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从边关凯旋的摄政王发现家被偷了/剖白心意
谢时远当年在和漠北的交战中,一战成名。
少年时期镇守边疆,短短五年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敌人眼中煞神般的存在。
但就算如此,谢时远还是shen知刀剑无眼,在战场上,也是从不敢托大。
更何况他现在有了软肋,更是惜命的很。
谢时远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等他到了边关的时候,钺城已经快被漠北的j兵给攻破了。
看着前来传递消息的驻军,他并没有动怒,反而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但这却让站在一旁的驻军将领更加的诚惶诚恐了,他知道朝廷会派来援军,但没想到谢时远会亲自率兵来驰援钺城。
他原本就是谢时远手下的兵,shen知对方的x格,想到自己率兵抵抗的这几天,漠北的大军都快攻破城门了。想到这,他的头更低了,都不敢抬头去看谢时远的脸色,只能支支吾吾的苦笑说着,“将军,这漠北的大皇子用兵着实有些诡异,就像是知道我们的布兵排阵一样,实在是棘手。属下先前想着,能不能试试斩断他们的粮草供给,但突袭的当晚,他们就像知道属下会去一样,早早的就在那排兵布阵等着了,属下派去的那些个人手,没看到一个活着回来的。”
“你是说,难道漠北的那些大军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谢时远瞥了眼前人一眼,神色淡淡,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属下不敢。”那人却好像被谢时远的话吓到了一样,忙不迭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谢时远揉了下眉心,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本王先出去看看。”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管身后的一众人马,径直离开了_F_间,外面的空气好似都充满了浑浊,带着战火的硝烟气息。
谢时远出了门后脚步不停,径直走出了城主府,像是已经知道了战局衰靡一般,外面街上人烟出奇的稀少,连摆摊的小贩都零零散散的。
谢时远走到了钺城的城门口,登上城墙后抬眼向远处望去,黄沙被暗红的血ye给淹没,到处都是看不清面目的尸体和折断的兵矢。
边疆的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凛冽,带着寒肃的杀气。
但谢时远在京城这么多年,过得也不单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他回到城主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画好了简易的兵力布防图,虽然已经离开边疆许久,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是一颗沙砾,都像是肌r记忆一般,牢牢的存在于谢时远的脑海中。
漠北带兵的是他们的大皇子离铮,谢时远年轻时就和他打过交道,shen知对方也是一个狠厉的角色。
谢时远没有轻敌,但随着战局的shen入,他也诡异的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驻守钺城的将领先前是他手下的人,谢时远此前只以为对方的说辞不过是战败后的推neng。但现在他发现,对方说得没错,漠北的兵就像是知道钺城先前的防守布军一般,每次都朝着他们最为薄弱的排兵位置发起进攻。
这种事情在谢时远来的第二天,紧急改变了排兵的战略,才堪堪好上了一些。
钺城的守军们终于能松了口气。
又是一场苦战后,谢时远从战场上下来,他没有去将军府上住,而是跟随着大军,一同驻扎在城nei的营帐里。
昏黄的营帐之nei,谢时远凝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原本摆放在上面兵力布防图已经被他搁置到了一边,现在桌子上放的就是一张薄薄的纸。
谢时远从战场上下来后只是neng下了重重的盔甲,nei里的_yi衫已经被鲜血浸透,衬得布料颜色更shen了,他眉毛微微皱起,额头处的伤口醒目,脸颊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那张信纸上写得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他安ca在宫nei的人手,快马加鞭给他送过来的小皇帝的日常起居。
沈迁不知为何,最近时常在夜里惊醒,前些日子更是突染风寒,现在只能整日里病怏怏的躺在_On the bed_。
但随着密信一起寄来的,还有沈迁写给他的手书。
小皇帝在信里面抱怨丞相又跑进宫来对他耳提面命的叫他早日去处理政事,抱怨最近的天气好冷,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谢时远一字一句的斟读着,眉眼都显得柔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全都被信中的最后一句话xi引了过去。
他的小皇帝说想他了。
谢时远一瞬间就开心了,他也很想他的小皇帝。
崔冠掀开门口厚厚的帘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zhui角挂着笑意的谢时远,他愣了一下,随即喜道:“王爷,可是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消息了?”
“还没有。”提及到战局,谢时远挂在zhui角的笑意都淡了不少,他缓慢的收拢着面前几张薄薄的纸,动作小心翼翼的。
看得崔冠一阵头疼,试探着开口问道:“可是京中传来的消息?”
“恩。”谢时远应了一声。
他就知道。
崔冠面色复杂的看着谢时远,他不像是骆城那个傻子。而恰恰与其相反,崔冠的心思缜密的厉害,无论是先前流传在京中那虚无缥缈的传言,还是他入宫后的所见所闻,无一不表达出了一件事。
摄政王和小皇帝的关系不简单。
但崔冠不明白谢时远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会选择和皇帝厮混在一起。
当今朝中的局势明朗,几乎已经是摄政王一人独大,小皇帝身为九五至尊,皇位却被人如此觊觎,甚至隐隐有了取而代之的念头,他的心里不可能平衡的起来。
自古帝王多薄幸。
谢时远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也许皇帝只是在利用他,利用这薄弱的_gan情,从而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崔冠跟在谢时远身边已经有数十年的光景了,他自然是很不看好自家将军和皇帝的这段关系,不仅仅是身为属下,更是作为跟了谢时远这么多年的近臣。他犹豫了良久,还是开口劝道:“王爷**”
但谢时远却只是微微抬了下手,打断了崔冠的话,他抬起头,没什么情绪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是令执,”谢时远的语气顿了顿,“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我心中自有定数。”
崔冠,崔令执。
闻言只是轻叹了口气,zhui唇蠕动了两下,最后只说出一句,“属下只是不想让将军出事。”
谢时远冷哼了一声,“我能出什么事?”
和崔冠说话的这个功夫,谢时远已经提笔写好了书信,等到信纸上的墨迹干了之后,他才把纸张给小心的封进了信封里,递给崔冠后随口说道:“既然你没事做,帮我把这封信寄回去。”
崔冠yu言又止的看了谢时远两眼,最后还是沉声应道:“是。”
身上的_yi衫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穿在身上很不舒_fu,歇息下来的时候_gan觉尤甚。
已经是shen秋的季节,连打上来的井水都是冰凉刺骨,但谢时远却浑不在意的neng下了_yi衫,草草的用那冰凉的井水擦拭着body,等到他洗漱完毕穿D整齐的时候,发梢上面都结上了小小的冰碴。
等到谢时远回到了营帐的时候,发现营帐外面站了几个人,几人看到谢时远的时候,脸上一喜,想说什么,但却始终带了点犹豫。谢时远扫了他们几眼,率先撩开营帐的帘子走了Jin_qu,撂下了一句,“都进来吧。”
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的谢时远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几人互相看了几下,领头的那个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将,将军*前几日,属下派了一支部队去漠北那边搞夜袭,但是*属下无能,没想到计划失败了,连派去的那些人手也都折陨在了那边**”
出声的是钺城的驻军将领。
谢时远看着眼前面带懊悔的手下,情绪却没什么变化,反而是屈指敲了两下桌子,提醒道:“说重点。”
那将领犹犹豫豫的,“但属下发现还有一个活口,侥幸从漠北人手里逃了出来,前几日他便回了营地,但战局紧迫,将军您又一直在战场上,属下便没有及时告知。”
“就这点事?”谢时远挑了挑眉。
那将领咬了咬牙,“他装扮成漠北的士兵,在漠北人的营地待了许久,趁着两军交战的时候,才从漠北人手里逃了出来。而且**”
“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那将军声音顿了顿,小心的抬起头看了下谢时远的脸色,“他偷听到漠北的人说,我们军营里面出了nei*,漠北的将领早早就收到了我们的兵力布防图,所以我们才会,才会打了那么些个败仗。”
谢时远神色不变,只是垂下了眼睫,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声音听起来冷了一些,“继续。”
“趁着晚上交接守班的时候,兵力疏松,他在离铮的营帐外偷听到和漠北互传书信的人,好像是来自京城。”
谢时远沉思了良久,才出声说道:“这件事容后再议。”
事已至此,有没有叛徒,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要紧的是,把离铮给打回漠北,叫他不敢再打大瞾的心思。
时间线慢慢推移,天气便也更加的恶劣了,相比较已经适应了这种残酷环境的漠北人来说,情况对大瞾的军队其实很不厉。
但因为有谢时远在,战局从一开始的颓势渐渐好转了一些。待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漠北对于大瞾的进攻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接连败退之下,漠北终于受不住了,派来了使者前来议和。
但谢时远却没有如对方的意,反而是直接扣押下了前来的使节,当作没这回事一样,继续派军shen入,直打到了漠北的地界,直到他收到了离铮亲自写的投降书,信里写了一堆割地赔款的nei容,谢时远这才算是罢休。
这次的战争大瞾虽大伤了元气,但漠北却也没好受到哪去,更是伤及到了_geng本,想必这十几年nei是不能在掀起什么风*了。
前来议和的使臣,不是别人,正是漠北的大皇子离铮。
离铮亲自前来,这也是谢时远没料到的事,他看着坐在下位的男人,zhui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大皇子就这么自信?带了这点兵马就敢踏进我大瞾的军营,就不怕进着进来横着出去。”
离铮闻言,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而是依旧充满了挑衅的仰头看着谢时远,他长相是漠北汉子惯有的粗犷,硬朗的五官有一种带着野x的帅气,但脸上一道足有寸长的刀疤却硬生生截断了这种美_gan,只让人看着觉得恐惧。
离铮的声音也带了点豪迈的味道,“谢将军说笑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想必将军也不是那般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的话语里带着点讥讽的意味,仿佛在nei涵先前谢时远私自扣押下使臣的行为。
谢时远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动怒,而是直接拿过桌上的议和书,在上面又多加了一条。
离铮拿过来看了一眼,气急了怒道:“想要我们漠北的柯林部落,将军真是胃口不小A。”
“怎么,不行?”谢时远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甚至还闲闲地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离铮恨恨的盯着他,但还是咬牙答应了谢时远的要求。
签好了议和书后,离铮意味不明的问了谢时远一句,“议和的这些个要求,不知是将军的意思,还是*”
“大瞾皇上的意思?”
离铮说得古怪,谢时远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皇子此话是何意?”
离铮*阳怪气的冲谢时远笑了一下,“将军可要小心功高震主。”
谢时远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离铮似乎很见不得他这副淡定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开口讽道:“将军如此为大瞾尽心尽力,却也没想过大瞾的皇帝容不容得下你。谢时远,你可得小心一点,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谢时远才终于有了点动作,他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掷到了桌上,茶水都溢了出来,他眼神凌厉的扫向离铮,语带威胁,“大皇子挑拨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荒谬了吧。”
离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他眼中的愤懑消散了,反而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看着谢时远,“将军为何不仔细想想,本皇子是如何拿到钺城的布防图的呢,想必定是有人想要借本皇子的手,除掉将军A。”
在离铮走后,谢时远坐在原地,半晌没有变过表情,眼神冷得像是一块摄人的寒冰。
跟在谢时远身边的谋士不止崔冠一人,但闻言俱都神色一震,只有崔冠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将军,离铮此人的话不可尽信。”
“本王当然知道离铮的话不可信,”谢时远皱了下眉,“只是他所言非虚,京中的人确实有些不老实了。”
崔冠默然了,他就知道,就算皇帝把刀架在谢时远脖子上,他这个死心眼的将军还是会满心信任的把脖子伸得更He皇帝心意一点。
在议和过后,谢时远便整装军队,准备返回京城,他心急如焚,已经迫不急得想要见他的小皇帝了。
但当大军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足以让谢时远目眦yu裂的消息。
身在封地的裕王起兵造反,意图B宫。
京城nei守城的将领大多是世代效忠皇家。摄政王虽拥兵自重,但他没有染指多少京城兵力的部署,毕竟他总不能在明面上就闹得这么难看。
因此谢时远走时在京城留下了一小批他的私兵,用以保卫皇城。但裕王来势汹汹,再加上,大批的军马都已经被谢时远拉去了边关,打了驻城的将领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京城nei部更是有人与裕王里应外He,导致短短几天的时间nei,京城的防守就已经是溃不成军。
消息传到谢时远手里的时候,京城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了。
谢时远捏紧了手中的密信,眼眶气得通红,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沙哑着嗓音说道:“沈裕,真是好样的。”
本是休息的时间,但谢时远却是直接起身走到门外,翻身kua马,拉紧了手中的缰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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