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学校不上晚自习,我打算悄默声儿摸去吠腾,路上再买两个烤地瓜揣着,到时和林朝诀一起吃。
还没走出校门口,碰上周倍加和黄之威了,身边没见猥琐廖津。
周倍加把我当空气人,不是那么的空气,毕竟从我返校后他对我更像是刻意地避而远之,我乐不得。
前几天的市二统他重回万年老二的位置。在我们校是老二,可是放眼整个云泞市,他差我的那十八分可以让他被远远甩后几十名。
我浑身舒爽。
以前考得满意了只有爷爷**可以分享,开心两分钟完事儿。现在不一样了,还有林朝诀嘉奖我,我可以开心很多天,再回味很多天。
周倍加无视我,黄之威却忍不住zhui巴犯贱。他勾搭在周倍加的肩膀上,指桑骂槐道:“唉?发现没老周?今天咱们校门口少了道风景线,小公主的好哥哥怎么没有来接驾?”
周倍加笑骂了一声:“什么小公主?你见过哪个小公主要谋杀亲爹的吗?这是逆子。”
我shen呼xi,shen呼xi,shen呼xi。
我坚信*阳怪气的人早晚要成为告别阳光的*间人,我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况且马上就要见血了,据小饼干发来的情报,叫我们元旦这两天去曲奇喝酒,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搞不好就是今天呢。
蹦跶吧,秋后蚂蚱。
我在心里翻他们个大白眼,找出耳机D上,边听英语听力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冬季昼短夜长,才六点天色就已经黑透,路灯投下rou_ruan的光亮,照着我的影子长长短短。
想起去年了,我用纸箱抱着野猫去吠腾,扔下就跑,没钱坐车回家,就这样踩着影子走到后半夜。
如今仿佛轴对称、镜像成像,只不过这一次我不是背离吠腾越走越远,而是在朝着它一点点靠近。
A,是件快乐的事情。
走过好几个路口,终于看到有推车卖烤地瓜的了。
我选了两个中不溜儿的,等着称一称的时候,很意外接到爷爷的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学校准备上晚自习。
我有一丢丢心虚,犹豫一瞬后坦白道:“明天元旦放一天假,今晚就不上自习了。但是我来画室找小林哥了,想等会儿和他一起回家。”
老头子“好”了几声,有点喘,听起来像是在爬楼梯。我心里酸涩,说:“爷,我好久没运动了,身子骨比你还老,明天我活动活动去帮你扫公园呗。”
我爷哈哈笑了几声,看样子_geng本没当真:“那晚上我就不做你的饭了,你们在外头吃完再回来吧。”
电话挂断,我后知后觉奇怪起来,我爷打这通电话到底是要干嘛的?
买完烤地瓜,揣兜儿,一路捂得暖烘烘的走到吠腾。
我推开门,铃铛叮咚,收银前台的蓝_yi护士立刻站起身迎接我。她显然是认得我了,笑眯眯地跟我说林医生刚下手术,我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可她没跟我说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在A!
我道谢后直奔二楼,心情雀跃无比,想着林朝诀跟我预定的约会会不会就是今晚时,我的手已经握上门把且把它扭下去了,而与此同时,我清晰明了地听见屋子里传出林朝诀的声音,说:“我_M怎么没来?”
我:“......?!”
求求了,是打电话吧?不是面对面吧?
我呼xi都屏住,僵持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是慢慢放开门把手让它归为原位,还是就此推开门赌一把里面没旁人?
林朝诀来帮我做决定了。
我听见脚步声走近,再下一秒门就被拉开,眼前景象明明白白——我,赌输了。
林朝诀诧异一瞬,又立刻笑开,问我:“这是什么惊喜?”
我才想说这是什么惊喜!呸,惊吓!
本来在前台就有点难为情的,现在我的脸肯定跟烤地瓜的那个火炉子一样,跟里面烧红的蜂窝煤一样,烫得要烧着了。
撤退,快快快,我脑袋里只有这一个信号!
林朝诀在我松开门把的那一刻就把我揪住了,牵着我的手腕把我拽进屋里,对坐在办公桌旁边的男人介绍道:“他就是裴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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