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最该死的人是他,不是赵昀。
一街细雨,满衫凉风。
侯府的近侍走过来,为裴长淮撑上伞。
贺闰立在远处,看着倒在地上的赵昀,也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平心而论,他虽不_fu赵昀这等新贵处处胜过裴长淮一头,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些本事,不像那些只会摆架子的酒囊饭袋。
贺闰对有真本事的人始终存着三分敬佩,何况此次他胜之不武,难免有些愧疚,不过想到能助裴长淮为统帅,这点子愧疚也就不算什么了。
裴长淮敲开一个店铺的门,给了那店主一锭银子,说:“去南巷将军府,告诉他们赵都统在此,多余的话不要说。”
那店主战战兢兢地接下银子,就派店中tui脚最麻利的小厮去了。
贺闰问:“我们就将赵都统留在这里?小侯爷,不妨留些情面,以后也好**”
裴长淮将短剑擦净,还给贺闰,“既走到了这种地步,又何谈以后?”
贺闰低下头,不敢再言。
半刻钟后,卫福临tao上马车来接人,他没想赵昀竟被直接丢弃在此,尝试唤了两声,赵昀还是昏迷不醒。
卫福临一阵心惊胆战,忙派人将赵昀抬上马车,带回了将军府。
府上的郎中来看过,都是些皮r伤,伤口上染了些麻痹知觉的毒药,坏在教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好在有止血的效用。
不过赵昀左肩上的伤势加重,若想要不留后患,需得j心护养,最好三个月nei不得动武。
卫福临还不知是裴长淮动的手,以为赵昀是遭了刺杀,不敢有丝毫疏忽,一直守在他身边。
等到半夜时,赵昀就醒了,随之醒来的还有他半身的疼痛。
卫福临未入睡,赵昀一动,他就瞧见了,凑到赵昀面前,问:“爷,你怎么样了?”
赵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已回了将军府,他声音有些哑,“谁送我回来的?”
卫福临道:“有个卖糕点的,看见你倒在长街上,来将军府报了信。”
赵昀怔了怔,蓦地松开一声笑,但卫福临实在无法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一丝高兴,只有苦涩。
卫福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昀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卫福临少见他如此,不由地急道:“风临呢?他现在还未回府,是不是肃王**”
“他没事,还在四海馆看着查兰朵。”
赵昀看着卫福临平日里这么个沉稳的人,担心家人时,也会难掩焦急的神色。
林家虽蒙不幸,可他们兄弟尚有彼此。
那他有什么?
钱财乃身外之物,官位也不过是朝夕荣辱,除此之外,孑然一身。
卫福临那厢再道:“大夫说你伤得不轻,恐怕**”
赵昀低声道:“大哥,我有点累了。”
卫福临本想说他这个样子,去北羌营救宝颜图海的事怕是不成了,却从赵昀口中听到这一句话,他有些诧异,一时又莫名心酸,便不再提任何事。
他替赵昀掖了掖被角,道:“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赵昀这个样子自然无法参加早朝,只得告假。
早朝时,崇昭皇帝与群臣再议出兵北羌一事,正当徐守拙、肃王等人推荐赵昀为帅时,北营的诸位将军联名上奏,弹劾赵昀。
罪状是他先前在北营厉行改革时,趁机提拔的某位副将私德不修,大有仰仗赵昀的名头在京中作威作福之意;还将北羌刺客突入宝鹿林一时抬出来,指责赵昀布防不利,有渎职、失职之嫌。
当初平定流寇、立下赫赫战功之后,赵昀就在朝中一路扶摇直上。
他攀升得有多快,招来的怨恨就有多shen,此刻赵昀终于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那些早就瞧不惯他的人自然趁机踩上一脚,唯恐他跌得不够惨。
也有清流一派,听他们陈述这桩桩件件的罪状,就觉得他罪恶昭彰。
一时间竟有多半臣子都在反对赵昀领兵。
徐守拙一想便知这背后定是裴长淮的手笔,不得不说,当日刘项死后、他直接到宫中请罪的那一步棋走得太妙,如今这些受他恩惠的人不就用上了么?
徐守拙躬身进言道:“眼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不如就让赵昀D罪立功**”
一人打断他:“太师这话,好像大梁除了他赵昀以外就没其他人了,要以D罪立功为由,正则侯岂非是更好的人选?”
“启禀皇上,正则侯当年曾将宝颜屠苏勒打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这才换来北羌求和的投降书。何况宝颜屠苏勒曾残杀老侯爷裴承景,还有裴行、裴文两位少将军,与裴家说是血海shen仇都不足为过,正则侯定北的决心无人能及。”说着,这位武将跪下,声如洪钟,道,“臣愿举正则侯为帅,由他率领三千j兵救回宝颜图海,平定北羌nei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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