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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夕,谢忠庭终于松了口,将私印送到谢霭玉府上,说是不再强求,但也不想再见林云晴,便让他们自己去官府交私印,用完便送回谢府。
谢杳披上绒领披风,揪了追云出来,步履如飞地赶去官府。
那日下了雪,他去盖印,追云在外边等着他,冻得鼻尖通红。
追云回望官府大门,谢杳正巧从里边出来了。追云笑嘻嘻地跑过去,蹦蹦跶跶的,一点儿没变,险些撞到他的鼻子。追云干笑一声,喊他杳哥。
追云如今长高了不少,一不留神,追云都成了大孩子。
他笼起双手,呵出一口白雾,“回家吧。”
一主一仆在雪中慢悠悠地走远。
和离书上的印都齐全了,这一年也闹哄哄地过去了。
谢霭玉又带他来贴春联,他仿佛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他站在长梯上,谢霭玉在下边望着他,递给他吊钱和横批,告诉他是否贴歪了。
而如今是他站在下边,望着谢霭玉,挨个儿将这些递过去,告诉他哪里贴得歪了,哪里太靠左,哪里太靠右。
谢春祺在门前点炮仗玩,砰砰地响,炸得耳朵疼。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目光仿佛交缠在一起,若不是这炮仗突兀地响起,否则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谢春祺跑来了,他已经快十四岁,却还是背不下来文章,写不出半个字,闹得林云晴很是头疼。
谢春祺道:“珩哥,珩哥,我也要贴。”他又看向谢杳,别扭地喊,“杳哥。”
谢杳微微一挑眉,伸出手指戳在他的额头。
谢霭玉贴完最后一张吊钱,下了梯子,道:“课业都做完了吗?”
谢春祺皱起一张脸,又跑走了。
他叹息一声,也不再管,凑到谢杳面前,偷了个香。
谢杳瞪圆了眼睛,却又被他亲了。
好在外边没人,谢杳忙推了他一下,先一步进了府门,回了院子里。
除夕的年夜饭温馨和睦,谢杳喝了许多杯酒,靠在谢霭玉肩上,醉醺醺地同林云晴说话,红扑扑的脸像是颗成熟的苹果。林云晴笑他,自己也醉得不清,最后,他与谢春祺一人扶着一个,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杳陷在床褥里,_yi裳neng得只剩了里_yi,谢霭玉才neng下外袍,就见幔帐里的人坐起身,醉醺醺地问道:“我开春就走**你怎么办呢?”
谢霭玉走过去,撩开幔帐,又看见那张红扑扑的脸,便坐在榻边,啄吻着他的唇,不带任何yu望。
他眼波流转,醉意盎然,双手攀上他的肩颈,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浓的酒气,“你说A?”
谢霭玉将他压下,两人的Xiong膛紧紧地贴着,没答话,只是从浅尝辄止的啄吻变成了缠绵悱恻的shen吻。
谢杳眼中仍旧迷蒙,一吻结束,他手脚发软,却还是坚持不懈地问:“你呢?你去哪里?”
男人彻底到了榻上,将他搂进怀里,吻他的鼻尖,“我在京城买了宅子,等你去了太学,再慢慢把生意牵到京城去,不在东临住了。”
他闷闷地“喔”了一声,闭上眼睛,也不顾自己满身的酒气,就这么靠在男人怀里睡下。
*
开春,谢杳踏上回京城的路。
林云晴有万千的嘱咐,到了zhui边却尽数成了一句“安康便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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