眼之间露出几分*郁。
文钦一手攥紧方向盘,看了眼文亭,“亭亭?”
文亭说:“哥,我没事。”
他心里烧着火,烦透了,全没道理地想他哥终于要和他离开上海去过只他们兄弟的日子了,偏这些人不放过他。
文亭熟练地拉动了保险栓,直接偏了身钻出车窗对着后头就开了几枪,他这么一动作,扯得身上伤口都疼了起来,文亭恍若未觉,目光扫过路旁竖起的立牌,抬手就是两枪,立牌嘎吱一声,镌刻着洋行的大木牌匾直接就砸了下来,发出老大一声闷响。
文亭那两枪开得准,牌匾险些砸上了撵上来的车,将他们拦了一拦,转眼又将距离拉开了。
文亭坐回了副驾驶急促地喘了几声,他想起什么,又下意识地看向文钦,生怕他哥露出一点异样,所幸文钦只是叮嘱了他一声“当心”,文亭抿了抿zhui唇,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一放松,方觉出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痛,尤其是昨夜才处理过的伤口,仿佛又撕裂了,脸色都变得发白。
他摩挲着手中的枪,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恐慌,反倒想起很多年前跟着他哥混在流民里逃出北京。
那时天色昏暗,正当shen秋,寒风萧瑟,他们举目望去,天地皆茫茫。如今还是逃亡,心却定了,好像前路是荆棘地狱都不能叫二人皱一下眉。
文亭心里充斥着一种怪异又神经质的满足。
陡然,他余光瞥见一辆车自巷中猛地冲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往文钦方向一扑,拽着方向盘猛地打了个转,只听轰的重响,横冲而来的车生生地撞上了后车身,整辆车都被推得抵上了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文钦被震得头晕目眩,Xiong腹伤口也疼,他艰难地睁开眼,就看见文亭苍白的面容,他心一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叫道:“亭亭,亭亭**”
过了好几秒,才看见文亭眼睫毛颤了颤,吐出一声,“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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