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僵持，短暂的一刻里苏昔垂眸，像在看那柄刀，又像在走神。他隐约知道段溯在生气，就从自己说完刚刚的话起。

他自认能拿捏住与段溯相处的分寸，此时却也后知后觉，其实在很多时候，他都不太能读懂段溯的情绪，就像现在。连这种层面的信息都无法掌握，那他自以为的那些分寸_gan，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潜意识倚仗着某人的迁就呢？

段溯唇角绷直，盯着苏昔的眼珠一动不动，仿佛有什么能卷起风暴的存在在其中蓄力。他手中的刀柄冰凉，带动钝刀往下压去。

_gan觉皮肤即将被刺破，苏昔猛地闭上眼，也是此时段溯眼中即将卷起的风暴蓦然散开，他稍仰起脸，餐厅的顶光照下来，只余飘摇碎影映得他瞳孔清明。他手中的餐刀以刀尖为足，在苏昔腕上起舞，轻轻一旋，便刀柄向nei落入苏昔的手心。

“只是想给你而已。”段溯松开刀，又推着苏昔僵直的手指将其握住，“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记得我是你的选择，记住，我还欠你什么。”

苏昔眼睫下垂，段溯看不清他的视线走向，又将人抱起来，苏昔默许了他的动作。没被人刻意紧握的刀在桌面上带过一条划痕，又在苏昔手臂垂落、刀尖neng离桌面的下一刻掉到地上。

“你真的很奇怪。”在被段溯抱着往_F_间走的路上，苏昔靠在他肩上这样说，“你似乎总能洞悉我最害怕什么，然后将它变为现实。”

“我只是希望能在你这里得到更多的反应。”段溯这样回答。

“**你总会厌倦的。”苏昔说。

对于这样的说法，段溯不置可否。

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向来很令人不快，经历了再多次，苏昔也不能很坦然地接受，只能在浴室里扒着段溯的肩膀不时颤一下，任由此人胡作非为。

“怎么还这么neng呢。”这般青涩的反应简直正中段溯下怀，“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让你**”浴缸里蓄着热水，水声哗啦，最后几个字化作他俯到苏昔耳边吐出的只有对方能听清的气音。

也不知苏昔有没有听清，只是他扒着段溯的手往后探了更多，指甲用力地抠入段溯背嵴，段溯哼笑一声，将苏昔带进盛满热水的宽敞浴缸里。

甫一Jin_qu，苏昔没攀着浴缸边缘，眯着眼睛，就入水的角度整个人向下滑去，原本贴着body的长发在水里柔柔地散开，随浮力上扬，半包裹着他的body。就当苏昔的脸也快要沉入水面时，段溯将他捞起来：“好歹你也发点力。”

苏昔抬起眼皮瞄了段溯一眼，没说话，意思倒也很明确：那还要你干嘛？

“难伺候的家伙。”段溯评价，手枕着苏昔的后脑勺，一并搁到浴缸边缘专门用于枕靠的地方，下半身还围着浴巾便kua进浴缸里。

大量的水波动着漫出浴缸，如小型瀑布般淌下，止住一刻后，又随着那两人的动作被挤出些许。段溯就着先前的动作并未撤开手，而是强硬地将人带起来，吻上了苏昔难得温热*润的唇。

他享受这份亲热，难得没有跟饿狼似的要立马撬开猎物的zhui索取更多，反倒轻轻在那上面小幅度地磨蹭，压紧的下一秒又撤开些，保持着试探的距离也时刻准备过界。

段溯那边游刃有余，苏昔却心中一悸，想将人推开，又在手掌贴上段溯Xiong膛时触电般撤回，很快地上移几寸，拍住段溯的肩膀，慌乱地要把人推远。段溯怎么会容许他逃掉，堪堪被推开一小截便加重手上力道，把人按回来，同时再一次侵上去。

“你**”苏昔脸色泛红，努力偏开头喘口气，趁机将手挡在脸侧，“不要，整这些温情脉脉的东西**”

“你怕什么？”段溯拿开苏昔遮挡住双眼的手，又B迫他睁开眼，“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苏昔不甘于示弱，倒也如段溯所愿看过去，像要通过这样幼稚的方式证明什么，但不幸的是，只需要对视一瞬，他便觉得自己是被看透了，再说不出后来的话，却也倔强着不肯移开视线。

直到段溯难得慈悲一回放过他，主动扯断了他们隔空的牵连，苏昔僵直的body才一时放软，可又立马警觉起来，要不是段溯还压制着，他几乎想要*成一团整个沉入水里。

这一系列反应当然逃不过段溯的眼睛，他问苏昔：“后悔吗？”

苏昔立刻轻微地摇了下头，原本不该有的矫情偏偏在这时出现，分明算是自愿，可此情此景下竟又像成了被B迫，这样尴尬的矛盾_gan令他一时不知所措，他大半body都浸在水下，待水波一平，便是Nakedness着等待审判的模样。

而段溯的一个起身又让即将平静的水面被扰乱，他将苏昔带起来，苏昔疑惑地看他，他便说：“好好洗，头发得吹干，不然你会不舒_fu。”

苏昔扫了眼这人被*漉的浴巾裹住的已经起了反应的下半身，心头生出烦躁，语气不耐：“又不是没那样做过。”

“你希望我一直那样吗？”段溯的声音从头顶那边传来，大概还在折腾洗发水之类的瓶瓶罐罐。

事实证明，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阻止苏昔的理智快速回笼，哪怕陷在这般说不出的尴尬里，他也迅速分析出了段溯这句问话里包含的其他意思，即刻反击：“还说我**是你后悔了吧。”苏昔仰头，段溯正好搓好了泡沫将其覆在他发顶，垂头看他。

“你是问我当初对你做过的事吗？”段溯不太熟练地在苏昔头顶搓揉着，纠结着怎么在尽量不把人弄疼的情况下用手指从发_geng梳到发尾，“怎么会？如果再来一次，我或许还能做得更过火一些。如果非要说如今与当初有什么差别，那就是现在，我能从你这里讨到的东西更多了而已。”

段溯食指关节抵到苏昔太阳*处，稍微施力：“我对你的所有耐心都有一个前提，那便是你必须在我手里。”

苏昔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着段溯倒过来的脸，中间不断向上翻涌的水汽也没能隔绝了对方试图传递过来的、充斥了残忍掌控yu的温柔。

这不是有可能长久维持的状态。苏昔判断到。

先不谈“任何事物都不可长久”这样的想法是因何缘由在苏昔的脑中_geng生d固，至少在被段溯压在_On the bed_干得眼泪止不住的时候，苏昔是异常坚定那个想法的。

这_geng本不是可以长久维持的状态！苏昔跪趴着，小腹下面被垫了枕头，上半身让人死死压住，D着*环的地方还同床单mo_cha着，不用看都知道那两处又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在一个被撞进的瞬间，他脑中闪过的念头格外清晰：去他_M的计划和责任，这姓段的怎么还不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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