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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考学后,林云晴便常常到邀月院里来,时不时地带些糕点,分给谢杳与谢霭玉,而那糕点盒子里总能找出些企图混Jin_qu的白糯甜糕。
而谢霭玉则总是邀上几位朋友,似乎是真听了谢忠庭的话,想让他认识些朋友,不要总是闷在屋里。
谢杳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长假,不必每日早起去书_F_里读书,犯起懒骨头,说什么都不肯同谢霭玉去见见朋友,连出门游玩都不愿去。
谢霭玉虽然无奈,却也不强求。
这日,谢杳睡到午时才起,厨_F_那儿为他留了饭菜,山鹤见他醒来,便跑去厨_F_将饭菜热好。谢杳吃过午饭,揣着手,慢腾腾地走出屋,往院子外散步去了。
阳光正好,比起前几日来要暖上许多,谢杳紧了紧外氅,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虽说这几日他都哇蹭出过门,只在院中静坐,却也没有在外久留,只转悠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邀月院。
回到院子,他从谢霭玉送给他打发时间的话本里挑出昨日没讲完的话本,正要给两个孩子继续讲下去,追云却同他闲话起来,道:“杳哥,三少爷的禁足解了,你这几日可不要乱走动,他正想找你麻烦呢。”
谢杳逗他,“那我方才出去散步时,你怎么不与我说?”
追云嘟哝道:“我不过回个身的功夫,你就已经走出去门去了!山鹤怎么叫你都不回头!”
谢杳失笑道:“我实在闷得慌,出去走走罢了,再说了,我又不往他那里去,他怎么找我麻烦?况且我住在邀月院,碍着兄长的面,他也不敢来闹的。”
追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随即拽着山鹤一同伏在他的膝头上,撒娇道:“杳哥,昨日讲到哪里了?继续讲嘛。”山鹤也眨眨眼,乖乖地看着他。
谢杳便接着昨日的话头继续讲。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便已临近新春,谢府挂上大红灯笼,贴上了春联与福字。
而谢杳闲来无事,便同谢霭写起春联,又写了许多张福字,晾干墨后便亲自去贴。
谢霭玉扶着木梯,瞧了半天,道:“横批再往右一寸**嗯,对,正正好。”谢杳贴好横批,急着下来,他便扶稳木梯,又笑,“慢些下来,不要摔了。”
谢杳稳稳下地,闻言抬头看他,道:“摔?”
“梯子太高了。”谢霭玉道。
“又不是上_F_顶,摔不到的。”谢杳道,“你那里还没有贴春联,还要不要去贴?”
两人便又往谢霭玉的院子里去。
下人们都到谢忠庭那里领年例去了,此刻院中无人,梯子都是自己搬的。谢霭玉走在前面,谢杳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似乎又拔高了一些,比他高出了许多许多。
谢杳虽说也长了个儿,却始终比谢霭玉要矮上一些。
梯子被放下,谢杳空出手,在横批后涂上浆糊,随后矫捷地爬上梯子,左右比划几下,问谢霭玉是否有偏离,谢霭玉答他,“没有,正正好。”谢杳便将横批贴上了。
两人又一左一右,将春联贴上。
“福字贴不贴?”
“贴的。”
谢杳将红底黑墨的福字倒过来,贴上了大门。
谢霭玉有样学样,把另一边的福字也贴上了。
下人们领年例回来,见院中的春联福字已经贴好,连灯笼都已经被挂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主子们把活干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谢霭玉没有罚他们的心思,还让身边的小童给他们塞了些银钱,说是新年的赏银,随后便同谢杳回到书_F_去了。
书_F_的檀木书桌上摆着一只活灵活现的木雕小猫,压着一角红纸,竟是被谢霭玉当做镇纸用。
谢杳将笔墨纸砚收起,净过手后便窝进椅子里,手里捧着谢霭玉塞给他的小手炉,难得同谢霭玉说笑,“你给他们赏银,怎么不给我压岁钱?白叫你一声‘哥哥’了。”
谢霭玉将糕点盘放到他手边,“唔”了一声,道:“压岁钱倒是有**只是还未到除夕守岁的时候,你若是想要,现在给你也无妨。”
谢杳没想要这份“压岁钱”,不过是玩笑一句,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从糕点盘里捻了块甜糕,叼在zhui里,含混道:“玩笑话罢了,我要什么压岁钱**你要给便给谢春祺去,他巴望着呢。”
“春祺自然是有一份的。”谢霭玉道,“不过么,上一回见他又犯了错,尽数被收回去了。”
谢杳神色淡淡,又吃了一块甜糕,道:“难怪M_亲又哭了。”
他还是没改口,依旧唤林云晴“M_亲”,虽不愿与她亲近,但见她哭,也难免心软。可他哄了好一阵,也没问出她究竟是为何而哭,她幽幽地啜泣一阵,便擦净眼泪,哑着嗓子同谢杳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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