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急,方皓还是压着高速快车道的上限开的。半夜这个点开车到双井也就四十分钟车程,他最开始放了个有声书,听了一半发现自己也没在专注听,所以索x关掉了。
他想起刚T到大兴那会儿,他搬家到机场旁边,离城里很远,不方便约会聚会。那时候他曾经跟身边朋友们提过一个理论,被好友们笑称“一个小时车程”论,就是说愿意让他开车一个小时进城来找的人才是真喜欢的。之前顾淳约他见第二面他就因为进城而纠结,最后顾淳愿意开车出城里来找他,两个人才见上。如今,他反思自己现在,十二点钟洗了澡刷了牙都要躺_On the bed_了,被陈嘉予一个电话弄起来,现在夜里奔一点去了,他披星D月往城里面开。而且,这些都是他提起的,对方都没要求。是在意,是牵挂,也是真喜欢吧。陈嘉予强势的时候他欣赏,弱势的时候他又心疼,这人可真是长在他七寸上面了。
方皓刚走进他家,第一反应就是冷,又冷又空旷,也许因为空旷显得更加冷。北京早就来暖气了,可他家还是冰点温度。
陈嘉予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先把客厅的灯打开了——他倒是不怕冷,就穿了T恤和拉链帽衫,底下也是运动休闲ku,看起来也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柔顺地趴着,跟平常那利索的模样不一样。
方皓*了*脖子,陈嘉予就问他:“冷A?”
“你家没来暖气?”方皓问他,他来的时候匆忙,羽绒_fu底下就一件薄T恤,这外tao是穿也不是,neng也不是。
陈嘉予被他这么一说,才走到旁边检查,查了半天说:“管子是热的。你冷的话,我们开空T吧。”可是来暖气两周了,客厅这个供暖程度,他就没觉得冷过吗?方皓心下也觉得奇怪。
他去检查的这功夫,方皓四下打量了一下陈嘉予的客厅,实在是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陈嘉予的家,干净是干净,可是太空了,空得像样板_F_,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你搬来多久了。”他问了陈嘉予一句。
像是看出来他话里有话,陈嘉予解释了一句:“一年多了。我家挺空的,没啥意思,之前也没让你来。”
方皓想到什么,问他:“原来你住机场旁边?”
“是有tao_F_,我给租出去了。那边**有挺多东西,都放地下室了,搬家以后没整理过。”陈嘉予说。他也的确是有一些照片和奖章什么的,都跟陈正和曹慧的_F_子里面陈列着呢。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事也挺讽刺,因为那些东西到底是对他重要还是对陈正重要,他人生前三十年都没想明白。是后来他搬离自己在机场旁边的公寓,搬家的时候陈正看到,要摆两个奖章在自己家客厅,那时候陈嘉予想通了,跟他说——爸,您都拿走吧。
想到这里,陈嘉予又有点烦,所以他控制住了,推开卧室的门跟方皓说:“客厅冷要不在卧室吧,我拿个毯子。”
他们选了个喜剧谍战片,结果好巧不巧的片中有很酷炫的私人飞机枪战镜头,方皓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还顺势问陈嘉予:“这是什么飞机A,我没见过,没指过。”
陈嘉予见他问,也认真起来,把画面往回倒了几帧看仪表,然后才说:“是Piper吧,看起来有点像Saratoga,小肯尼迪就是开这个飞机失事的。”要是民航客机他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摸都能摸得出来,飞了这么多年都成肌r记忆了,无论波音还是空客什么型号,只要他有执照就认得。可是,放眼私飞领域,这飞机制造商和型号就更多了。
方皓也想到同样的问题,问他:“你有私飞执照吗?”
陈嘉予回忆了下,说:“我有PPL,可以飞塞斯纳两个机型,当时外派学习的时候考的吧,但是应该需要重新签注了,两年就要签一次。我可以找找。”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翻执照,那架势好像是好学生要去翻成绩单似的。方皓被他逗笑,抱了他yao一下拦住他:“得了得了,我信你。我就是问问。”
“你想考私照A?”陈嘉予顺着他问了这么一句。那天在他家,方皓出门跑步了,他在他书架上看到过一些理论书籍。
没想到,方皓真点点头:“是想过。”
陈嘉予叹口气说:“但国nei这空域**你比我更清楚。”国nei目前面向通航的空域完全属于空军管辖范畴,加上缺少面向通航飞机的小型机场,在国nei学开私人飞机,考私飞执照基本是无可能。
方皓说:“太麻烦了,局里面念叨几年全面开放了,从我参加工作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呢。”
“嗯,以后有机会吧。”陈嘉予接了一句。
一时间无话,两个人继续坐在_On the bed_靠着墙看电影。他家电视机在客厅,但卧室有个投影仪,投到床对面的白墙上面。
方皓还是把他那碍事的羽绒_fu给neng了,陈嘉予拿过来毯子给两个人盖着,但大部分都在方皓身上。后来,毯子滑下去了,陈嘉予又问他:“还冷吗?”然后他坐在方皓身后抱着他看。他Xiong膛确实挺热,方皓觉得对方应该平均体温比自己高个一度。这个拥抱也很彻底,他一边抱一边摸着他body,在肩膀、Xiong口和小腹间反复徘徊。明明很亲昵又不色情,但方皓还是被他摸得心猿意马,飞机枪战戏后面的电影情节只看了个七七八八。
可陈嘉予还是挺尊重电影,忍到幕后致谢的名单升起来,才凑近前不紧不慢地吻他,他手上仍没停,移动到他Xiong口,_gan受他心脏一跳一跳。本来方皓没想这事,他来了是因为电话里_gan觉陈嘉予心情不太好,但是对方这一有_gan觉,连带着他也色yu熏心,一旦开始想了,那想法_geng本停不住。
陈嘉予头埋在方皓耳廓旁边,头发挠得他脖子痒痒的,他吐息暧昧,飘进他右耳朵。
“做不做?”他问。
方皓嗯了一声,声音很小。
谍战片的片尾曲是激烈的弦乐,掩盖过两个人的ChuanXi。这次他们又尝试了新的体位,跟传道士式有点类似,陈嘉予在上位跪着*他,方皓的两条长tui分开在他body两侧,yao身轻轻抬起来迎接他的撞击。不同的是,为了固定住他body维持这平衡,陈嘉予两只手拉着他的手。随着他每一次顶动,方皓的body前后动起来,因为手被拉住,而不能移位,摇摇晃晃像一尾船。而他们相连的地方就像抛了锚,站定了一分也不动。他顶得太shen太狠的时候,方皓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掌心出汗,十指用力。
等十几分钟的片尾曲骤然停止的时候,方皓才意识到自己的叫声有多大,他条件反j般地就闭zhui了,倒是陈嘉予暂时停止了抽ca,伏下body,一边帮他抚慰着前端,一边说:“叫A,怎么不出声了。”他低头一看,小臂被方皓抓出了红印,越看着越招人。
方皓轻轻笑了声,说:“嗯。”他今天本来话不多,陈嘉予逗了他两句,他也顺从叫了:“嘉哥,快点干我。”方皓心想,逗人谁不会,看谁心里憋的火更大。
其实,那次之后,他虽zhui上说是不叫哥了,但其实还是会叫。在外面在人前,尤其是不知道他俩情况的朋友面前,会尊重他叫一声,他也叫习惯了。在人后,私底下,那就是T情的时候叫。比如,陈嘉予早上没睡醒的时候,他会说:嘉哥,起床了。又比如,想让陈嘉予再做一次红烧r的时候,他也会发短息:嘉哥,想你做的红烧r了。再比如,在他_On the bed_,他知道陈嘉予喜欢听,他也乐意给。
屋里很黑,陈嘉予的床单都是shen灰色的,只是电影停在致谢字幕最后一帧,勉强有点光亮。
陈嘉予压抑了一天,各种情绪交织没得发泄,正寻求一个出口,他当然愿意一头扎进温柔乡不出来。眼下既是如此,方皓有力修长的tui为他分开,腹肌绷紧了,人鱼线在他的抽ca之下一颤一颤的。在黑暗之中,其实他润滑挤多了,现在这会儿都像出水了一样,又滑又腻,又热又紧。陈嘉予被他夹得受不了,也收紧了yao和*一阵猛顶。方皓最开始只是呼xi般喘气,然后随着他的动作节奏断续shen_y,最后这shen_y声也连成了一片,T子变了,一会儿让他慢,一会儿让他快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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