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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个人有很大问题。
缺乏同情心,占有yu强,不会顾及他人_gan受,想伤害别人的时候从不心软,极度自私。
我和M_亲很像。
我们就是一类人。
我从来没觉得过我是错的。
这种自私至极的想法大概是源于M_亲。
父亲对她是近乎哀求的爱慕,林宗承对她也是不讲道理的偏爱。
M_亲就是这样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怎么伤害别人都行。
没人怪她,只要能被她正眼看上一眼,所有一切都愿意心甘情愿奉上。
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觉得也是。
我从没想过要改变自己,我没什么好改的。
父亲x格温和,除了在我的学业和品行上偶尔严厉,大部分时候都舍不得多说我一句。M_亲对我更是纵容,连我欺负别人,她都觉得我是对的。
所以我从来不讲道理。
我就是这样被溺爱长大的。
从不和人分享,都是我的。
现在想想自己,有点可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一切都变了。但我不愿意承认,我还要假装,我还是那个为所yu为的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_gan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的我,M_亲大概在欣赏她新买的项链,父亲在一旁微笑看着。以往在这种时候,我总要在M_亲面前强T一下自己的存在_gan,总该比一条项链重要。但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我没有。我站在一个角落,静静看着。
我睁开眼睛,躺在一个陌生_F_间。头还是痛得不行,有宿醉的沉重。我看了一下自己在的地方,是个没什么人气的冰冷卧室。冷灰色的大理石地板,颜色冷淡的壁纸墙面,线条冷酷的家具,装饰奢华,但简洁冰冷。
我侧过头的时候,看到_F_间的一个shen色胡桃木斗柜上放了几个相框,相框里是个笑容灿烂的年轻男孩,大概不到二十岁,一脸青春阳光,我辨认了很久,才认出竟然是陈陆。照片里还有另一个青年,比陈陆大概大几岁,看起来x格沉稳许多,穿着得体的shen色西装,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微微笑着。
_F_门被打开了,陈陆大概是刚洗过澡,穿了一件半长浴袍,头发还滴着水,看见我站在斗柜前看照片,脸色微微沉下来:“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允许不要乱动吗。”
我没说话,把照片放下。
我检查过我自己,换了_yi_fu,也被清洗过,被弄脏的一身我估计以陈陆的x格肯定是丢掉了。
“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我拿起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钥匙,准备离开。
但陈陆却显然没打算就让我这样走,长臂挡住我肩膀,语气懒散:“凌晨三点,你怎么回去。”
“我叫辆车。”
陈陆嗤笑了一声,放下手:“这里是莽山,你到哪里去叫车。”
我怔了怔。蟒山在矽城,我什么时候跑到矽城了。
陈陆看我一脸困惑,却也没兴致解释,懒懒看我一眼:“在这住一晚,每天阿诚送你回去。”
我皱了皱眉头:“不行,我没和家里说。”安宁和夏冬梅肯定要急死了,我手机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她们联系不上我,说不定满世界找我,报警都不一定。
“哦,你说安宁吧。我让阿诚告诉她,不用等你。”
我微微变了脸色。
陈陆看我一脸紧张,勾了勾zhui角。冷色的月光落在他脸上,显出皮肤一种细腻的光泽。
“放心,安宁很识趣,不该问的不会问。”
我抿了抿唇,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住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陆看我竟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毫不反抗就接受了他的安排,似乎有些意外,看了我一会,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陈陆微微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抓住我头发将我扯到他面前,垂着眼皮看我的额头:“阿诚处理得不错。”
原来我头上的伤和身上换洗都是阿诚帮忙做的。
我没反抗,任由他抓着我头发,带着侮辱x地审视。
不知道是不是陈陆觉得我的反应没意思,又松开手,冷着脸打量了我几眼,又用手指掐着我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细长眼睛漫不经心看着我:“平时没看出唐彦还有这种雄心豹子胆,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我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皮,静静听着。
陈陆见我不回答,当然不满意,更用力擒住我的下巴:“哑巴了,还是脑子被打坏了。”
“我没有。”我声音平静。
陈陆歪了歪头,那眼神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他看了我几秒,又缓缓开口:“我还没玩儿完呢,你小心点。”
我睫毛动了动,没说话。
_F_间里没开灯,月光显得特别明亮,看东西也很清晰。
陈陆就这么和我站在_F_间里两人都沉默了一会,他忽然不知怎么突然对我的脸很_gan兴趣,一手捏着我的下颌,一只手摸到我脸颊上,用拇指轻轻撵了两下。
我不明所以,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
陈陆没什么表情,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有点百无聊赖地玩一个不怎么有意思的玩具的表情。但他注意到我看他那眼了,他睫毛动了动,忽然抬起眼皮,慵懒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好像忽然生气了。
其实说实话,陈陆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得很讨人喜欢。但是他长了一双细长眼睛,眼尾微微上挑,他几乎不拿正眼看人,所以被他这么一双看起来十分傲慢的眼睛看的时候,总觉得他心情欠佳。
我思索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激惹他的举动,应该只是他单纯的长相问题看起来不高兴,所以我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就是这么看唐彦的。”陈陆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沉。
我皱了皱眉头,又挑起眼皮看他。
陈陆看见我的眼睛,脸色更难看了。
【各位看官大人,我赶到家了,允许我献上短小的一段,哎,真的太忙了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小小一点,聊表心意,明天真的没有TAT】
“你干什么!”他又用手扯住我的头发,头皮生疼一片,我握着他手想让他松开。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把他激怒了,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正被他扯着往_On the bed_带,忽然听见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陈陆*沉着脸:“滚。”发出这种*沉声音,平时绝对没人敢在这时候继续惹他。
门口安静了两秒,又传来几下敲门声:“少爷,外面是**李氏的季总,说有事找您。”
耳边好像忽然安静了,声音都消失了。
被陈陆扯着头发的疼痛不见了,别人再说什么,我也听不到了。
脑海里只是响起那个人的名字。
他来了。
我闭了闭眼睛。
骗人的吧。
不知陈陆什么时候松开手,又走到门口和阿诚说了了,过了一会,陈陆又朝我走过来,虽然还是黑着脸,但明显克制多了:“你,跟我下去。”
我没说什么,阿诚看我跟在陈陆身后,有些yu言又止,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在后面。
出了卧室的门我才知道这是一栋小巧的法式别墅,装修低Tnei敛,但质_gan极佳。shen夜了,但水晶吊灯照得大厅灯火通明。季蕴穿了一件简单的亚麻色衬衫,他没有坐着,就那样静静站在大厅当中,抬起头,看着我跟在陈陆身后下楼,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陆脸色很臭,看见季蕴也不打招呼。
阿诚只好笑着打圆场:“季总,这么晚了,有事么?要不要我给您安排个_F_间,今晚就住下吧。”
季蕴看了看阿诚,忽然微微笑了笑,声音温和:“不用了,我接到人就走。”然后他的视线转向我,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不是说不要在外面喝酒嘛。”
我没说话,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又微笑看向陈陆:“陈总,既然青青已经醒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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