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host的手指一松,腐锈的消防门压*着空间分离了两人,“我不会让他找上你。”
单子魏被host执著的目光钉在原地,那人隔着消防门的玻璃小窗对他勾起了唇,像是满意地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瓷娃娃被妥帖地装在玻璃匣子里,密密实实地保管好,谁都不能觊觎。
下一秒,黑发青年的身影在小窗上消失了,他步入黑暗,即将履行自己的承诺。
单子魏的喉结滚动,他第一次品尝到被人当成命脉保护的滋味,他曾以为这会是无比幸福的一件事,却没想到只会收获五nei如焚的担心和难受。
——不能*费host的心意。
单子魏咬着牙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听从host的安排往三楼跑。
host已经将危险扛了下来,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凑齐他们的活路!
白发青年发了疯似的奔跑,风灌入口腔来不及染上温度就被呼出,刮得嗓子刀割似的疼。他甚至跑得比被杀人鬼追杀还要拼命,只想着自己集全五脏的速度如果能再快一点,host逃生的机会就会多一点。
“呼**呼**”
单子魏撑着自己发软的膝盖,大汗淋淋地仰望着B303的“呼xinei科”铭牌。他在一楼大厅的楼梯口看过了楼层功能示意图,这座名为“熊猫诊所”医疗机构一共五层,它以楼梯为中轴分成AB两楼:西边是A栋,从下往上是药_F_中心、住院部、外科、重症医学科、会议室;东边是B栋,由下而上是急诊科、病案科、nei科、手术中心、行政办公室。
呼xinei科正处于三楼东面第三个_F_间,单子魏用汗*的手去扭门把,担心的锁门情况并没有出现,呼xinei科的门顺滑地敞开了。
入目是一间30平米的_F_间,墙面惨白的涂料剥落,地板因老化而形成了横穿_F_间的裂缝;左侧方摆着医生的办公桌,后方是被shen蓝帘布围住的病区。单子魏瞳孔微*,他看见无数细丝状物质在呼xinei科里漂浮,像是人r中野蛮长出来的蒲公英絮,白花花的令人毛骨悚然。
单子魏没有看见host提到的“肺”,应该是在蓝帘子后面的病区里。要想获得新nei脏,他只能穿过那些古怪的细絮shen入_F_间,直面诡异。
白发青年后退一步shenxi了几口气,待疾跑的呼xi平缓后,他撩起_yi_fu下摆捂住自己的口鼻,毫不犹豫地踏入了败絮的包裹中。
一进呼xinei科,单子魏就发现他没必要自己屏息了——整个_F_间犹如一个氧气黑洞,不仅抽走了空气中的氧气,连原本存在他肺部的氧气都要掠夺。
单子魏_geng本无法呼xi,走两步就窒息得眼前发黑。他连忙退出了呼xinei科,大口大口地呼xi着人类赖以生存的氧气,好一阵子才从窒息的眩晕中缓过来。
“**呼**”
白发青年抹去额角的冷汗,他心有余悸地望着满_F_间浮游的细絮,只_gan觉自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回。
怎么办**
短暂的心悸之后,与时间赛跑的焦急重新占据单子魏心头。他直觉窒息与那些细絮有关,却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诡谲之物。
火攻?先不说哪里能获得火源的问题,那些细絮只是看起来像是棉花的纤维,实质是类似僵尸白毛的不可名状物,不一定可燃**等等,纤维?
单子魏抓住脑中闪过的一道灵光——他在医院里看过这个词!
纤维**呼xinei科**肺**
单子魏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从记忆的边角翻出了一幅画面。
【病历记录
姓名:曹峰
x别:男
年龄:57
诊断记录:特发x肺纤维化
治疗意见:
药物治疗:_fu用吡非尼酮、尼达尼布
**】
“特发x肺纤维化**”
单子魏喃喃念着在最初病_F_找到的病历,他想到了拥有血友病、制造了满太平间血水的毛小易,眼前的细絮其实也是基于曹峰的特发x肺纤维化疾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单子魏脑中兴起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是不是只要使用治疗意见里的药物,就可以解决这些疾病形成的灵异?
听起来无比荒谬,却是唯一具有可行x的思路。单子魏小心而迅速地跑回一楼,来到了最有可能存放目标药物的药_F_中心。
这座诊所废弃已久,在废弃之前似乎还经历了一场*乱。药_F_的玻璃墙被人砸开了一道大口,里面的架子倾倒,药盒和药粒倒了一地。
单子魏从缺口爬了Jin_qu,花了十来分钟才摸清了药物存放的规律。他在其中一个药堆里找到了两剂完好的吡非尼酮,由于不确定是否有用,他没花更多的时间去细搜其他药堆,匆匆返回了三楼。
在这一去一回的路上,单子魏既幸运的没有撞上开膛手杰克,同时也不幸的没能与host重逢。
不知道host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单子魏担忧地想,他站在呼xinei科门前,快速拧开一剂吡非尼酮,尝试着洒进_F_间里。
满_F_间的纤维依旧在漂浮,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单子魏往呼xinei科里走了一步,身陷真空的窒息_gan再次袭来。
——没有用。
单子魏赶紧退出呼xinei科,他有些失望却不气馁,因为他知道使用吡非尼酮的思路并非不对,更大可能是他用错了方法。
曹峰病历的治疗建议是:_fu用吡非尼酮、尼达尼布。
白发青年垂眸注视手中脏兮兮的药瓶,它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早被磨没了,“严重过敏反应、肝功能损害、晕眩”之类的不良反应倒是触目惊心地残留了下来。
正常吃药都容易出现副作用和问题,更别说这种变质的药剂。
单子魏想着幸好host没在这里,一口饮下了那瓶吡非尼酮。
“呜、咳咳**”
这是单子魏这辈子喝过最恶心的药,腥苦的药剂如同一口岩浆,从他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部,恨不得在他的肚子上烧出一个腐蚀的大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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