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rou_ruan的被子里。
浑身酸痛,尤其是下面被使用过度的地方,酸*难忍,但浑身干爽,没有黏腻_gan,男人一如既往给他进行了周到的事后清理。
他的温柔和宠溺一向不吝于施与自己,毕竟他还没玩够,哪能舍得玩物被玩坏。
冯宁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门把手转动,周颂岳换了件正装,穿的人模狗样的进来。
“渴了吧宝贝。”
冯宁喉咙干涩,没有拒绝。
如果拒绝,控制yu极强的男人不介意“亲自”喂他。
这都是他早年忤逆他的教训。
接过水杯,身材颀长的男人俯身,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含住他浸*的唇,惹得人呼xi急促喘不过气才堪堪停下,眉眼满是痴迷爱意。
“宝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嗯?”
那双灰褐色的shen沉眸子锁定他,冯宁_gan觉自己仿佛陷进一个shen不见底的漩涡,无法逃neng。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时,还不知道周颂岳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那时他和李升两个人过得很惨,被周家找到时,他正在餐厅打工,为自己和李升的学费发愁。
周家家主是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看他的眼神三分审视,七分愧疚。
冯宁当了20年的孤儿,从天而降一个爹,随之而来的还有流失在外的周家二少爷身份。
喜从天降,峰回路转。
他的生父却没表现出太多爱子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喜悦,只半安慰半承诺地告诉他,他以后就是周家二少爷了,再也不用吃苦,想要什么都有。
冯宁在茫然中慢慢消化着这个荒诞的事实,呆呆地看着亲生父亲的脸,zhui唇张He着,直到对方忙着回公司离开也没问出来。
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里,他望着远去的那个人。
他很想问问他。
——为什么20年了,你才来找我。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猛地回神。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朝他微笑,灰褐色的眼睛是一汪shen不见底的湖,冯宁看见的第一眼,就被吞噬干净。
男人低沉的声线温柔嘶哑,脸侧被修长手指轻轻擦过,灼烫温度触电一般,冯宁侧头躲过,神色惊慌,像一只遇到猛兽的兔子。
周颂岳喉结上下滚动:
“你哭了。”
真美。
冯宁后来想,他真是瞎了,才会把周颂岳当成温柔无害的驯鹿。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虚弱地坐在轮椅上,看到他的防备时不经意流露的自厌和受伤,冯宁才误把卑劣*暗的猎人,当成了疼爱D_D又渴望关怀的兄长。
直到不久以后,猎人掌控了他的一切,将他的软肋牢牢握在手里,看着无处可逃的猎物徒劳挣扎,才大发慈悲地告诉他真相:
“看到你第一眼,就想把你锁在_On the bed_,为我一个人哭。”
三个月前,周家遭到仇家报复,周家少爷的tui也是那个时候坏了的。
天之骄子落入泥潭。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月,周氏企业gu价大跌。
周家家主周于礼虽然还没退位,但传言大半个周家都已经掌握在周颂岳手中。
周于礼年轻时是个纨绔少爷,好吃懒做花天酒地,留下不少风流债,却生了个虎狼之子。
周颂岳的M_亲是西班牙人,据说有王室血统,可惜早早看透男人风流成x的本质,周颂岳六岁时就扔给周家潇洒离婚了。
周家家底厚,不至于被周于礼败光,但在成王败寇的商业竞争下日显颓势。
如果不是留学归来的周颂岳一手撑起来,周家迟早也会被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踩在脚底下吃r饮血瓜分干净。
很快,周颂岳的名字在H市商界无人不知。
斯文俊美的年轻后生,手段冷血狠厉得令人胆寒。
酒场上谦逊有礼儒雅微笑,背地里搞的人家破人亡眼都不眨。
与周家为敌的,几乎没有善终。
这些冯宁一无所知。
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找到”,在时隔二十年后。
因为周家大少的tui断了,有失体面是小,gu价大跌是大,周于礼想起了自己遗忘已久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是周颂岳的替代品?
冯宁记得自己当时得知真相时,哭喊着质问周于礼。
他的父亲目光怜悯,像看一只蚂蚁,告诉他:你是他的tui。
替代品?冯宁并不够格。
周颂岳对他很好。抠裙吾Q贰凌扒贰凌意林
冯宁对周于礼的失望,痛恨,被这个同父异M_的兄长温柔包容着。
他带他吃西餐,教他如何社交,耐心引导他踏入陌生而无所适从的上流社会。
冯宁的排斥和抵触被轻而易举地消解,一步步落入他的甜蜜陷阱。
尽管如此,冯宁天xnei敛不善长和人打交道。社交场He往往安于做一个“拐杖”,偶尔有人好奇周家二少,主动攀谈,下意识地,他不安的视线寻求着周颂岳。
青年天真而不设防,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对他信任和依赖,他需要自己,他只有自己。
入腹的红酒灼烧得周身滚烫。
男人tian过唇侧。
眼神幽shen而灼热。
猎人迫不及待收网的那一天,他的小宠物一定会哭着渴求他,眼里只有他。
在这之前,还需要把那些讨厌的刺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