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已经对着桌上那盆含苞的水仙傻笑一天了。
添香一开始还问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开心,现在已经犹豫着要不要请太医了。
澹墨轻和,水仙的花苞带着玉露香,萧予安伸手抚着那修长翠碧的绿叶,笑道:“好香。”
然后他又站起身走到窗边:“日出云海间,天蓝!”
shenxi一口气:“小风微微凉,舒_fu!”
抬眸看院里还未凋谢的梅花:“寒霜一抹红,惊Yan!”
添香:“......萧郡王你这是怎么了?!”
萧予安弯着眼眸:“我开心A!”
萧予安把周围能夸的都夸了一遍,连花花草草瓶瓶罐罐都没放过,还是觉得不够表达自己yu_yue的心情,于是乐呵阿地往院子里跑。
今天的陈歌将军也在坚持不懈不知疲惫地挖着池塘,池塘已经有了雏形,陈歌站在池塘底,擦完头上的汗后双手叉yao,颇有成就_gan,忽而身边走来一人,那人往已经基本成形的池塘边上一坐,一tui曲起,一tui晃*笑嘻嘻地看着陈歌。
陈歌抬起头笑着抱拳行礼:“萧郡王。”
萧予安招呼他:“来来来,陈将军会扭秧歌不?”
陈歌懵B:“扭,扭啥?”
萧予安说:“秧歌,不会?没事我教你A,来提Xiong收腹提*,双手抬起来,兰花指捏起来,别害羞A,大老爷们捏个兰花指怎么了!然后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扭yao,扭!对对对!学的很快A陈将军。”
陈歌崩溃地摸了一把脸:“萧郡王,你今天怎么了?”
萧予安笑道:“没怎么A,我开心A,你跳着我给你伴奏A。”说着萧予安清清嗓子就开始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咦,你怎么不跳了?”
陈歌说:“萧郡王!微臣还有池塘要挖!恕不能奉陪!”
萧予安捧腹大笑,最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陈歌。
陈歌轻吁一口气,为了避免再受荼毒,赶紧将今日的活干完,匆匆起身打道回府。
结果路上见到几位刚下早朝的大臣,一个个都是满脸震惊,有的拔足狂奔想要立刻回府邸与家人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有的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全都在嚎怎么回事。
陈歌疑惑,拉住一位熟悉的大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那位大臣一见是陈歌,立刻嚎了起来:“陈将军!这几日.你有要务在身,没来上早朝,所以不清楚,你知道今早皇上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
“我们的皇上要娶西蜀国君王萧予安!今日就昭告天下!!”
半个月后,西蜀国和南燕国联姻结亲,两国大婚,普天同庆。
至此之后,天下归为一家。
这民间,也自然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有说两位君王是为了一起抵御西域异国,不得不联姻的,也有说是西蜀国皇上为了西蜀国的存亡走投无路才答应南燕国皇上的结亲之请,甚至还有说是南燕国皇上强行囚西蜀国君王在身边,B其与自己成婚。
风言风语,一人说完到下一个人口中立马有了新花样。
但是没关系,时间会磨去质疑的棱角,也会磨走诽谤的利刺。
而此时,人们口中的主角之一,西蜀国君王正站在床榻前,瞪着缠着红纱幔帐床榻上的两tao喜_fu:“这是?”
经过这些日子,添香总算明白晏河清是真情真意待萧予安,此刻因为这粧喜事笑得开心:“一tao凤冠霞帔,一tao郎君_yi裳,皇上说让你自己选!萧郡王你选凤冠霞帔吧!你看这金线绣出来的图案多好看A!你看这凤冠多j致A!”
萧予安摸着下巴忖量半刻,伸手拿起床榻上的凤冠,然后惊诧道:“这也太重了!万一摔倒,脖子都能摔折了!”
添香站在一边掩唇笑,萧予安小心翼翼地放下凤冠,又拿起床榻上的大红盖头,他新奇地拿在手里转了两下,忽见红盖头的一角用金线绣着两人的姓。
萧予安忍不住弯起眼眸,再次将目光定在床榻上,然后指着某物倒xi口气:“这个不会也要我穿吧?!”
添香目光顺着萧予安的手指往床榻上一瞧,笑着说:“当然要A!自然是一tao穿着才好看呀!”
那是一双凤头履,银边金凤翠纹,底向上三寸许,萧予安拿起凤头履,比划着鞋底,瞪着双眼:“这么高怎么穿?这鞋和这凤冠一起穿D,头重脚轻的,走一步我能摔三次!”
添香略有失望,小声地问:“那萧郡王你是穿另外一tao喜_fu吗?”
萧予安顿了顿,问:“这tao是皇上亲自选的?”
添香说:“是呀,之前裁缝来给你量了尺寸后,皇上为了能瞒着你,自己去选的图案和样式。”
萧予安缄默半晌,一握拳,一脸赴死的模样:“穿!晏河清的男人绝不认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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