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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在那儿摆了一晚上,喝了许多杯酒,等到了半夜,还迷迷糊糊地给谢杳做了碗长寿面。若不是瞧着像是下了毒,实在无法下口,谢杳心中还是十分_gan动的。
醉鬼伏在桌上,面色酡红,浑身酒气,谢杳叹道:“平日里不是只喝茶,逞什么能,非要去喝那口酒。喝便喝了,酒量还不好,不过是见几个小姐,相个亲罢了,何必把自己灌成这样**人家见到你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生怕熏上一身酒气。”
那醉鬼毫无自觉,迷离朦胧地看着他,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低笑一声,问道:“我醉了吗?”
谢杳不与醉鬼多做计较,唤来冬梅,叫她去弄碗醒酒汤,冬梅见谢霭玉伏在桌上,身上酒气冲天,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去了小厨。
谢霭玉醉时很不矜持,拽着他的_yi袖,手劲儿大得不行,谢杳都要疑心他是想要扯坏自己的袖子,好做个“断袖”了。
原本矜贵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不讲道理的醉鬼,不成体统得很。
谢霭玉道:“怎么不理我**我清醒得很,哪里醉了。”
谢杳闻不得酒气,忙捏了鼻子,嫌弃道:“等冬梅送来醒酒汤,你喝完了便回去。”
这句话他好似听懂了,拽着_yi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想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没能靠上,呐呐道:“我走不动**眼前花得很,又没人来扶,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在这儿睡一宿吧。”
谢杳又疑心他是装醉,说话条理清晰,还不忘装可怜,哪里像是真醉了——可他浑身都是酒气,这又不是能装出来的。
谢杳不再shen究,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是收留他一晚罢了。
冬梅送来醒酒汤,谢霭玉不肯喝,那点儿没撒出来的酒疯仿佛在这一刻全都倾泻而出。谢杳不惯着他,当即将他摁住,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zhui,将醒酒汤灌了下去。
这一tao下来如行云流水,他好似做过很多遍,冬梅不禁问道:“少爷,你从哪里学来的**”
谢杳笑道:“我养M_从前病得很重,总是不肯吃药,每回都是叫我这么硬灌下去的。”
冬梅便闭了zhui,溜走了。
被他灌下一碗醒酒汤的醉鬼很不满他这样cu_bao,却只是轻轻蹭了他的靴子一下。
而屋中的雪狸趁机跳上桌,用脏爪子踩了他的脸好几下。
谢霭玉脸上多了好几个梅花似的猫爪印,谢杳看了一会儿,很想要笑他,但依照谢霭玉如今这模样,非得刨_geng问底,一劲儿地揪着他问为何笑得这么欢快。
雪狸喵呜一声,从桌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离去。
而他扶起这醉鬼,回到卧寝。
生辰宴那会儿,谢霭玉被林云晴叫去,见了好几个小姐。
孔谌看好戏似的,躲开蒋德承,来他这儿蹭座,眼瞧着谢霭玉一口气灌下去好几杯酒下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他几斤几两,我们都心知肚明呢。上回金宸邀我们去夜风楼,他只喝了三杯便已经半醉了。”
喝三杯便半醉的人不知灌下去多少酒,谢杳看在眼里,又想起孔谌说起他要去相亲,心里便明了几分。
不乐意相亲,成心把自己灌醉。
他眼中多了几分怜悯——要跟素未谋面的nv子定亲成婚,真可怜。
他又想,我才不要这样,我得与自己心爱的人成婚。
*
他回过神,扯了扯思绪,好不容易将这死沉的醉鬼扶上榻,才neng下外袍,正打算帮着谢霭玉也把外袍neng下,却被他一下子按在了被褥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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