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不好,肃王和太师要反。
裴元茂冷得瑟瑟发抖,见着裴长淮,似乎这一路辛苦都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上前抱住裴长淮,放声大哭道:“三叔,终于见到你了,三叔**”
裴长淮摸着他body像块冰,恐他生病,拜托周铸备一碗驱寒的姜汤来,又拿出自己的_yi裳给裴元茂换上。
裴元茂抱膝坐在小凳子上,裹上裴长淮的披风,捧着姜汤喝了小半碗,身子才渐渐暖过来。
裴长淮拿手巾擦着裴元茂*漉漉的头发,见他情绪平复下来,适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裴元茂不知该如何说起,恍惚了一会儿,才将前因慢慢道来。
自从雪海关大捷的消息传回京都,正则侯府上下都在等裴长淮回来。
上次元劭在太师府不慎落水,弄丢了裴长淮送给他的风筝,得知三叔就快要回府,元劭就软声软语地来求裴元茂,求他帮忙扎个一模一样的风筝,以免三叔知道他弄丢风筝会生气。
纵然裴元茂再三跟D_D解释裴长淮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可元劭乌溜溜眼珠里全是愧疚,委屈得直掉眼泪,裴元茂拿D_D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答应了。
那个风筝,裴元茂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样子,那日他去集市中,专门找了一位扎风筝的巧匠请教学习。
他在坊间学做风筝一直学到黄昏时分,正准备乘轿回府时,一个D帷帽的nv子忽地闯进他的轿子中。
裴元茂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刺客,侯府的侍从也立刻擒拿住了那名nv子,yu将她扯下轿子,审问来历。
待听到那nv子痛呼的声音时,裴元茂就马上让他们放手了。
帷帽之下是一张清丽的脸,形容极其憔悴,正是数月不见的辛妙如。
她神色恐慌,也没想到竟这么巧,直接撞上裴元茂。
辛妙如似是捉住一_geng救命稻草,死死攥住裴元茂的_yi裳,急喝道:“救我!求你帮我传个信给尚书府,让我爹爹来救我!你告诉他,我没有疯,也没有病!”
裴元茂先是愣了一下,又苦笑一声,反问道:“谢夫人,你这次又想怎么坑害我?”
辛妙如见他眼中全是防备与怀疑,不由地急切道:“不是的,裴元茂,你相信我,我没想坑害你**谢知章,那人、那人就是条疯狗!”
裴元茂真心喜欢过辛妙如,但经历前一遭事,他明白辛妙如心爱的人是那个叫王霄的死士,为了给王霄报仇,辛妙如甚至不惜以联姻为代价,跟肃王府的大公子联手来做局陷害裴长淮。
纵然裴元茂看到辛妙如楚楚可怜模样还是会心旌动摇,但想到三叔所受的那些苦,此刻也再难相信辛妙如。
辛妙如正想再解释什么,那肃王府的两个老婆子找到此处来,很快上前一左一右挟制住她。
其中一个老婆子认得裴元茂的样子,有些慌张地说道:“原来是正则侯府的裴公子,失敬失敬,我家夫人病中发了癔症,这才疯疯癫癫跑出府去,要是冲撞了公子,还望别见怪。”
辛妙如一下就不说话了,只拿乌黑的眼珠望向裴元茂,眼神里尽是求救的目光。
裴元茂不禁有些疑惑,他知道辛妙如素来是个心高气傲,不会准许下人这样拉扯她,疑惑间,裴元茂又注意到周围潜伏着几个带刀的人,正在远远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那些人的眼睛都如狼似虎,凶狠非常,隐隐间,腾腾的杀气仿佛如冷风一般袭了过来。
裴元茂后背莫名发凉,他到底留了个心眼儿,佯装整了整袖子和领口,不耐烦地说道:“真是个疯婆子。既然发了癔症就该看管在府里好好养病,跑出来做什么?”
辛妙如脸色发白,那两个婆子彼此对视一眼,忙跟裴元茂道了两句歉,架着辛妙如就走了。
裴元茂坐回轿辇中,惊魂未定,过了会儿,他掀起轿帘偷偷往外瞧了一眼,周围那些带刀的人也已经随着辛妙如的车马离开。
裴元茂意识到事情不对,趁夜乔装打扮一番,暗自拜访兵部尚书府,将今日得遇辛妙如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辛尚书。
大约两日后,裴元茂放心不下辛妙如,再去尚书府拜访。
当时辛尚书已经设法见过nv儿,面对裴元茂的询问,他迟疑了好久,才将事情的原委说明。
原来,自从当初察觉到谢知章的异样以后,辛妙如就在暗地里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
随后辛妙如意外发现肃王府私下藏了一批兵器,其中的轻弩、铁箭等都是大梁明令禁止不许持有的,一旦私匿,便等同于谋反的大罪。
辛妙如眼见此事非同小可,就想偷偷告诉父亲,请他来帮忙参谋主意。
可不等她将消息传递出去,谢知章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以生病为由将她软禁在府上,不准她再出门。
辛妙如为了保命,只能扮作乖巧,后来趁着看守的老婆子松懈的时候,她跑出府去,一直跑到闹市当中,不料竟*差阳错地碰上裴元茂。
要不是裴元茂还算机灵,看出这其中的异样,怕是尚书府还在以为辛妙如是真的生病了。
从辛妙如口中得知肃王府私囤着大量兵器,辛尚书就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_gan。
近来太师徐守拙把持着朝政,以防疫为由封锁京都,严进严出,不论是谁,进出城门都需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偏偏裴长淮等人还远在雪海关。
最近就连尚书府周围都多了一些耳目,辛尚书手边没有可T动的人手,只能拜托裴元茂去想办法,将京都这些暗潮涌动传到边疆,尽早召回裴长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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