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空来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仿佛另外有一个他,已经命在旦夕了,要不是——有爱她的那颗心,只怕自己已经跟着魂飞魄散了。
他看了一眼瞿东向,空着一只手轻轻的抬起fu_mo上对方发梢,柔声道:“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
“什么?”
“谢谢你。当初你和我对赌,在幻境里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我体会到人生正常的轨迹,那份美好我其实一直记在心里。”
瞿东向不敢置信的眨着眼睛看着掩空来,她脑海绽放出太多烟花,以为自己幻听了。
“其实是我自己懦弱,明明我憎恨的是自己,却非要zhui硬迁怒与你。还好——”他的话未尽,却是已经不敢把话往下说了。
是的,还好当年瞿东向并没有死,要是她不是机智,不是聪慧,岂不是早已被他剖开了Xiong膛掏心,尸骨无存了。
越想越是后怕,越是让他后悔,悔到让他怕,让他心惊。如果不是今天突然发作,如果不是体nei那残留小家伙的意识,他只怕永远不会正视自己早已_gengshen的情_gan。
“东向——以后我换我来守护着你。”他举起两人相握的手,脸贴在了上面摩挲着,仿佛_gan受那片温暖,郑重的许下了誓言。他没资格说我爱你,也没资格索求瞿东向爱他,但愿余生能够赎罪,令她平顺安康一辈子。
“宿主!天A!掩空来好_gan度百分之一百了!他百分之一百了!”
瞿东向被他这么搂着抱着喊着念着,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以往的掩空来就像是美杜莎一般,看人一眼令人沉迷,也同时让人寸寸化为灰烬。可此刻,这么一个男人,还是那么高大沉重,她又仿佛看到了当年飞扑向她的小来来,灿烂的笑着喊她。
她露出了一抹笑,苦尽甘来,她想她对他们是有_gan情的。
而鸣珂和纹轻孤那边日子恢复了平静。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鸣珂yi_ye不停的盘坐T息,道心坚固,心中清明一片,丹田之间已经化为巨大旋涡,迎接着天劫的考验。
纹轻孤却显得有些悠闲,他喜欢穿一身白_yi长袍,那_yi衫华贵,还是当年最好的锦娘织绣的,连续赶工了一年多,缝制了几百件各季节_yi袍被他放入收乾坤袋nei。初时_yi物破损严重,到后来修炼上了四重天后,只要挥一挥手就能净_yi,于是至今_yi衫常穿如新。此刻他一件白衫,领口金线勾花,yao带还嵌着玲珑玉石,显得飘飘若仙。
虽已jin_ru酷暑,山间却是*寒,纹风冷手指捏着一_geng银质小勺,正在白瓷茶杯nei随意搅动,杯nei茶水混着冰块,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修仙之人后期辟谷,早已不重口腹之yu,正所谓正清明,去浊气,休养生息,摆neng凡胎俗骨,早修成正果。而他却截然相反,四百年来他活的潇洒,恣意妄为,莫说口腹之yu,任何yu望他都藏在心中,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一口冰凉入喉,纹轻孤喟叹了一声,仰头的时候露出了雕琢般j致下巴,他就坐在洞口处,一旁就是悬崖峭壁,_yi摆吹扬,透过他身后可以看到云雾蔼蔼,红光漫天,高山之巅美不胜收。
炼丹炉下面火正烧的旺,火苗窜得高,零星有星子飞溅而出,这一炉里面只是正常的丹药,人r丹药也就炼了三颗,一人一颗已经下肚,留下一颗本来是两人双双突破大乘境界后各自分食半粒,如今看来——不久之后就是他一人独食了。
成功拿下掩空来,掩空来的问题其实从地下棺材那里开始就有伏笔了,至于原因看到结局就知道了。目前王炸里掩空来完满了。
毁天灭地的爱9
燃坤见着望帆远在皇家密室nei翻箱倒柜,不禁蹙眉问道:“你找什么?”
望帆远没回答他,把密室翻了个底朝天无果后,他又跑去了寝殿翻找东西。因为最近望帆远有些古怪,燃坤不放心他,就一路跟着对方。
“帆远,我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望帆远眼神锐利的看了眼燃坤,眉宇间萦绕了一层黑气。
奇怪——他按照记忆寻找假死符,为何会不在呢?
望帆远并不知道的是四枚假死符早就被望云薄当年搜刮出宫了,最后一枚还送给了瞿东向,用来当初攻略掩空来时候假死逃生。
“这是什么?”望帆远在寝殿翻出了一个很小的包裹,包扎得挺好,看得出很费心思。
“这是东向的字。”燃坤neng口而出,那阵子在海上,瞿东向和他斗智斗勇,她的字,他见过。
望帆远顿了一下,随即没带犹豫的将包裹拆了开来,里面都是些零碎的纸张,应该是瞿东向拿来随手记录事情的纸条。说是记录事情,到更像是一种随心所yu的吐槽,每句话后面还带了各种没有见过的符号,类似表情一般,很生动形象。有些写着“掩空来穿着这么红YanYan,真是*包。”“燃坤那家伙气死我了。”“哈哈,明斋之又在步西归手上吃瘪了,太爽了。”
零零种种,应该是那阵子她待在皇宫中无事所写的,光是透过这些字,都能够想象到当时瞿东向伶伶俐俐的模样。燃坤边看边笑,他特别喜欢瞿东向画的那些表情图案,太有意思了。
看着看着,望帆远找到了几个被包成爱心模样的纸条,用手掂量了一下后,他继续拆开那几个爱心。里面如他所料,也都写了字,不过nei容更像是许愿。第一张里面写着“但愿他们出征平平安安回来。”另外一个写着“期望我能够早日成功回去。”而最后一个爱心则写着“期盼望帆远今后能有自己的人生。”
燃坤在一旁收起了笑容,他伸手将那些字条展平,每个字他都认识,而此刻却仿佛带上了火苗朝他迎面冲来。他年少得志,素来要风要雨惯了,很少这么专心致志的想一个人,念一个人。就像最初时候瞿东向说的,他燃少爷从来不缺nv人。是不缺,可是如今看来,他缺,他玩世不恭、肆意妄为的每一天都是缺,缺少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放在心尖上。
现在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了,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给她,却转头发现能给什么呢?他的身份地位、权势金钱,对方都不要,因为对方明明白白写着期望能够早日回去。
他什么都没法给,而对方满怀心思渴求的愿望,他又恨的想拆成碎片。他觉得通身都在发冷发颤,但是五脏俱焚,像燃烧了一把火,狂乱跳动,烧得他又痛又跳。
望帆远盯住手里那张给他许愿字条,闭眼一笑,透出了几分苍凉:“燃坤,我和你说过故事好吗?”
燃坤还沉浸在自己跳跃沸腾的心情中,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你居然还会说故事?”
望帆远没理睬他,自顾自道:“很久以前,有十六个人,他们因为各自心里上的不痛快,所以就选择报复社会,滥杀无辜。但是因为十六个确实能力出众,加上身份地位崇高,十六个人互相打掩护,所以长久以来一直犯法而不被发现。”
燃坤先前没在意听,听着听着他觉出点熟悉_gan,但这种熟悉_gan又很恍惚,毕竟他印象中没有什么十六人团伙作案的事情发生过,不由好奇追问道:“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我们国家的吗?”
望帆远没接他的话,继续说道:“后来他们在玩一次杀人游戏的时候,碰巧有一人杀人时候碰到了一名nv警。nv警机敏聪慧,很快就_geng据零碎的线索发现可能是多人作案嫌疑。于是,那名nv警就成为了他们新的游戏目标。本来他们这群人是打算玩一场恋爱游戏,看nv警最后爱上谁,谁就获胜,然后杀掉nv警。结果——”
“结果如何?”燃坤听得入神,望帆远一停顿,他立马着急追问。
望帆远把话说到了这里,却不急着说了,他垂眸又将视线投放到手里捏着的纸条上,似乎看了好半晌才低声道:“结果却有些失控了。那nv警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他们心心念念得想占为己有。于是改变了计划,打算放长线掉大鱼。先一步设计让全社会都知道她的丑闻,后来又将计就计让她失信与整个社会,彻底被大众唾弃。”
“他们是打算B那nv警到绝路,而他们就会成为那nv警生命中最后一条路,是吗?”燃坤声音有些发颤,他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么变态可耻的计划,他似曾相识。
“是。”望帆远抬头看向了燃坤,一字一句道:“岂料那nv警并没有因此被击垮,甚至还想方设法搭救——”话未尽,望帆远将手中纸条捏碎,咬牙切齿道:“那十六个畜生,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人。”他抬手拍了拍燃坤,眼神直勾勾盯住了燃坤,他眼睛黑亮,眉毛睫毛压下来的时候,泛着冷光,他像是刀砍斧劈了一般心力交瘁的样子,似是交代遗言道:“好好对她。爱她,一辈子补偿她吧。”
燃坤这头像是一头栽进了大雪地中,从头开始蔓延至全身。有些事情是不能细想的,越是往shen层的一面去琢磨,这事情就越让人触目惊心。望帆远刚才说的故事,每一字都让他寒毛竖立,他仿佛重回了梦境,梦中瞿东向垂着眼帘,持枪对准着他,是真的凌然,也真的无情,又真的让人心动。
呼出了一口白气,燃坤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跌倒的声音,随即外头一片喧哗声:“殿下晕倒了。”但是他太晕眩了,轰隆隆得只有梦境里面瞿东向持枪对他说的话:“燃坤,放弃抵抗。”
抵抗?他不想抵抗了,他只想她能够在身边,别无他求了。
“不好了,燃少爷也晕倒了。”
皇宫里灯火通明,侍卫官急得冷汗直流,面对亲王大人质询的目光,他抖成了筛子。
在宫中医官都无用的情况下,望云薄手一挥,又让人去请了松醉霖过来。
去请人的侍卫几乎是压着步子走的,走成了摩登nv郎一般,一扭一拐,恨不得自己走到松宅的时候,只是一_geng会传话的木头柱子,并不会引起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松大医生半点人体试验的兴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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