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跟谁学的,尽干这翻墙夜会的事。
这一场风波终是归于平定。
不久后,兵部尚书向皇上主动请旨辞官,用自己半辈子的功德求皇上开恩,免罪于爱nv辛妙如。崇昭皇帝恩准,辛尚书带着家人告老还乡,回扬州安享晚年去了。
兵部尚书一位空缺下来,但皇上还没决定好新的人选,就将兵部暂时交给裴长淮,一切公务由他代为处理;此次叛乱过后,各大军营皆需重新纠察整顿,北营又少不了裴长淮坐镇。
他本就是多愁多思之人,先前得知走马川一战的真相,自觉愧对父兄;当日在悬崖上又眼睁睁看着谢知钧断臂求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回京来晚一步,寻春不幸身亡,昔日挚友徐世昌再一离去,对于他而言,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沉重的打击。
裴长淮惯是个隐忍不言的x子,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到底万般愁苦都压抑在心底,不曾有过一刻痛快发泄。
如今这些繁琐的公务再压下来,裴长淮在北营连续熬了好几个日夜,这天外头猛起一阵霜风,裴长淮受了寒,当日就发起高烧来。
谢从隽一直劝他少*些心,明知道皇帝把兵部交给他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因此事牵连着军营里每一个将士的身家x命,裴长淮总是放不开手,更不敢不尽心。
这回一病如山倒,仿佛先前的疲惫都累成一笔账,统统清算回来。
谢从隽在外巡营一天,回来就撞见裴长淮坐在灯影中,俊秀的侧脸苍白,一咳起来,执笔的手都在抖。
病成这副样子还非要强撑着j神看那个破公文,谢从隽当即就恼了。
“回侯府去!”
他召人去备马车,执意要将裴长淮送回正则侯府养病。
裴长淮放不下手上的公务,说道:“没事的,安伯来看过了,吃两副药就好。”
只是他喉咙被烧得嘶哑,说话不甚清晰。
谢从隽烦得将自己身上的轻甲解了,往架子上随手一挂,哼道:“你听那个老匹夫的,那让他来陪你过一辈子不就行了?”
裴长淮失笑道:“说的这算什么话?安伯是大夫,本侯难道不听他的?”
谢从隽俯身,一手捉住裴长淮Xiong前一绺长发,口无遮拦道:“他只是大夫,我还是你丈夫呢,小侯爷却总喜欢跟我对着干。”
帐外还有士兵走动的声音,裴长淮忍不住咳了一声,脸上薄红,也没反驳。
“这些公文,我帮你看。”谢从隽扯来一旁的披风给裴长淮裹上,为他兜上风帽,顺手捧住他发烫的脸,问道,“长淮,你听不听哥哥的话?”
他声音放低了一些,像故意蛊惑人似的。
裴长淮向来吃软不吃硬,此刻看谢从隽眼眸里柔情似水,心里一软,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就愿意做什么。
乘马车回到正则侯府,裴长淮喝过汤药就睡下了。
到半夜,他烧得稀里糊涂的,断断续续做起噩梦来。
梦里竟也不再是年少时分,却是当时在萨烈军营的牢狱当中。
大雪纷飞间,外头是shen渊,耳畔是鬼哭狼嚎,但谢从隽在他眼前,双臂拥着他,在他唇上落下惊心动魄的一吻。
反反复复,皆是他们同生共死的过往,每一步都那么惊险,每一步又都那么踏实。
惊险是因这一路险象环生,踏实是因他们尚有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裴长淮终于从繁重的梦境中醒来。
他浑身是虚汗,坐起来恍惚了好一阵子,手指抚过前额,伸入发丝间,拂开眼前的碎发,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外头正是黄昏天,裴长淮睡了整整一日,body的余热消退,病情已然大好,只是浑身还提不上力气,手脚轻飘飘的,连意识都是轻的。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从隽?”
室中寂静无声,没有谁回应。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忽然很想见到谢从隽。
很想,很想。
裴长淮当即起身更_yi,唤人去备马。
一入黄昏,京都的夜市逐渐繁闹起来,坊里做傀儡戏的戏班早早搭好了台子。
裴长淮骑马过闹市时,恰好逢上一场《*霞客》。
《*霞客》共四幕,一幕“豪游侠仗剑天涯贫贱nv卖身葬父”,一幕“**子贪色识美人nv娇郎巧智还金钗”,一幕“人世间人世沧桑痴情关痴情未了”,最后一幕“*霞客魂断雁行关娇奴儿自殒鸳鸯湖”。
正到了最后一回,娇奴儿向着明月诉说对*霞客的思念,心上是情shenshen意绵绵,面上是泪点点悲切切,她悲到shen处,继而长哭一声,决然投入鸳鸯湖中。
裴长淮看着,唇上虽微微一笑,但还是不觉地洒下泪来。
悲凄过后是满堂的喝彩。
裴长淮解下自己的玉佩丢给台上的傀儡师,指着他手中那只*霞客的木偶,道:“换你这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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