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重点:“什么?老爷爷你是说,沈老知府的小孙子当时就住在桃缘镇?”
老人点点头:“对A,我记得发生那件事时,他还小得很。”
九千岁追问:“您可知当年他的具体岁数?”
老人们想了许久,都道:“大概就四五岁吧。”
九千岁对他们道谢,疾步去找同样去打听消息的将卿。巧得很,他去找将卿,将卿也在来找他的路上。两人碰面后,九千岁率先与他说了自己听到的。
将卿道:“和我打听到的基本一样。”
九千岁道:“怎么办现?在要不要去桃缘镇看一看?”
将卿沉思片刻,摇摇头:“如今已经过了十五年,要是那里还留有什么,众妖不会察觉不到。我们与其去那,不如直接去找九宫观的道士,问问他们是如何处理那棵树和里面的妖的。”
九千岁点点头:“有道理,不过等去过九宫观后,我想去找一个人。”
将卿看过来:“可是前知府的孙子,沈玉仙?”
九千岁道:“正是他!”
当即两人再不耽搁,往九宫观赶去。
九宫观外,人声鼎沸游甚多。九千岁一眼就瞅到上次的那两个小道童,不禁露出笑颜道:“小道长我们又来了。”
两个道童年纪不过二十,都还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见到他们先是行了一礼,而后也弯起双眼:“二位施主是来上香的?”
九千岁和将卿站在一起,道:“对呀。上次临时有事没上香就走了,这次我们是特意来上香的。”
两个小道童立即让开路,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
将卿和九千岁一同向他们道谢,并肩jin_ru九宫观。上次因为仙帝突然传信,没能jin_ru道观nei。如今入nei,九千岁才发现这个道观比他想的大很多,观nei桃花繁盛,团团簇簇粉粉nengneng的十分惹眼。
两人随人群走了一段路,正仰头观察着四周的风景,就听得前方一阵喧哗吵闹,一人道:“道长快说!快说你们去到桃缘镇后,那只妖是不是被除了?”
将卿和九千岁对视一眼,立即往那处挤过去。
一个白胡子老道被不少人游人簇拥在中间,围着他的游人都是一副好奇样,似是他们正说到紧急的地方,不少人都催促道:“道长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老道士吐字平稳缓慢,被那么多的人催促着仍旧不急不躁:“我们去时发觉这妖的法力异常强大。”
九千岁挤在人群中很艰辛地探出一个头伸出一只手,大声道:“敢问老道长你能形容一下那只妖的法力有多强吗?”他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很多人关心的,见大家都是一副期待样,老道面目和蔼地温声道:“我生平降_fu过很多妖魅之物,但是这只妖与他们都不同。他太强,身上的妖力若要打比方,那就像是一头杀不死的怪物,在我们察觉到他的气息时他已经shen受重伤,可纵使那样,在天雷劈断桃树时,他的妖力大肆的泄露出来还是几乎将整个寄阳城都yinJ在他的妖力之下。”
听众几乎都竖起耳朵,急道:“这个妖怪也太可怕了,那你们是如何降_fu他的?”
老道:“降_fu算不上,他当时的气息已经十分虚弱了,可因为他太强我们九宫观全体出动,为保安全在桃缘镇四周布下无数阵法和符咒,哪知等我们做好准备冲Jin_qu时,桃树已经被天雷一分为二,而他不知所踪。我想可能是他当时的伤太重了,加之我们布下如此多的阵法和符咒,他再强也终究支持不下了。”
一听众道:“道长您确定他灭亡了吗?实在是您把他形容的太可怕,故此我才有此疑问。”
老道思虑片刻:“如今已经过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他若还存在不可能一点气息都不透露出,因此我想他必定是灭亡了。”
听到这里,将卿和九千岁没有继续再往下听。两人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九千岁压低了嗓音,悄悄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巧He,这件事你怎么看?反正我狐狸的第六_gan告诉我,寄阳城流传了那么久的奇异事件,主角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将卿道:“陛下说他整整有三十年了无音讯,如果那困在桃树中的妖是他,那么从他被雷劈气息暴露后已经过了十五年。时雨实力很强,我在想到底谁有能力将他困在桃树中,随后他从桃树中出来后,又去了哪里。”
九千岁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怪了,按理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理当说应该回妖界静养才是,怎么妖界中寻不到他的踪迹,别处也没听说他去过。偏偏线索还就断在他从桃树中出去后**欸,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将卿道:“什么?”
九千岁很激动,差点都快语无伦次了:“那个,那个**那什么沈老知府的小孙子,不是有个时间正好和他不在的十五年对上吗?”
将卿目光动了动,立即道:“你是说他抱的那个花盆?”
九千岁道:“对!就是那个花盆,大家不都说他是自从出了这件事后就一直抱着那个花盆的吗,既然如此他抱那个花盆的时间是十五年,时雨不在的时间也是十五年,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抱的那个花盆就是**”刚激动地说到这,九千岁就自动停下,静了一会,喃喃道:“咦不对不对,他的那个花盆我们都近距离接触过,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法力波动**而且,他那个样子,似乎真的是个疯子**”
将卿接道:“疯子的行为是无法理解的。不过,我们可以去看一看。”
“看一看”这三个字说来简单,可等到九千岁和将卿真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沈玉仙时,尽管两人一神一仙,也如大海捞针无处可寻。
从白日寻到天完全黑尽,等周围都亮起烛火,街上也有人挂起灯笼二人终于不得不先找一处落脚处。
哪知,这次的落脚处找的不是很如人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将卿刚付了钱,九千岁转头之际,看到了一个“老对头。”
他这个“老对头”A是魔界的一名大将,长相绝对不丑,反而是一等一的俊美男子!
九千岁发现他时,他正穿着一袭华丽又不失风度的黑_yi,正正坐在九千岁转头的位置低头吃着一碗面。
看到他,小狐狸登时一惊,连忙去推将卿的yao,边推边小声道:“走走走,我们去_F_间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件很重要的事忘记跟你说了,走吧走吧我们里面说去。”
将卿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虽配He着走了几步,却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九千岁哪会让他如意,用小手随处乱指引开他的视线,还不忘对身后的伙计道:“A我们的饭菜麻烦送到屋里来,就不下来了。”
战战兢兢满身的神经都绷紧的终于走到楼梯边,他正松了一口气想着走到这里就不怕时,便听一个低沉含笑的男音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轻轻道:“我就说怎么刚刚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溜过来,嘶,原来是千岁A。”
这声音还未落,将卿一手揽过九千岁,护在自己身后淡淡警告:“纵岸。”
叫纵岸的男子眯起眼睛,也是一副防备状:“将卿。”
仙界和魔界百年前刚结束征战,故此两人也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九千岁可不希望他们在这里打起来,赶紧趁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挤到两人中间隔开他们。
被隔开,两人许是也反应过来,一齐收回目光不看对方。
他们不说话,只好由九千岁打破这份尴尬:“你是魔界之人,来人界做什么?”
纵岸偏回一点头,皮笑r不笑:“您二人一位神,一位仙,不也在这吗?”
九千岁道:“嘿,我们跟你可不一样!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哪像你是来闲逛的。”
纵岸抱着手彻底转回头:“谁说我是来这闲逛的?也不怕跟你们说,我此次来人界是奉我们陛下的命令,到这寻找妖界之王的。”
将卿回过头,淡淡道:“你也是来找他的?”
纵岸冷呵一声:“看来巧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妖界要选新王,这不论对哪一界而言都是需要重视的。
时雨当任妖王时,虽然他身份听起来很叫人不安,但从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与仙魔两界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故而突然要换新王,这对仙魔二界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世人总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友人,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上一刻将卿和纵岸还在敌对着,下一秒两人就能很和睦地坐在同一个_F_中交换情报。
三人是围坐在一张方桌子旁,将卿与纵岸面对面,九千岁坐在他们中间一声不吭。
就在将卿严肃地说了一些信息后,纵岸一只手托着下巴突然轻轻一笑。
将卿不悦地皱起眉,纵岸笑着解释:“抱歉我实在憋不住。”说着他收起托住下巴的手,看向九千岁道:“千岁我们也就十几年不见而已,怎么您的变化居然那么大,险些叫我认不出A。”
九千岁闷头不语,倒是将卿微微有些惊愕,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有些说不清意味。
事实上,纵岸曾经与九千岁是有过交集的。
他对千岁唯一的评价就是:跑得快。
不错,跑得快。快到纵岸连他的脸都没看到。
唯一记得的,就是身后那偌大的尾巴和一袭白_yi,以及*那巨大的口袋。
一日,正值夏日。
纵岸遣散侍从后步入禁池之nei,洗去一天的炎热。
他原型乃黑麒麟,很不喜欢燥热的夏季。而禁池本就由寒冰打造,里面的水也可谓是叫人冷到心尖去。
水刚至他yao际,纵岸便显出原型——数十丈高的麒麟!白肚、黑肤、金眸子!怎样看都是一头凶兽!
黑麒麟朝shen水区走去,巨大的尾扫起滔天的*花,搅得禁池一片狼藉!直到麒麟完全没入水中,禁池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莫约是黄昏之时。
一颗小脑袋从外面探进来:尖尖的耳朵,硕大的白尾,一副狡猾的模样。
他先是细细查看了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偷偷摸摸拖着一只大口袋跑了进来。
这只小狐狸似乎很xing_fen,来到禁池边将两只小手侵入水中,还不忘道一句:“嘶,好凉呀!”
要说纵岸在魔界地位很高,在他沐浴时是不敢有人前开打扰的。
**而如今,却来了一只不怕死的小狐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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