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王爷御荪都发话了,可御裴青仍是纹丝不动,楚钦离冷笑道:“世子莫不会是要替这庆王出头吧?”
楚钦离说着虽是松开了楚锦尧的_yi襟,却趁众人不注意,用未被御裴青制住的手,挥拳砸向了楚锦尧小腹,“要真是如此,本宫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秦皇后慌忙道:“皇儿!”
楚锦尧正愣神,没想到太子突然发难,毫无防备的就被一拳打倒在地,楼繁心疼的直掉眼泪,楚玉清方才也没反应过来,现在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扶起楚锦尧。
御裴青眉头紧蹙,手上力道赫然加重,把楚钦离疼的龇牙咧zhui,可御裴青却全然不顾,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道—歉—。”
御荪猛拍了一下身前案桌,大怒道:“青儿,你太放肆了!还不住手!”
楚钦离身后一名客卿见状附和道:“小世子你也太过无礼了!在你面前的可是太子殿下!”
另一名客卿也走上前来,指着御裴青说道:“老王爷都如此说了,世子还不松手!莫不是你连老王爷也不放在眼里!”
御裴青依旧笔挺的站着,只冷冷的扫了一眼说话的几人,周围便又安静了下来。御裴青刚才的眼神实在太过凌厉骇人,那几人冷汗顺着额前流下,如瀑似的不停。
真不愧是从战场厮杀出来的人。
楚锦尧见御裴青为了替自己解围已成了众矢之的,心下竟有些不忍,于是捂着小腹站起身,朝御裴青使了个眼色,后者倒是领会了他的意思,又瞪了一眼刚才多zhui的太子客卿后,手慢慢收力放开了楚钦离,冷冷道:“裴青刚才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御裴青行了一礼后,还没等楚钦离说什么,就自行回到了席间,_geng本不在意太子原谅与否,如此目中无人,又惹得在场所有的太子客卿们直呼放肆。
楚钦离身为太子自小习武,刚才那一拳打的委实不轻,楚锦尧疼的倒xi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锦尧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还请明示,还是说太子就可随意伤人?”
楚钦离听闻这话,怒气立刻便翻涌了上来,喝道:“楚锦尧你以为得父皇特赏赐_fu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还是你真以为自己得父皇宠爱就觉得我不敢动你?”
楚锦尧道:“太子殿下多虑了,锦尧并无此意。况且刚才殿下不是已经动手了,何谈‘不敢动我’?”
楚钦离自知借口找到的有些牵强,面上一红,正想扬言回击,就在这时,席上的秦皇后开口了,她掩zhui呵呵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做什么闹得如此难堪,皇儿还不赶紧入座,算算时辰,陛下也快到了。”
楚钦离转身看了眼自家M_妃,随后低“切”了一声,抚了抚_yi袖,便由着掌仪司官领去他的席位上。楼繁见楚锦尧无大事也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用锦帕抹了抹眼角。
秦皇后看事情平息下来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脸色却*沉的可怕,她斜了一眼席下的镇北王父子,气的磨了磨牙,她前几日听闻楚屹安答应下旨让御裴青暂住庆王府,想到楚玉清要捷足先登将如此势力收入麾下,便急的寝食难安,所以特地嘱咐了楚钦离一定要在今日给楚锦尧他们一个下马威,谁知半路杀出个御裴青,倒叫她今日白闹一场。
御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他正要将酒杯送到唇边前,突然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今日为何如此冲动?”
御裴青微不可查的一怔,然后抬头看向了楚锦尧,御荪顺着他的视线寻过去,看到的却是楚玉清,鼻中哼出一声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日后若要护他,便不可再如今日一般冲动。”
御裴青听闻后一语不发,也仰头喝了一杯酒,喃喃道:“下次不会了。”
御荪若有所思的捋着胡子,问道:“不过,你与庆王不是才相识,为何肯出手帮他?”
御裴青道:“一见倾心。”
御荪手中动作停顿,心中讶然不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本以为自家儿子是冲着楚玉清的面子才出手替楚锦尧解围的,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莫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听错了吧,刚想继续追问时,就听掌仪司官高喊一句:“陛下到——”
殿nei百官立马齐齐起身上前跪拜,又齐声高喊到:“恭迎陛下——”
楚屹安虽年过半百,却依旧yao杆笔直,几位皇子样貌出众,楚屹安自是差不到哪去。只可惜前几年谋夺皇位,落下了病_geng,现如今面容尽显疲态,且周身散发着草药的苦气,好在这两年经太医T养,稍有缓和。
楚屹安坐上高席,朗声道:“众爱卿平身,此次宫宴乃是庆贺镇北王大胜,诸位爱卿今日便无需拘礼了。”
掌仪司官高喊一句:“开席——”
待群臣入座后,丝竹之乐悠悠响起,殿nei正中已然有名伶起舞助兴。不一会,大殿一片热闹,众臣之间互相敬酒,丝毫不记得刚才太子宴前大闹一事。
楚锦尧向来和太子不对付,今日宫宴大数都是太子一党,所以自开席后,楚钦离桌前的酒杯就没空过。
楚锦尧也乐得清闲,可谁知,未清净多久,一名身穿正三品官_fu的男子忽然朝他走了过来,一手拿酒盏一手拿酒壶,大声道:“庆王殿下,在下东宫辅臣郝应骏,敬您一杯。”
楚锦尧抬眼瞥了一眼,皱了皱眉,这人明显就是故意趁楚玉清不在旁时来的,心暗骂了一句,这狗太子还有完没完了。
楚锦尧身后传来一声,:“郝大人放着陛下太子不去敬,特地先来敬庆王,莫不是想转而投靠庆王殿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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